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那畫面實在太過曖昧,而黎淑雅分明不想起來的樣子。
“還不趕起開?”顧澤西悶聲低吼,有著故意克制的不耐煩。
黎淑雅則是溫一笑,輕輕地從顧澤西上爬起來,還不忘俏地開口:“謝謝你保護了我。”
顧澤西一陣無奈,什麼他保護了?他沒辦法自救,還被給得背脊生疼。
聽到黎淑雅的話語,安舒的心里突然到一陣不舒服,但只當是意外,沖進去扶起了顧澤西。
黎淑雅本來想要手扶起顧澤西的,卻沒想到安舒突然跑了進來,出去的手不由一僵,好半晌才回過神,收回了手。
顧澤西沒想到安舒這個時候會回來,想起剛剛那一幕,有著擔心安舒會誤會,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安舒突然開口對黎淑雅說:“黎醫生,今天辛苦你了,幫澤西針灸,還幫著他復健。”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黎淑雅笑著站起,整理了一下上的服。
安舒輕笑:“哪里?黎醫生只答應了幫忙針灸,可沒說幫忙復健,以后幫澤西復健的工作留給我就好,他畢竟是我丈夫,他比較配合我,而且,比如摔倒什麼的,作為妻子似乎比你方便。”
顧澤西驚訝地抬頭看著安舒,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生氣,一定是很介意剛剛發生的事吧?顧澤西的心里不由得一陣喜悅,安靜地看著安舒和黎淑雅說話。
黎淑雅也聽懂了安舒的意思,的心里忍不住有著得意,卻也有一些失落。
“也是,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黎淑雅識趣地告辭,淋著醫療箱離開了軍區大院。
黎淑雅一走,安舒便突然松開了攙扶顧澤西的手,害得顧澤西一陣踉蹌,幸好扶住了旁邊的復健材。
顧澤西傲慢的瞪著安舒:“死人,你發什麼瘋!”雖然知道可能是因為剛剛黎淑雅住自己生氣,本來還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覺得自己錯了的顧澤西,此刻直了腰板,不卑不,理直氣壯地吼道:“那人是你請回來的,干了什麼你不喜歡的事,你拿我撒什麼氣?”
安舒不說話,只是徑直朝著床邊走去。
“我很累,不想跟你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例假的原因,覺全疲,甚至還有一點頭暈。
顧澤西取來旁邊的拐杖,快步朝著安舒走去。
“你不想跟我說話,我偏跟你說!”
顧澤西坐在安舒旁邊,瞪大了雙眼看著。
“道歉!”
安舒抬眸看向他,輕笑:“什麼?道什麼歉啊?”
“你剛剛差點害我摔倒!還不應該道歉!”
“該道歉的不應該是你嘛?剛剛是誰和醫生靠的那麼近的!”
“那是個意外!”
“你不是特種兵嗎?不是傳說中的什麼校,什麼大隊長嗎?這麼點意外你都規避不了?我鄙視你!”
顧澤西一陣氣惱,這人絕對是閻羅王派來減他壽的克星!他覺自己跟說話,指不定哪天就會活活被氣死!
“你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嗎?那就閉!”顧澤西冷冷地低吼。
安舒倔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窗外下起了薄雨,天氣微涼。顧澤西醒來的時候,安舒還躺在他的邊,他不免有些不解。
昨晚這人一回來就睡了,后面喊起來吃飯,非說太困不想起來,所以一睡睡到現在?
顧澤西抬頭看向墻上掛著的很有造型的時鐘,已經九點多了呢!可是安舒怎麼還不起來,去上班?
“喂,安舒!你要遲到了!”
顧澤西試著喊了兩聲,但是安舒一點反應都沒有,平日里也確實睡得,可是還不至于到不醒的地步。
顧澤西一陣張,上搖了搖安舒:“笨人,起床啦!”
“唔~”安舒終于有了反應,痛苦的·一聲,眉頭地皺在一起,看起來好難的樣子。
顧澤西這才覺到,安舒子的指尖傳遞回來的熱量,燙得驚人!
顧澤西心里一,張的湊上前,雙手輕拍的臉頰,那額頭上已經浸滿了細細的汗珠。
“安舒,快醒醒!”顧澤西見怎麼也不醒,只好自己起來,拿來一旁的拐杖,加快了腳步朝浴室跑去。
顧澤西艱難的端來一盆溫水,里面還飄著安舒那條米的巾。
顧澤西一手撐著拐杖,一手端著盆。努力的保持平衡,一步步地朝床邊走去。
從來沒覺這麼吃力,這麼舉步維艱,在看著在床上不斷嗚咽難的安舒,顧澤西的心里一陣難,一不小心他沒注意腳下的地毯,被地毯絆倒在地。
樓下的岳華微聽到樓上“嘭”的一聲響,還有細微的流水聲,一陣驚慌,趕忙跑上樓。
“小舒,怎麼啦?是你摔倒了嗎?還是澤西啊?”岳華微邊喊邊跑上去。
一進門,岳華微便看到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顧澤西,地上的臉盆翻倒在地蓋住了一條米的巾,水濺得滿地都是,地毯了一大半,被子也了一角。
而床上的安舒也迷迷糊糊地呢喃出聲:“顧澤西,澤西,澤西……”
顧澤西傲慢的用手重重的捶打著地面,一遍一遍的怒吼:“廢,廢!”當初那種無助,那種暴躁的緒,這一刻通通都跑了出來,一瞬間貫穿了顧澤西的整個心。
岳華微看著這一切,心里一陣難過,忙過去扶起顧澤西:“孩子,你這是干嘛呢!快起來!”
岳華微手忙腳,又想著去看看安舒怎麼了,又想著扶起突然暴躁的顧澤西。
聽到靜的容媽也跑了上來,一進門就叨叨著:“哎喲喲,這,怎麼回事啊?”
岳華微見有人進來,總算是松了口氣,忙對容媽說:“容媽,快小舒起來,怎麼睡到現在還沒醒?是不是病了啊?”
容媽忙跑過去,想試著安舒,但一看到的臉,便驚呆了,手一探,才發現安舒燒的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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