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馬克西姆指著半空中的熱氣球問道。

瓦西里搖搖頭，看向尼基塔和謝爾蓋，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滿臉迷茫，便小聲說道：“不要管它，馬上就要戰鬥了，我們不要靠前去，尼基塔用好狙擊槍就是了。”

幾個人會心一笑，衝鋒在前，那種傻事給別人做吧。再說了，爲巨頭，怎麼能事事爭先，要把機會留給下屬纔是。

“看到那道圍牆了嗎？第一個衝進去的人，就是第五巨頭！”瓦西里高聲喊道。

前面立刻又是一陣羣激，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二百來米的路該怎麼走？會不會又是佈滿陷阱？

“怎麼？沒有人第一個走嗎？”瓦西里環視一週，見到諸人都停滯不前，便著臉問道。

衆人一陣沉默，瓦西里的目掃到誰上，誰就急忙低下頭，最後瓦西里的目停在了封塵的上，說道：“你！前面帶路！”

封塵無奈地向前走去，梅子和小舞跟在他的後面。

腳下是薄薄的殘雪，封塵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用手中的木四試探，積雪被挑開，出坑窪不平的臺階。

封塵著質的地面，心中一喜，對梅子和小舞用漢語說道：“這裡好像是人工修建的，可能沒有陷阱。”

梅子高興地道：“那不是說我們佔了大便宜了嗎？”

小舞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老李說的塞翁失馬吧。”

三個人彷彿都看到了第五巨頭在向自己招手，腳步不由得輕快了幾分，越向前心中越是踏實，雖然還需要試探，但已經不再那麼仔細了。

其他人跟在封塵三個人的後面，見到三人速度快上不，心中也有些疑，安德烈更是直接喊住了封塵。

“黃皮豬！你到後面去吧。”安德烈拉了邊的伊凡一下，想要走到前面去。

他這樣一喊，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走了一小半路了，一個陷阱也沒有遇到，這說明這裡本就沒設置陷阱，那還用得著別人帶路嗎？

沒等到安德烈走到前面，亞歷山大和幾個人就已經衝了出去，只要率先衝進那道牆，第五巨頭就唾手可得，那還猶豫什麼。

他們一，所有的人都跟著了起來，封塵三人直接被人推到一旁，瘦弱的他們踉蹌得差點摔倒，卻本無力亦不敢反抗，只能用他們聽不懂的漢語怒罵著。

怒罵的人還有安德烈，他是第一個想到關鍵所在的，卻是最後一個才衝過去的，怎麼能讓他不惱火。

瓦西里四人本就沒有向前一步，他們早就做好了遠距離狙擊的打算，哪裡會到衝到前面去迎接敵人的槍彈？在封塵帶頭向山上走的時候，他們就四散開，各自找到蔽，端槍注視著圍牆上，隨時準備擊。

這裡到圍牆最多也就二百米的距離，AK47突擊步槍完全可以保證擊度，更不用說六百米有效程的德拉戈諾夫半自狙擊步槍了。

瓦西里在下面注視著圍牆，而石堅四人卻在牆注視著山下。石堅放下遠鏡，對陳瓊說道：“小是不是看錯了，這不二十三個人嗎？”

陳瓊接過遠鏡，通過擊孔觀察了一下，說道：“沒錯，有四個人藏在樹林中，等著打冷槍呢，你看一點、兩點、十一點和十二點方向，都能看到槍口。”

石堅接過遠鏡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四個方向都出黑黝黝的槍口，就在他拿開遠鏡的一瞬間，十二點方向彷彿有什麼閃了一下。石堅又仔細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而正好這時亞歷山大他們開始向前衝，他便沒把那閃的事說出來。

“他們衝上來了，放滾木不？”石堅問陳瓊。

陳瓊向曠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分別拉住固定滾木的兩繩索，互視一眼，同時向下一拉。

系活結的繩索一下子被拉開，失去束縛的圓木順著預留的斜坡向下滾落，速度越來越快，雖然有些因爲臺階的顛簸跳了起來，但卻沒有改變方向，反而顯得更加有氣勢。

亞歷山大埋頭跑在最前面，一直沒有發現圍牆上有人出現，心中還在幻想當上巨頭之後如何如何，突然聽到前面一陣響，地面也震起來，驚訝間他擡頭一看，原來在牆前面的那堆圓木不知道怎麼滾落下來了。

他嚇得大一聲，轉向後跑去，可是他的速度又哪能快過滾木的速度，還沒等到他跑出兩步，第一滾木就已經追上了他。

直徑五十公分，長達三米的松木有二百五十多公斤左右，至上而下疾速滾落的衝撞力卻不可小視，直接將逃跑的亞歷山大撞倒，然後從他上碾過，速度稍減又繼續向下一個人撞去。

亞歷山大被撞得吐了一口，竟然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後接二連三的滾木依次而來，讓他無法站起來。終於，一彈起的滾木砸在他的頭上，讓他的眼前一黑，映眼中最後的畫面是四逃跑的同伴。

亞歷山大喃喃說了一句：“早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他便伴著那爲巨頭的夢陷了永恆的黑暗。

其他人並不比亞歷山大好到哪去，看到滾木落下，全都慌張的喊起來，紛紛躲避。遲鈍一些的和亞歷山大一樣掉頭就跑，結果被滾木追上，與亞歷山大結伴而去。機靈一點的會跑向路的兩邊，其中幸運的平安無事，倒黴的卻踩中陷阱，黃泉路上倒也不會寂寞。一時間，驚慌的尖聲，臨死的哀嚎聲，重傷的聲，還有四飛濺的鮮碎，把整條路渲染恐怖的人間地獄一般。

走在最後的封塵、梅子和小舞，還有安德烈、伊凡五個人最爲幸運，再次詮釋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至理名言。滾木經過數人的阻礙，到達他們邊時速度已經降了下來，他們可以從容躲避。更有幾滾木斜了過去，把後面的滾木攔住，雖然依舊向下，但已經構不威脅了。

幸運的逃者都是一臉的驚恐，剛纔滾木巨大的滾聲和死傷者的慘哀嚎混雜一，彷彿仍然響在耳邊。驚魂未定的他們顧不上還在痛苦的傷者，齊齊向下跑去。

瓦西里幾人早已從掩後站了起來，瓦西里不敢相信眼前的慘狀是真實發生的，拼命地著眼睛，想要確定這不是幻覺。

尼基塔更是驚得連狙擊槍都掉在地上，看著跑回來的人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連對方的人影都沒看見，就又死傷了八個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謝爾蓋躲開到邊被樹木擋住的滾木，看著上面沾著的，皺起了眉頭，厭惡地向後退了兩步，轉頭問道：“該怎麼辦？”

“怎麼辦？”馬克西姆怒聲吼道，“還能怎麼辦？現在他們沒有木頭了吧，讓人一起衝上去，只要有頭的，尼基塔就了他！”

“不行！”瓦西里斷然否決了馬克西姆的提議，“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後招？”

尼基塔跟著說道：“的確不行，我剛纔用瞄準鏡看了，牆上有擊孔，我無法保證能殺他們。”

聽到尼基塔的話，瓦西里心中一驚，急忙拿起遠鏡看了過去，果然如尼基塔所說，牆上有一排排的擊孔。

“瓦西里老大，我們撤退吧，”安德烈帶著哭腔說道，“這裡太恐怖了。”

瓦西里皺了皺眉，開始考慮安德烈這個提議的可行。

石堅通過遠鏡看著山下那一幕慘劇，心中多有些不忍，嘆了口氣，放下了遠鏡。

陳瓊聽到石堅的嘆氣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還不是心的時候，他們仍有一戰之力，我們就算不趕盡殺絕，也要打得他們再也不敢來！”

“沒錯！”曠接著說道，“記住，他們是敵人，對敵人仁慈就意味著對自己的殘忍，宋襄公那一套在古代都行不通，別說是人倫喪失的末世了。”

石堅知道他們說的是正確的，雖然也經過上次的一番磨練，可是再次見到對方死得如此悽慘，多有點看不下去。擡起頭，看到夏清關切的眼神，他不想起與夏清初遇時自己沒有說出的一句話：“我會全力弘揚人中的真善，把所有的劣統統掃除！”

“我沒有權利評判他人的罪與過，但是既然你們在末世中蓄養奴隸，那就是對整個人類犯罪，就是我要掃除的人類劣！老天不收你們，我來收！”想明白這些，石堅深吸了一口氣，目再次堅毅起來。

石堅轉向陳瓊，堅定地說道：“放過那幾個奴隸，把其他人趕盡殺絕，人類不需要這些禽不如的傢伙！”

陳瓊很驚詫於石堅態度的轉變，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在他眼中，一個果斷堅決，行事狠辣的石堅更適合在末世生存。

爲了節約彈藥，殺的任務落在了陳瓊和曠上。隨著兩聲清脆的槍響，石堅通過遠鏡看到，站在外圍的兩個人向前撲倒在地上，剩下的人紛紛蔽。

槍聲再次響起，又有兩個沒有蔽好的人倒在了地上。讓石堅可惜的是，那四個穿貂皮的首領竟然毫髮無損，早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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