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簡又又對兩人說:“虎子,在村口把我放下來,彩雲,車上的東西先放你家去,晚些時候你拿來給我,另外這十兩銀子也拜託你先幫我保管着。”
說着,簡又又拿出十兩銀子放到陸彩雲的手裡。
簡家那一羣極品家人,若看到帶回去這麼多東西,指不定怎麼鬧騰呢,一個不好崔氏就要說了的錢,保不齊自己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就被給奪去了。
陸彩雲雙手捧着銀子,一副虔誠至極的模樣,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倍覺任務重大。
簡又又雖然沒有明說,也明白簡又又的顧慮。
只是這十兩銀子放在這裡,真的好嗎?
“又又,這……這……我怕我保管不來。”萬一弄丟了,就是萬死也難以謝罪哇。
“你在你房間裡挖個,把銀子放進去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娘跟大嫂們,鼻子靈的跟狗似的,一條都不會給你放過,你娘跟你大哥總不會不就翻你的屋子吧。”
十兩銀子,對農村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是鉅款了,哪家人家存個三五兩,底氣都不是一般的足了,更別說陸彩雲還是替保管,力的確不小。
不過,就算丟了那又如何,錢沒了總可以再賺的,可不會爲了這區區十兩銀子,而將一個真心待的姐妹推遠。
“那到不會。”陸彩雲聽着簡又又對崔氏跟張巧蓉的形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去提醒簡又又這話有多麼的大逆不道,實在是簡家嬸子跟張巧蓉還有簡潔太招人恨了。
“那不就結了,如此說來,你家可是最安全的。”
“行,又又,你放心,這錢我一定給你看得牢牢的。”陸彩雲到簡又又對的無限信任,當即拍着脯保證道。
不能辜負又又對的這份信任吶。
張虎趕着驢車到了村口,放簡又又下車,隨後問道:“彩雲,又又,今晚你們還去釣魚嗎?我也去。”
簡又又想了想,點頭道:“行。”
今天賣魚賣的相當順利,本想着今晚多釣些明天可以多賣些,多一個人,多一分力,沒什麼好反對的。
約定好,簡又又便慢慢的往家走去。
整個雲嶺村,大多都是用籬笆圍了個圈,將自家住的房子圈在裡面,也只有村長家才建起了土圍牆。
簡又又遠遠的就看到自家籬笆院,崔氏坐在門口,臉沉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當崔氏看到簡又又進門,騰一下子從竹凳上站了起來,破口大罵:“臭丫頭,一大早死哪去了,真以爲自己是來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呢,服也不洗,飯也不做,你想死老孃啊,天殺的不孝,良心都被狗吃了你。”
簡又又不悅的蹙眉,看着崔氏一張一合噼裡啪啦就一頓臭罵,張口閉口死丫頭,臭丫頭,完全不把當個人看,更別說當兒看。
“娘,來手,飯來張口的似乎不是我,是你跟小妹吧,再說了,娘何時允許我進廚房了,又什麼時候讓我給你們做飯了,這死孃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簡又又掩去眉宇間的不耐煩,語氣清冷的回道。
崔氏倏地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的看着簡又又,重重的了口冷氣。
正開口,就聽從廚房裡端着水出來的簡潔氣憤的吼道:“簡又又,你還是不是人,敢這麼跟娘說話,簡直大逆不道。”
簡又又霍然擡頭,冰冷的黑眸盯着簡潔,好似深淵讓人膽寒,直嚇的簡潔口一窒,下意識的不敢去看簡又又的眼睛。
“那你對姐姐大呼小,又是不是人?”
“你……”簡潔一噎,頓時反駁不出一句話。
可不是麼,崔氏是娘,是長輩,簡又又不該如此對崔氏說話,可再怎麼不對也不到簡潔跳出來指責,再怎麼說,簡又又是姐姐,哪有妹妹說姐姐的不是,這不是純屬找罵呢。
崔氏見被簡又又給欺負了,當即叉腰怒道:“孽,反了你了,我是你娘,怎麼說話呢,你妹妹哪裡說錯了,敢跟我頂,你就是大逆不到,我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了纔會留着你的命,哎喲,氣死我了。”
崔氏說到最後,裝模作樣的着自己的口連連氣,簡潔忙走了過去扶着崔氏,關切的道:“娘,娘,你彆氣,爲了一個逆氣壞了自個多不划算呀。”
簡又又懶得多跟他們廢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才擡腳,便聽崔氏在後嚷:“死丫頭,你去哪裡,還不快去把服洗了,把家裡的活給幹了,老孃養了你十五年就是讓你來氣我的嗎?再敢懶,信不信我打你個半死。”
喲嗬,變聰明瞭,爲了簡單的前程跟名聲,不說要打死了,換將打個半死了,這娘打自己的兒,走哪都不能說崔氏沒理,這不教訓自己的兒呢嘛,誰敢說個不字。
這可恨的封建設會。
簡又又挫着牙花子在心裡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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