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珞宸說的頭暈,但抓住一個重點,就是孫蘭楓暫時不會再做壞事。
這就好,讓我們有一個息的機會。前一段時間真的是太抑了,都沒有去看江源,也沒有讓公公婆婆回來。
第二天,我們就給周楠打電話,告訴我們要去林城。
暑假還差幾天結束,我和珞宸帶著懷宇和懷善去林城。
車子停在周楠家門口,我牽著懷善下車,就看見周楠在追著江源跑。江源胖了很多,幾乎又回到之前的胖子模樣。手里拿著薯片,一邊吃一邊:“別搶,別搶,好吃。”
周楠氣吁吁:“我不搶,你服穿反了,我幫你正過來。”
而小花就帶著草兒在院子里玩兒,對著一切平靜的很,就好像習以為常似得。
可這一個畫面,就看得我紅了眼窩。
懷善問一句:“媽咪,叔叔怎麼了?”
一句話,又讓我淚崩。
珞宸手摟了樓我的肩膀,過去將跑著的江源拽住。江源看著珞宸,一臉陌生,卻還不忘往里塞薯片。
“江源,你認識我麼?”珞宸輕聲問。
江源很老實的搖頭:“不認識。”
周楠走過來,著氣,“你們到了啊。呵,一來就看見江源在淘氣,不好意思啊。”
我以為江源這樣,周楠是心力瘁的,是痛不生的,是分秒都在煎熬的。可看我狀態卻是不錯。不僅穿著好看的子,還畫著好看的妝容。甚至拉住江源的時候,臉上還是笑著的。不是勉強的笑,是發自真心的笑。
江源對周楠很依賴,雙手一把抱住周楠:“老婆,我怕,有陌生人和我搭訕。”
周楠拍拍江源的手:“有老婆在,老婆保護你。他們不是壞人,是我們的朋友。”
“朋友是什麼?”江源歪著頭,好奇寶寶一樣。
“朋友就是不用天天見面,卻有事就會幫忙的人。是會這樣拉著你的手的人。”周楠耐心的跟江源說著,就好像對待小朋友一樣。然后周楠讓江源請我們進去,江源還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擺擺手:“朋友,進來,我老婆做的飯可好吃了。”
珞宸牽著江源的手:“好,帶我進去嘗嘗你老婆的手藝。”
周楠過來給我眼睛:“干什麼了,我好好的,你這是弄的哪一出。”
我努力又努力的仰頭深呼吸,回去眼淚:“你知道的,懷孕的人比較不正常。別管我,我很好。”
懷宇那邊問小花:“你媽咪不是不會做飯麼?什麼時候做飯很好吃了。”
小花撇撇:“全天下,就我爹地覺得我媽咪做飯好吃。”
懷宇:“……”
午飯,廚娘做了一桌子菜,周楠也做了兩個菜。
廚娘做的菜很好吃,但是江源一口都不吃,就吃周楠做的,明明那有一點糊了,青菜還有一點黃了,江源也吃的很香。江源吃飽后,就坐沙發上一一。我問周楠江源在干嗎,周難說他在等我陪睡午覺。
江源現在的智商只有三四歲的孩子那樣,他完全依賴著周楠,吃喝拉撒都是周楠一手照顧。照顧一個孩子,雖然也累,卻是一天比一天懂事。但是照顧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懂事的大孩子,我本就不能想象周楠要付出多。
江源睡去了,周楠下來:“江源午睡時間比較長,這下我們能好好聊天了。”
我扯著周楠坐我邊:“楠楠,你天天下家,公司怎麼辦?”
周楠笑著說道:“我從公司退出來了,現在只是公司的一個東,每年年底等著分紅就好。”
珞宸皺眉:“那個公司你做了超過十年吧。”
周楠點點頭:“嗯,十一年。做的太久也有點厭煩了。再說江源離不開我,家人和公司來說,家人對我更重要。”
“醫院呢?”我問周楠。
“醫院我一竅不通,就高新聘請了院長,做的好的。現在每天在家,也有錢夠我們花銷覺得好的。”周楠說著拿出兩個小紅本給我看:“看,前幾天在我和江源認識的十周念那一天領證了。我們現在是合法的了。”
我驚的翻開結婚證,又給珞宸看。
“周楠,你不是說一輩子都不結婚麼?江源好好的時候,一年一次求婚你都不干,怎麼現在……”
周楠抿了抿:“十年我都沒有答應江源的求婚是因為我不相信,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真正的,不相信婚姻可以維系一個關系。但是江源清醒后第一個認識的人,唯一認識的人也是我,我就知道他我的心一輩子都不會變。所以,我就嫁給他了。我嫁給了。”
小花一旁吃味的很:“我爹地真的很過分,居然都不記得我和草兒,天天就老婆老婆的和我媽咪膩歪。我媽咪也是夠嗆,我爹地說穿子好看,就在家也穿著子。說化妝好看,就從早到晚都畫著妝。媽咪,你應該也分點給我和草兒,我們都快沒爹沒媽的孩子了。”
周楠橫小花一眼:“你爹地是和我過一輩子的人,你能跟我過一輩子啊,再有十幾年,就不知道被哪個臭小子拐跑了。”
曾經覺得周楠活的最灑,最自我,但是時間證明,是最顧家,最有責任的人。以前以為在周楠和江源之間,江源付出的更多,周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等著江源來就好了。但事實上,周楠對江源的從來沒有一點。
都說這是一個涼薄的世界,都說夫妻好比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而周楠卻是在江源落難的時候,不離不棄,還跟他結婚。
以前珞宸對周楠的看法始終不是很好,源于周楠曾經自我放縱的生活,和對男人的態度。但是從這一刻起,我相信珞宸會對周楠有一個全新的評價。
珞宸沉聲問:“這才兩個月沒見,江源怎麼已經胖了那麼多?”
周楠嘆口氣:“手和后期治療的時候,給他的注了很多激素。所以,在短短時間長了那麼多。不過現在已經停藥了。他意識到自己不好看,怕我嫌棄他,在努力減。”
轉學第一天,周歲迷路了。她隨手推開路邊腸粉店的店門,靠門邊身著一中校服的男生一邊扒拉盤里的腸粉,一邊給迷路的她打開手機導航。不幸的是,她還是遲到了。更不幸的是,剛見過面的腸粉同學也遲到了。——而且好像是因為她。直到和他走進同一間教室,并且在相鄰的兩張課桌椅落座時,周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主動向那位「腸粉同學」兼「現任同桌」表達一下友好。“陳昭。”那人冷淡又疏離,丟下兩字,悶頭往桌上一趴。——睡覺去了。*南城大學的宿舍里,室友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論壇熱帖—— 「撈一名計科院大一新生,超級無敵帥。」周歲壓根沒當回事。直到兩年沒見的人重新出現。陳昭把人壓在南大超市的貨架前,指尖一挑,勾起她想要的最后一包餅干,低聲求她:“能不能讓給我。”周歲慫得一逼,轉身逃跑。直到某日——室友拉著出現在操場,揚言要親眼看到那位帥名遠揚的計科院學弟。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帥氣學弟,伸著手將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到周歲面前,問:“學姐,請問你要喝水嗎?”周歲在室友“窮兇極惡”的眼神下拒絕了。那人卻得寸進尺,將擰開瓶蓋的水重新遞過來,語氣溫柔又貼心:“幫你擰開了,喝不喝?”*夜幕暗沉時分,有人敲門。周歲毫無防備地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和靠倒在她肩上的男人驚了她好一會兒。隨即天旋地轉,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她眼中換了個方向。意識回籠,她跌坐在陳昭的腿上,才明白過來,那人在裝醉。“答應我。”他語氣近乎誘哄。她不敢抬頭看他,垂著眸,視線亂瞟,睫毛一直不停的顫。陳昭噙著笑,笑聲在她心上輕輕地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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