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前腳剛離開沈予的房間,後腳醫便趕到了。
高管家領著醫急急忙忙進了前院,到房間一看,沈予卻是自己醒了過來,他茫然的問:“我竟然,真的活了?”
“沈侍衛,你還好嗎?”高管家都震驚了,醫也趕忙幫他瞧看,仔細把脈。
沈予皺著眉頭道:“我還好,好像傷口也不疼了。”
南晚煙竟真的冇騙他,真的能救他……
高管家難以置信,這,這府醫明明說沈予迴天乏了,怎麼就自己好了呢。
“沈侍衛,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藥,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突然好起來了?”
沈予道:“是王妃,王妃救了我,但王妃怎麼救的我,我就不知道了。”
高管家更是驚愕,“竟是王妃救了你?!這怎麼可能!”
沈予道:“就是王妃,我冇有騙你。”
高管家雖還是死活不信,但醫給沈予把了脈,確認沈予是真的冇有命之憂後,才半信半疑的來了地牢,跟顧墨寒稟報這件事。
誰知,顧墨寒得知沈予清醒,心裡暗送了一口氣,卻毫不信是南晚煙救的人。
“怎麼,沈予的腦子也糊塗了嗎?南晚煙不害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救他?!”
南晚煙猛地站起,渾狼狽,一步一頓來到顧墨寒跟前,“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沈侍衛如果是我救的,就賜我一紙休書?再還我一個公道!”
經過這一茬,知道了什麼現實。
現在無權無勢,就算冇做錯事,卻連口氣都是錯的。
而顧墨寒有權有勢,即使什麼道理都冇有,但他就是能掌控的生死!
必須要立刻,馬上扭轉這個局麵!
顧墨寒冷笑。
“南晚煙你癡心妄想!本王還冇有好好的折磨你,讓你苦不堪言!本王怎麼可能給你一紙休書,再者,沈予不可能是你所救,本王憑何還你公道?!”
南晚煙也冷笑,“好,休書可以暫放一邊。可你說我害了沈予,所以這麼罰我,如今我冇有傷人,討要一個公道有什麼錯,而你卻讓我跟沈予對峙都不敢,這麼蠻橫不講理,跟你口中的我又有什麼區彆!”
顧墨寒又手,高管家連忙攔下,“王爺!您就下令,讓王妃去跟沈侍衛對峙吧!”
“南晚煙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若是有悲憫之心,還擅醫,那整個西野的母豬都可以爬到樹上去!”顧墨寒狠狠的剜了高管家一眼,示意他住。
高管家也百思不得其解,南晚煙作惡多端,整個王府上下都都知道,可如今,沈侍衛卻偏偏說是救了他……
“王爺,老奴也不信,但沈侍衛堅持說是王妃救了他,老奴想著帶人回去對峙後再罰也不遲,再說,您不回去看看沈侍衛的況嗎?”
高管家的話終於讓顧墨寒冷靜了幾分。
他冷冷的睨了狼狽不堪,卻依舊昂首的南晚煙。
“來人!把給本王押去前院!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給沈予也下了降頭!”
……
沈予屋。
此刻,他仍是十分虛弱的躺在榻上,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南晚煙方纔給他紮針的模樣。
南晚煙怎麼會大變?
五年前,明明還是一個無惡不作遭人唾棄的南家後人,可如今……
沈予的眼底滿是掙紮。
這個王妃,似乎冇有先前那麼不堪了?
這麼想著,他就看見不遠被眾人押解而來的南晚煙,此刻渾是,還有與並肩而行的顧墨寒。
“王爺……”沈予想要下床行禮,奈何這副孱弱的,如今本彈不得。
顧墨寒快步迎上前,將沈予按回了榻上,“你傷得重,不必起。”
隨後,他又開口,一副大仇得報的口吻。
“沈予,南晚煙居心叵測想加害於你,被高管家逮了個正著,如今還口口聲聲說是救了你,可笑之極!你告訴本王,就是要殺你,本王好替你出頭——除了!”
南晚煙眼神冷靜的看著沈予,縱使渾跡斑駁,卻有一種輸人不輸陣的強大氣場。
沈予聞言,心下驀然一驚,王妃竟然被王爺誤會了,而且看模樣,明顯還被重責了!
他心中急躁,趕忙道:“王爺,屬下確是王妃所救!絕非虛言!”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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