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多拉再次回憶起那些古老的資料:“史料記載,深淵大門打開時的第一個異象就是星空扭曲,先祖們發現天上的星全都錯了位,隨後便探測到自己恆星系旁邊有一個巨大的扭曲空間正在打開。接著就是深淵之門出現在世人面前,它永久改變了母星人擡頭所能見的羣星景象——我們現在所見的,就是先祖當年所見的。”
“同一幅景象,越這麼多年之後落在後人眼中還是這幅模樣,真不可思議,”冰斯眨眨眼,在神連接裡嘀咕著。“看看吧,當年毀天滅地的深淵之門……其實妾一個人就能把它關上。”
珊多拉立刻瞪了一眼:“別開這種玩笑,整個虛空的命運可就在這座大門上了。”
正在我們嘆自己竟然真的站在先祖母星上的時候,淺淺突然指著高空在神連接裡驚呼起來:“誒誒。你們看那是什麼!?”
我愕然地順著淺淺手指方向過去,發現太空深有一片淡藍的團正在向大地靠攏,那是一團彷彿空氣凝膠一般的怪異東西,而且散發著遠比星強烈的芒,其形狀近似橢圓,但表面起伏不定似乎隨時可以變形,這團芒中應該沒有實,不過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明亮的點和線條在它部遊走,說明它部是有複雜結構的。這團怪東西不知道距離地面有多遠,但我本能認爲它規模小不了,而且看上去這東西是從太空“遊”過來的?
“母艦,那團是什麼東西?”我立刻詢問正停泊在太空中的帝國上將號。
“陛下,我們正在檢查。這似乎是一個靈生……但又不像正常的生命形式,它應該備空間跳躍能力,剛纔突然出現在母星上空,現在正向你們的方向過去了。要攔截它麼?”
“不,等等!”珊多拉趕忙喝止,隨後一臉震驚,“生?你們確定這是個生?”
“不是很確定,”這次傳來的是塔維爾的聲音,“很難界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跟我們已知的任何生命形式都不一樣,甚至和靈生都不一樣,這個宇宙已經凝滯,按理說是不會產生新生命的……但它確實有局部的演化現象,所以可能產生一些奇怪東西。這團芒看上去有意識,它自己調節飛行方向,並剛纔還繞開了我們投放出去的軌道站……它或許將母星當做一個落腳點?理論上……啊,又有更多的空間信號!”
“不要封鎖這裡,讓它們過來,”珊多拉的語氣莫名急促,“我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了,艦隊形規避,不要嚇到這些……生。”
天上的艦隊輝立刻暗淡下去,所有飛船很快完全消失在太空中,隨後我們看到了令人驚歎的一幕:
無數淡藍的團從太空深跳躍出來,如同游魚一般輕盈敏捷地飄向母星大地,當這些團變集羣的時候我們便能很容易看出它們的生羣落特徵:它們結編隊,互相追逐,而且從太空落向大地的過程中不斷劃出一系列複雜的軌跡,這顯然是某種有意識的舉。
這些雲霧一般的奇特東西沒有直接接地面,最終它們懸停在離地有數百米高的高空中,剛開始只是一小片一小片地離散分佈,但很快它們便越聚越多,最終整個天空都被它們籠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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