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鐘璃的小日子過得非常風平浪靜。
提前做好的防賊措施沒抓到任何形跡可疑的人。
那個唧唧歪歪特別惹人煩的婆婆跟糟心的小姑子也沒不長眼的再跑過來罵山門。
安靜得有點過分。
鐘璃的心提在嗓子眼過了幾天,風平浪靜得以至于差點沒忍住懷疑自己之前產生的警惕究竟是不是太張了導致的幻覺。
而且之前說了想跟莫三叔家的兒子見一面,跟他打聽一下縣城里的況。
誰知道前兩天莫三叔來了信,說他兒子的東家有事兒回了老家,一時半會兒的人暫時還回不來,鐘璃之前的想法只得在心頭作罷,想著以后再合計。
盡管如此鐘璃也沒有把弄好的安全措施撤了,還盡可能的帶著莫清曄搜集了一些木竹條什麼的,又兩文錢一斤跟專門在蘆葦子里割了蘆葦桿子來賣的人家買了幾十斤蘆葦桿子,仔細用草繩拴了起來,一塊一塊高矮不齊的當做了籬笆,在茅屋周圍圍了一圈,前后花了好幾天,勉強才將茅屋周圍圍了起來,算是有了一個差不多的遮擋。
籬笆弄好以后,那三只一直被鐘璃用繩子綁著腳丫子的才終于獲得了自由,有了撒歡的地方。
弄簡易籬笆的同時,鐘璃手上的活兒也沒停下。
除了第一天上手還略微有點不練以外,接下來的幾天鐘璃的工作效率直線上升。
常人要用三天才能繡好的一個花樣子,在這兒基本上一天就能出品,而且效果還非常好,比人家花好幾天才弄好的還要強上不。
七八天的時間,鐘璃就弄好了五六塊致的布頭,并且還爭分奪秒的將這些布頭合好,了一個個致的小荷包,或者是致的手帕。
弄好手頭上的這個,鐘璃拉著小箱子數了一下,決定暫時停下。
這些天總共做好了三塊手帕跟兩個荷包,東西不大,但是繡的花樣足夠致小巧,捧在掌心里就會讓人油然產生一種不釋手的覺。
但是東西再好,那也是跟莫清曄覺得的。
莫清曄的意見在鐘璃這兒基本上可以無視,鐘璃自己本人對這些東西的價值到底有多,在還沒真的賣出去拿到錢之前,心里都還是揣揣的沒什麼底氣。
畢竟用的是越了好幾千年的眼來看的,現在的人對這些東西的接程度到底到哪個層次,鐘璃自己也說不清。
鐘璃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先把這些東西出手了再接著做,免得回頭做了勞力跟價值不對等的白工,那就白瞎了力不值當。
站起來在屋子里搜羅了一圈,覺得明天可以去鎮上再走一趟。
一是應該盡快把手上的這些東西賣出去,二是應該采買幾匹布回來,抓時間裁剪兩件服。
想到這個,鐘璃自己都沒忍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前兩天換洗服的時候才發現,冬天能穿勉強寒的,總共就一服,之前都是靠著多往上裹幾件薄一些的才撐了過來,至于莫清曄稍微比強點兒,能多一,可是也相當于沒有。
洗了就沒了。
說捉襟見肘都是客氣的。
明明就是差點連服都快穿不上了。
鐘璃打定了主意,晚上拉著莫清曄早早的就滅燈睡了,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就抓著睡意迷蒙還沒睜開眼的莫清曄出了門,爬上了蹬蹬蹬去鎮上的牛車。
鎮上繁華依舊。
鐘璃輕車路的帶著莫清曄去吃了熱騰騰的早飯,肚子里有了東西填補,不覺得得心慌了,才不不慢的帶著莫清曄去了和記布莊。
布莊的老板顯然對鐘璃還有印象。
畢竟這年頭的農戶人家都不富裕,能像鐘璃出手那麼大方的,幾乎沒有,想不記住都有難度。
只不過這一次,鐘璃是來跟他談生意的。
聽了鐘璃的來意,老板出了一個為難的神,遲疑地說:“賣東西好說,不過這要先拿東西來給我過個眼,看看能不能行,畢竟我這兒是開鋪子做買賣的,東西要是不好,我收來了也賣不出去不是?”
鐘璃對這個要求并不意外。
淡淡的笑了一下,將莫清曄一直背著的那個小布包拿了下來,掏出了里邊的小玩意兒往老板眼前一放,說:“時間迫,我就做出這些東西來,做工的確是糙了一些,老板要不您先看看,不再另說?”
老板為難著拉了一下布包里的東西,看清了上邊的圖案后,眼里一亮,立馬就把一個小荷包從里邊抓了出來,放在手里細細的端凝。
一個小小的荷包被老板放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就在鐘璃下意識的以為這是被嫌棄了的時候,老板突然一拍柜臺,哈哈笑著說:“夫人過謙了,有這樣的手藝還說什麼糙?這樣的手藝,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品啊!”
鐘璃聽了這話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一半,不聲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氣,試探說:“那這個,您是收還是不收?”
老板立馬拍板:“收!肯定收啊!”
他又翻了一下布包里裝著的幾塊手帕,因為激聲音有些發抖,擲地有聲地說:“只要是這個水準的,不管有多我都要了!只要夫人您能做出來,多我都收!”
鐘璃笑了一下,食指跟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挲了一下,說:“那這個價格……”
老板聞弦歌而知雅意,立馬就說:“價格好商量!這個必須好商量!夫人來請上座,坐下我們慢慢說,慢慢說!”
鐘璃被老板當做做上賓請到了里間,兩人就鐘璃做出來的這個東西進行了一番討價還價,最后定在了一個荷包三十五文,一塊手帕三十文的價格。
而且老板還說了,只要鐘璃以后做出來了,是這個水準的東西,他都按這個價格收,有多要多。
看他這麼爽快,鐘璃的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
看樣子還是賣得便宜了。
應該再咬牙把價格要得高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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