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戰戰兢兢的回到家,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偽裝徹底崩潰。
當時在現場有好多人,強忍著緒,迫使自己鎮定,可現在諾大的房間里,孤一人,沒有了再堅強下去的力。
怕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車禍,卻也勾起了兩年前那慘痛的一慕,當時的不安和無助又一次無的席卷了。
經歷車禍是最痛苦的事,也是一段永遠都不愿想起的記憶。
車子在公路上突然失控,撞到路邊的大樹后也沒能停住,不幸的翻進了旁邊的里,也是因為那一次失去了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那次幾乎要了命的事故,在黎夏的心里留下刻骨銘心的影,他曾找過心理醫生,也詢問過不專家,可都于事無補。
最后自己的結論就是報仇,只要讓那些人也經歷過一回,的心才會平復,噩夢才會被驅逐。
一個人蜷在蠶被下,不住的發抖,也開始有些不舒服,這時候的黎夏多希有個人能給個擁抱安一下。
可腦子里轉了一圈,也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誰,只能自己忍著,著,承著。
眼淚在眼角悄無聲息的留下,可憐的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在遇到事的時候竟然連一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做人也太失敗了。
瘦弱的軀,還不算的年齡,卻總是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被痛苦折磨,為仇恨而活,努力艱辛的活著,卻偏離了母親離開時對的囑托。
慕沛霖下了車,一路小跑來到了黎夏的臥室門口,沒有猶豫推門而,目直接落在了床上抖的軀。
兩步并一步,快速的來到床邊掀開了被子,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黎夏,慕沛霖深呼吸,釋放了心的繃,可隨之而來的是沒能制的怒火。
怒不通知他,怒電話打不通。
“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說?打你電話又不接,你就真的那麼有能耐自己什麼都能解決?”慕沛霖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安一下黎夏,可他從來不知道怎麼去安人。
就算不會安,至應該控制一下自己的緒,可是他卻忘了控制緒的方法。
黎夏暗自苦笑,害怕也就算了,緒還沒有穩定,現在又被人炮轟,唉,人活著可真不容易。
地抹了眼淚,整理了自己的緒,準備坐起來,可這時候才發覺全都有酸疼的覺。
沒有表現出來,咬著牙努力的支撐起自己,回頭的瞬間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但那笑容看起來落寞又凄涼。
“手機好像摔壞了,我沒傷,這點小事我自己還是可以的。”蠶被被揭開的一瞬間,黎夏以為老天爺可憐,給送來了溫暖的懷抱。
可當聽到指責的那一刻,的希破滅了,這樣一個話都不愿意好好跟說的人,又怎能奢求他的懷抱。
怒意漸增,可在看到黎夏紅腫的雙眼,刺目的微笑以及額頭上那目驚心的紅腫是又減弱了幾分。
“可以?你就那麼確定是簡單的車禍”?雖然語氣有所緩和,但話里的責問在黎夏聽來一點都沒減。
“是不是我自己都能解決,我沒有做好伴該做的事,自然不敢奢男伴的回報,這件事就不牢慕掛心了。”黎夏說完有些害怕那憤怒的眼眸,不想與他對視,趕把目移開。
知道這件事不單純,那個迫使他們追尾的車,已經在出租車前踩過好幾次剎車了,黎夏不得不懷疑。
車禍自然的發生是一種狀態,故意而為那就需要技巧了,可黎夏卻大意了。
不用想,也不用查,知道是誰,看來們習慣了用這種手法對付自己,只是這次幸運的是黎夏。
黎夏的話功激怒了眼前這個危險的雄獅。
“好,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也沒有必要幫助你,請你時刻記住,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僅此而已。”
怒火中燒,咆哮的聲音可能樓下都會聽到。
那幾乎要將黎夏吞噬的沉面容,和那冰冷刺骨的怒斥聲,鎮的黎夏頭暈目眩。
但黎夏也是倔強,就算有些畏懼慕沛霖的憤怒,也不允許自己就這樣被震懾住。
“這句話你早上就說過了,我會時刻記得不用你反復提醒,慕,這個時間想必你很忙,就不耽擱你時間了。”黎夏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對一臉烏云的慕沛霖,黎夏也想以牙還牙怒吼回去,可此時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虛,恐怕在僵持一會坐都坐不住了。
慕沛霖由于被怒火沖刷了理智,并沒有看出黎夏的虛弱,他現在有一團無名火在心里熊熊燃燒,恨不得親手毀了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松開握的雙拳摔門而去,那巨大的關門聲映了慕沛霖火氣的大小。
慕沛霖的公司確實還有好多事,但他的注意力卻無法集中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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