他們深夜突然被醒,二話不說就被人拎到了馬背上,而且還是從后門進的宮。
本以為是后宮哪個主子不舒服,可等到了地方一看,居然一下來了四位同僚,頓時心知不妙,結果,還真就如此。
都進了寢殿,才被皇后娘娘邊的宮告知皇上病重一事。
宮醫們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見到昏睡中的皇上,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
這可是大事,皇后娘娘單單只了他們四位,治好了皆大歡喜,若治不好……
“怎麼樣,皇上的如何?”
才一位宮醫把完脈,云傾煙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那宮醫戰戰兢兢的回道:“回稟娘娘,臣一個人也吃不準,您稍安勿躁,等其他三位看完,再一并答復于您。”
聞言,云傾煙點點頭,只得再耐心的等著。
等了好久,四位宮醫終于全都替東方易淵把完一次脈,又想要開口詢問,其中一位宮醫卻率先主回道:“啟稟娘娘,皇上的脈象非常怪異,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兇險,短時間也沒有生命危險,臣初步判斷,應當還是氣急攻心,發了當年的舊疾,不過,想要完全確診病因,臣等還得再仔細診斷觀察一番才行。”
聽宮醫說短時間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云傾煙一直繃著的心才微微放松下來。
可,不能完全確診病因,便也無法徹底安心。
“無論如何,本宮要你們傾盡全力治好皇上的病,不許有丁點差池,聽明白了嗎?”
宮醫們嚇得立時跪倒在地,說自己必定會傾盡畢生所學,全力救治皇上,但是言語間那意思,卻是不敢保證一定能將皇上治好。
這讓云傾煙十分惱火,可此時也不是迫他們的時候,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于是,云傾煙又只好安兩句,讓其能先安心替東方易淵診治。
房頂上,云嬋低頭瞅著躺在龍床上的東方易淵,覺他的臉確實有些怪異。
目在他前掠過。能看的出來,呼吸很平穩。
想必宮醫說的也沒錯,短時間,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他已經昏迷了這麼久,而且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看起來不太像是氣急攻心而引發的舊疾發作……
若是舊疾發作,脈象不會這麼平穩。
看來,想要弄清楚原因,還得找個機會下去看看才行。
“你看出什麼了?”
桑湛在旁邊問道,云嬋一側頭,才發現他居然靠的自己這麼近。
的額頭抵在了他冰冷的面上,一開口說話,呼吸便直接噴在了對方的邊。
息相聞。
這下,把云嬋腦子里原本想說的話都給搞忘了,抬眸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才想起自己要說的是什麼。
“那個……等宮醫一會走了,我們再下去看看,這個距離有點遠,能不能治,目前還說不好。”.七
云嬋話音未落,桑湛的腦袋又往前傾了一下,薄靠近細白的脖頸,嗓音幽幽的問道:“這個距離,還遠麼?”
“遠……”
云嬋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遠嗎?”
兩人的話題沒在一個頻道。
但隨后,又立馬明白過來,頓時無語?
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
桑湛趁不注意,在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退開,若無其事的道:“確實有點遠,等他們離開,本王再帶你下去。”
云嬋:“……”
絕了。
寢殿,四位宮醫經過了漫長的會診討論,最終還是無法確定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東方易淵昏迷不醒。
據脈象上看,東方易淵當年的舊疾確實被引發了,但也確實不算嚴重,本不足以導致他一直昏迷不醒。
這種況,要麼就是還有什麼潛在的病因他們沒有發現,要麼就是……
畢竟,君心難測啊。
就算有所懷疑,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就說出來。
最后,他們只能象征的開了點補藥,和醫治舊疾的藥,先暫時對付過去。
等幾人開了藥,云傾煙還是沒讓他們出宮,而是讓他們先去宮醫院里候著,若是有人問起,讓他們就說是不舒服,需要隨時傳喚宮醫。
宮醫們領命出去。
云傾煙卻仍舊守在房間,一直等藥熬好被送過來,親自伺候東方易淵服下后,就打算就在這里湊合一晚,繼續守著他。
還好的宮果翠出聲勸解,不要太勞累,眼下這種況更得注意自己的子,如果在這個時候病倒了,后果定然不堪設想。
云傾煙一聽,覺得說的在理,縱然心中很不放心,卻也不得不考慮大局。
只是,出門后又在暗中加派了自己的人手,以確保東方易淵的安全不會出任何問題。
“終于走了。”
看見云傾煙離開的影,云嬋忍不住在心底嘆。
沒想到,云傾煙對東方易淵的這麼深刻,不過,自己是真的無法理解,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和那麼多人一起分他?
看著自己心的男人,和其他人纏綿床榻,生一大堆孩子,而還得大度包容,不能嫉妒,不能吃醋。
這……哪個正常人能得了?
除非,本不,一切都是偽裝的。
可云傾煙的表現看著卻不太像是假的,一個人是否真心喜歡另一個人,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有很多不經意間出的小細節。都是無法騙人的。
“想什麼,這麼出神?”
耳邊傳來桑湛的聲音,將云嬋飄遠的思緒拉回來,抬眸看向他,想都沒想便口而出問了個問題。
問:“你以后也會有很多人嗎?”
聽見自己的聲音,云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些啥。
雖然,有點后悔。
但是問都問了,也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桑湛目盯著云嬋,似乎是想探究云嬋的心想法,為何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不過,他回答的很干脆利落,只有簡潔明了的兩個字:“不會。”
“為什麼?”
云嬋下意識追問。
的總是比理智的腦子快了那麼一點點。
“為什麼?”
桑湛反問道:“你不知道本王有個病,除了你,不喜歡其他任何人靠近嗎?”
“…知道一點。”
“那你還問?”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可以接其他人靠近,你會納妾嗎?”
既然已經問了,云嬋干脆直接問清楚。
結果,桑湛嗓音幽幽的回了四個字:“沒有如果。”
“……”
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云嬋有點不甘心。
沉默了一會,接著問:“王爺說,不喜歡其他人靠近你,是不喜歡,還是心里不喜歡?”
會使人變傻,云嬋現在大概就是。
然而,自己還一點都沒察覺。
桑湛的目開始變得危險,語氣也不善,但還是回答了:“都不喜歡!”
呃。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男人?
云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覺桑湛的氣息近,他冷幽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你這個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嗯?”
到現在還不相信他?
“沒……沒什麼。”
云嬋覺到危險,立馬打住這個話題:“天快亮了,趁現在沒人,咱們趕下去。”
桑湛又看一眼,半晌才道:“回府再好好跟你“聊”。”
聊這個字,被他咬了重音,仿佛在暗示著什麼事。
云嬋子微微了一下。
不妙。
好像,引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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