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記憶里,喬玉以前可是一心想要嫁進縣里的大戶人家當的,對讀書人并不怎麼熱乎,卻突然轉似的圍著周淮書打轉,最后甚至還不惜奉上自己的清白之。
喬筱筱仔細在回憶里查找了一下,發現了不問題。
喬玉的哥哥喬青林和周淮書算得上是同窗,但喬青林以前對周淮書態度淡淡的,因為嫌對方窮酸。
但兩三個月前,周淮書曾對原主說過喬青林在和他結的事。
依照大房那一家子的子,一個兩個都圍著周淮書打轉,那就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周淮書上有他們值得圖謀的地方。
可周淮書有啥值得圖謀的呢?
周家是外鄉人,就只有周淮書和他那個年紀大得足以當他的娘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因為是外鄉人,所以他們在這里也沒有田地,家里窮得叮當響,每年的束修都是靠他拼命做繡活掙下來的。
喬玉以前可是連一個眼角都不屑給周淮書的,但在幾個月前卻突然對周淮書示起好來。.七
這件事,原主是知道的,因為周淮書跟原主提過,說喬玉總是莫名其妙跟他偶遇,還總找機會往他邊湊。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喬玉突然大變,對周淮書青睞有加呢?
如果只是看上周淮書讀書好,那也不至于犧牲這麼大,畢竟連周淮書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考得上。
何況一個秀才功名,真沒多含金量,就喬玉那樣的子,會做這種虧本極大的買賣?
所以喬玉絕對不是沖著周淮書讀書好這一點。
能讓喬玉如此奉獻的利益,想來應該不會太小。
如果周淮書上真的有天大的利益,那麼曾經和周淮書好過的,自然就會為喬玉的頭號敵人。畢竟從外表上來看,喬玉比著差了好大一截。男人都是視覺,再上加倒上門的人不值錢,喬玉會對放心了才有鬼。
所以今天的事,跟喬玉八是不了干系的。按喬玉那種腦回路,只怕是想要徹底毀了才能安心的。
今天這種危險,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不是秦東家和那個冷著臉的男人剛好經過,又剛好兩人有武功耳力比普通人強,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雖然不是什麼貞烈子,可也接不了自己被那樣對待,之后還要被賣進那種臟地方。
所以等待的只有死路一條。
喬筱筱地攥了下拳頭,現在雖然不敢確定今天的事就是喬玉一手策劃的,但不敢大意。
得弄個防武才行。
今天若是有防的東西,也不至于落得那麼狼狽。
可什麼樣的武才能既不顯眼,又能有效防呢?
喬筱筱正在思考,岑巧蘭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盆熱水。“筱筱,來泡腳,我專門給你弄了活化瘀的藥熬的水,泡了好得快。”
看著蹲在床邊要替自己鞋的岑巧蘭,喬筱筱突然手將對方頭上的木簪子給了出來。
岑巧蘭有些枯黃的頭發散落下來,擋住了的臉,“你這孩子,咋還突然調皮了起來?趕把簪子給我,這披頭散發的像什麼話。”
喬筱筱卻拿著簪子翻看起來。
岑巧蘭只得把頭發往耳朵后面攏了攏,一邊給喬筱筱洗腳一邊笑著說道:“怎麼?想簪子了?等明年你及笄了就能了,到時候娘想辦法給你打一支最時興的,保管讓別的小姑娘看了眼饞死。”
喬筱筱笑著點頭:“好。那我就等著娘給我打簪子了。”
說著,手將岑巧蘭的頭發挽起,用簪子固定住。
泡完腳之后,喬筱筱躺下睡了一覺,今天發生的事耗費了的力和力,這會兒累得有些厲害。
結果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了喬年的。
睜開眼一看,就見喬年正在床上掙扎著,似乎想要起。
壞了!岑巧蘭今天被支出去鋤草,肯定是忘了給喬年灌藥了!
喬筱筱嚇得趕從床上跳下來,結果忘了自己的腳了傷,一下疼得臉都歪了,但是也顧不著這個,生怕喬年爬起來,沖到對面床上,一把將喬年給按了回去。
“爹,你可千萬不要!郎中說了,你腦子上的傷很嚴重,稍微有個不慎,說不定就得癱瘓。千萬不要下床走,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喬年被藥得昏昏沉沉的,腦子有些轉不,但是能覺到后腦勺很疼,于是也不敢,有些虛弱地問道:“筱筱,我這是咋了?”
喬筱筱就捂了臉開始哭:“爹呀,你那天突然發病見人就打,把我和我娘都打了不說,還把和大伯母也給打了,大伯母險些都讓你給掐死了。打完人之后,你就一直昏睡,郎中說必須要天天送你去縣里的醫館扎針,不然極有可能就落下后癥,哪怕醒過來往后也……這些日子我和娘一直天天送你去縣里,可今天卻攔著不讓,說地里的草該鋤了,你的病可以拖,但是莊稼不能拖。”
“爹,你都不知道我和娘急啥樣了,我為了回來帶你去扎針,把腳都扭這樣了。”
喬筱筱邊說邊抬起讓喬年看自己沒有穿鞋的腳踝,然后又接著哭。
“爹,這些天要不是我和娘想盡辦法帶你進城尋藥,說不定你早幾天前就沒了……你為喬家做了那麼多年的貢獻,結果到頭來大伯就只給了不到二百文給你看病。二百文,連郎中看診的銀子都不夠啊,后來還是我和娘跪著求大伯,他才答應給想想辦法湊銀子。”
“兒是真替你不值啊,那些幫忙抬了大伯母和去縣里的鄰居,他們都一人得了半兩銀子……”
喬年聽著喬筱筱的哭訴,腦子里嗡嗡地響。
他不相信喬家會這樣對他,他怎麼說也是喬家的二兒子,這些年給喬家做了那麼多的事,喬家怎麼可能不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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