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隊回了支隊,將犯人押到審訊一室,讓他坐在椅子上,椅子中間有塊兒隔板,將兩只手分別拷在隔板的兩頭,兩位警員坐在對面桌子的兩邊,蕭偉坐在中間,面前放著一杯茶水。
“哎,哎,哎,抬起頭來,什麼?”犯罪嫌疑人低著頭,不停的發抖。
“啊?”犯罪嫌疑人緩緩的抬頭,似乎沒有聽到蕭偉後面說的,這讓蕭偉有些不耐煩。
“啊什麼啊,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說,姓名。”
“胡大柱。”
“年齡。”
“33歲。”
“說,你跑什麼?”
“我……我害怕。”
“害怕什麼,見到我們你害怕,殺人的時候你就不害怕?”
“殺人?我沒有殺人,你們抓錯人了,我沒有殺人……”胡大柱用驚恐的眼神著蕭偉,渾抖的更厲害了。
“你沒殺人?你沒殺人,你跑什麼啊……”
監控室的馬一銘看了一眼於靖雅,剛要開口說什麼,只見於靖雅冷冷的走出了監控室,回到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馬一銘接著跟了出去,在辦公室,於靖雅坐在座位上,背靠著桌子看著白板,等馬一銘走到跟前,於靖雅這才說:“他不是兇手,兇手今天的裝扮一定是,我的判斷不可能有錯……”
此時,蕭偉進來,有些沮喪和無奈“那小子沒有暫住證,本以為年齡和樣貌都跟畫像很近,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看你們搞的這破事兒,歐溱呢,當時怎麼不攔著,這麼沖,知不知道你們這樣一鬧,很有可能真正的兇手就醒了?”
蕭偉長呼了一口氣:“他說他要去廢棄的廠房看看……”說到這,蕭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既然這個不是的話,如果兇手說不定會在那個廠房裡,那溱隊會不會有危險啊?”
“你說什麼?誰允許他單獨行了,還去廠房,哪個廠房?”
“就抓捕那小子的巷子後面的廠房,咱們區就那一廢棄的廠房”
“行了,那你們還不趕去……靜雅,你也去……”於靖雅沒想到馬一銘會上,但什麼也沒說,跟著就出去了,上了馬一銘的車,車隊快速的想廢廠駛去,但願一切還來的及……
在與蕭偉結束通話後,歐溱只一人開去了工廠。下車後,把槍別在腰間,從後備箱拿了一把帶電擊的手電筒,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廠房。廠房裡很黑,約有一黴味兒和塵氣,地上淩不堪的破木頭和一些生了鏽的鐵,歐溱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兒不像一個犯罪現場,整個臨清區就這一個廢棄的廠房,在來這裡之前,問過了這個村子的幾個人。
“確定了就這一,難不於靖雅猜錯了,最近發功太多?”歐喃喃自語著,正準備離開,看到了在東南角有一只了一條的破鐵門,約會到有一的小風,門的外側還有清晰的拖拽痕跡。歐溱決定進去看看。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什麼問題了,走到鐵門前,慢慢的將門打開,有一段樓梯,看來是通到地下的,放眼去,地下的走廊是有燈的,雖然不是很亮,是發黃的那種,但若是照路的,也足夠了。
歐溱下了樓梯,拿出手槍,左手拿著手電筒抵在右手手腕下面,托著拿手槍的右手,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卻發現這個地道似乎有點防空的意思,一個個拱形的房間並排著,大部分還裝有鐵門,只是早已被腐蝕的破爛不堪,在他的右前方,一扇鐵門半掩著,他輕輕的走過去,用手電筒照了照裡面,發現裡面放了一些生了鏽的鋼鐵,地上還有一些幹了的鐵水,紅紅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跡,難聞的氣味讓歐溱向旁邊吐了口唾沫,這些破銅爛鐵估計是這個廢棄的工廠留下來的,或者說是廢舊倉庫,歐溱這樣想著,走著,越走越覺得很抑,有一的腥味和腐爛的刺鼻氣味兒,這讓歐溱莫名的張了起來,他心在糾結,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在外面通知蕭偉他們過來布控,要是什麼都沒有怎麼辦,大概過了一分鐘,他決定先去探探路,若發現了什麼,再呼也不遲……
最後決定先行探索,但在決定之前回到出口,將自己外套上的一個扣子拿下來塞到了一個一般人不太容易發現的牆裡,但願可以引起於靖雅的注意,不過,前提是於靖雅能抵達現場……
他繼續向前走著,大概走了二十米左右,看見了一個房間裡著微微的紅,老式的燈罩隨著風微微的擺,這個房間裡擺滿了各類,在房間的裡間放著不同的服裝和鞋子,還有假發套,他確信這就是那個孫子的棲之地,正在他將手電筒放進裡咬著,準備他掏出手機,想把定位傳給馬一銘的時候,太過專注的他並沒有發覺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接著一刺鼻的氣味迎面吹來,手機上的定位信息還沒有傳送出去,就這樣從他的手上落,瞬間失去了知覺,順勢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木制敦實的椅子上,頭上的吊燈晃來晃去,頭有些暈,抬頭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想讓自己快速清醒。就在這時,在他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穿著一雙紅的高跟鞋,再往上看,黑的,黑的皮短,皮質的抹,烈焰紅,濃濃的煙熏妝,波浪的長發是那樣的真,但要仔細看,就知道是假的。
他瞬間清醒了,難道今天他們抓的不是兇手,這個才是,天哪,這個答案晴天霹靂,他有些慌了。剛要開口問,發現裡被塞了東西,他只能嗚嗚的發著悶聲,他左右觀察著,那些帶的,還有所有害人的照片,在自己的正前方還有一大塊的儀容鏡,從鏡子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背後那樽老式的掛鐘。
“你醒啦,沒想到你會只來到我這裡呢。”面前的人用了非常且挑逗的口吻問候著,一邊還用一只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歐溱的臉頰,順勢了一下歐溱的下,這個舉讓歐溱覺得更加惡心,討厭的別過頭去,同時也看到了旁邊桌子上的一把手槍,那是自己的,眼神中的悔恨和辱讓歐溱多了更多的無奈……
“哈哈哈,你害起來,還真是讓我不釋手啊,如此俊俏的臉,讓我的心好啊……”這一次,從歐溱的耳後緩緩的下,到了歐溱外套裡的圓領T恤上,以最快的速度,雙手撕開了領子。
“刺啦……”
這個聲音歐溱的心裡一驚,他沒想到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那一瞬間過後才想起來於靖雅說的,他是個雙人。
“呵呵,你的皮好啊,讓我看看你的整個膛吧,會不會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堅實呢……”說著將整個手掌抵在了歐溱的脯上,歐溱的心到了萬般的屈辱,想死的心都有了,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這個變態綁在這裡調戲,在他的心裡憤怒著,兩眼紅,是那樣的可怕,但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面前的這個人……
只見抿了抿輕聲的說到:“讓我想想,你適合怎樣的樂曲呢……我要好好想想……”,一邊說著,一邊翻弄著旁邊架在三腳架上面火盆,裡面燒著鐵,那些鐵的形狀是一個個小小的音符,大概過了幾分鐘,房間裡的鐘表響了,人停下了,呆呆的看著鐘表停留了幾秒,燃起一塊倒流香放在容上,轉過,背對著歐溱,而此時的歐溱因為裡含著絹布,無法說話,他不知道這個人接下來要為他做什麼……
“別吵,補個妝都不安寧……”聲音很大,很,似乎嚇到了歐溱,那一瞬間,屋裡有著死一般的沉靜。
人補好了裝,拿上鞋櫃上面掛著的明紫小皮包,歐溱沒有看到他出門,就在倒流香的氣味中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在那一刻,他還在疑,這個人為何會停止對他的,為何聽到鐘聲就……
等香料燃盡,歐溱慢慢的蘇醒過來頭有些脹有些暈,看了下四周才發現屋裡的人早已不在,自己的槍也不見了,似乎他並不是那個人的真正獵殺對象,只是玩弄過後就放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那看來他還是有目的的。在歐溱的心裡,悔恨著自己的一意孤行,悔恨著自己的不自量力,即將斷送自己,他著,有人可以來救他,他想於靖雅可以來救他……
不知過了多久,歐溱約的聽到了地上的警笛聲,這似乎讓他重新燃起了希,不停的晃著,看看是否能夠用最大力量弄出些聲響來引起大家的注意……
待所有人趕到,正巧圍堵了一個著異樣的人再往廢棄工廠走去,是那樣的突兀,令大家很意外的是,這個人很淡定,沒有一慌,也沒有想要逃跑的跡象,走近了,才發現人的手上還拿著紅的蠟燭和沾了鹽水的小皮鞭,當然,腰間鼓鼓,搜後才發現是歐溱的槍,那麼,他一定在附近,但無論怎麼問,這個人依舊沒有開過口,眼神中著迷,似乎不明白他們所說的,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厲害的演員,演的太像。此時的人開始了放肆的大笑,就這樣笑著被押上了警車……
“剩下的人,趕找,救護車呢,怎麼還沒到?”馬一銘不想有人犧牲。
“救護車十分鐘後到。”
“趕催著,越快越好!”
“是。”在他們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於靖雅獨自下到地下室,尋找歐溱,走到倒數第二個房間的時候,映眼簾的是一個坐在木椅上,服破碎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頭歪向一邊,如死了般沉靜。於靖雅走了進去,出手指了一下脖子,還好,好活著,於靖雅心裡這樣想著,同時,聽到了門後的滴答聲,走過去,把門踢開,發現了一個橢圓形的水缸,上面的水龍頭不停的往外滲著水。
於靖雅轉頭看了看歐溱,順手拿起缸裡的瓢,舀了一瓢水,用力潑在歐溱的臉上,冰涼的水激醒了歐溱的婆娑睡眼……
“嗯嗯嗯……嗯嗯……”他看到了一張悉的臉,他欣喜若狂,伴隨著還有激的熱淚,於靖雅面無表,上前準備為他解開繩子,但並沒有要替他拿出口中的絹布,歐溱只能疑的看著於靖雅……
繩子解到一半,蕭偉和常越沖了進來,於靖雅退到了一邊,蕭偉和常越包括歐溱都覺得很訝異,無奈開解於靖雅解了一半的繩子,而於靖雅獨自穿梭各個角落,聽到了似乎不是很好的聲音,蕭常二人架起歐溱慢慢的往外走著,歐溱的早就麻了,所以走的很慢。
“快走,不想死就趕走,所有人趕撤……”於靖雅大說了一句,讓所有人想都沒想馬不停蹄的奔出了地道,於靖雅跟其後,剛跑出去大概二三十米的距離,在後有了響徹天際的一聲悶響,約的覺到地面都在抖,仿佛地震了一樣……
所有人拍了拍上的土,準備打道回府,接著,又傳來了一聲悶響,但聲音不大,可見,離他們不算近的距離。
“炸了,哪兒又炸了?”馬一銘的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掛了電話,馬一銘的表很凝重也很憤怒。
“他媽的,混蛋……”
“哪炸了?”
“先走的那輛……”還沒等馬一銘開口,於靖雅接了過去,順勢跳上了車,疾駛而去,只留眾人在風中呆呆的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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