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文給青和謝嘉瑯分別寫了封信,和寫給張家的信一起,人連夜送到范家去。
范家原來想著謝蟬只是被趕出家門,不會有命之危,等風聲過去,范家可以把接過來,沒想到出了這樣的變故,驚詫愧疚,想到范德方臨走前的囑咐,還有范堯想向謝家求親的事,范家做主的人道:“老太爺進京前代過,九娘是我們范家必須籠絡住的人,這件事我們雖然不能手,也不能就這麼干看著。走水路送信去京師太慢了,路上一耽擱,一兩個月都是有的,織造署那邊有專門進京送急信報的快馬,三五天就能到京師。我去求織造署幫忙,這幾封信要早點送出去,讓張公子和四郎知道九娘出了事。”
織造署和范家關系,范家人提出請求,織造署太監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差吏快馬加鞭,帶著織造署的文書和范家的幾封信,趕往京師。
差吏趕到京師的那天,正好是月末放榜的日子。
貢院前人頭攢,各家仆役家人守在門前,長脖子看榜上的名字。
鄭家仆從在人群里,滿頭的汗,踮起腳張一陣,沒找到公子,失地垂下肩膀,轉頭要回去時,目無意間掃到一個名字,驚訝地瞪大眼睛。
客棧里,眾貢士圍在廳堂里一杯接一杯地吃茶,等著喜報。
院外一陣炮竹聲響起,幾個貢士噌的一下站起,朝外面看。
客棧外,一個滿面紅的貢士被同鄉拉著出門,一堆人圍在他邊,恭賀他高中,客棧掌柜伙計捧著紙筆上前,請他留下筆墨,他一揮而就,眾人高聲好。
堂中幾個貢士失地坐回原位。
榜已放出,傳信的仆役、差吏一波一波涌進客棧,院院外都滿了人,恭賀聲此起彼伏,炮竹聲和銅鑼聲沒有斷過。
被到名字的貢士欣喜若狂,馬上被人簇擁著出去。
沒被到名字的黯然失,默默地飲下杯中涼茶。
沒人謝嘉瑯的名字。
炮竹聲慢慢變得稀落,足足一個多時辰,沒有報喜的差吏往這邊走。
到了下午,一直表現得很隨意的馮老先生也張起來,背著手,在屋中轉來轉去,青跪在角落里求神拜佛,文宇心焦如焚,團團轉。
門外長街安靜下來了,炮竹聲不再響起。
馮老先生忍不住想:“不會沒考中吧?”
正嘀咕著呢,長街另一頭馬蹄聲起落,喜慶的鑼聲由遠及近,一道聲音唱道:“捷報!”
馮老先生、文宇和青都跳了起來,沖到窗前往樓下看。
快馬朝著他們這邊飛馳而來,到了門前,馬上的差吏滾下馬,滿臉是笑。
文宇抑不住激,沖進書房,拉著謝嘉瑯起,推他出門。
差吏已經進了屋,跪下朝謝嘉瑯磕頭,道:“恭賀公子高中省試第九名貢士!”
眾人大喜過。
周圍的人早就聽到鑼聲,一窩蜂涌了過來,朝謝嘉瑯道喜,給他披上紅花,簇擁他上馬,掌柜狂奔過來,請他賦詩。
馮老先生兩眼放,笑瞇瞇地點頭。
青眉開眼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賞錢給差吏和圍觀討賞的人群。
“恭喜表公子!”
人群里傳來一道諂的聲音,鄭家奴仆推開人群,搶上前給謝嘉瑯作揖:“表公子大喜!大人備了酒菜,請表公子過府一敘!夫人也在家中等候。”
青忍不住翻一個白眼。
謝嘉瑯和文宇的同鄉聞訊趕來,拉著謝嘉瑯要他請客,把人拖走了。
鄭家奴仆不進去,只好留在客棧里,等謝嘉瑯回來,鄭大人知道謝嘉瑯考了第九名,一改之前的態度,要他們必須把謝嘉瑯請回府去。
青不耐煩應酬鄭家人,回屋收拾東西。
織造署的差吏找過來,給青兩封信,“一封信是給你家公子的,一封信是二公子寫給你的。”
“還有寫給我的?”
青滿頭霧水,拆開信看完,沒有多想,把那封給謝嘉瑯的信收進箱籠,預備等殿試放榜之后再拿出來。
這晚,謝嘉瑯踏著月歸來,坐在燈下給家里寫信。
搖曳的燭火映在他線條冷毅的臉上。
謝蟬要是在這里,又要找他討喜錢了。
他角輕輕揚了一下。
第二天,謝嘉瑯打開箱籠翻找京參加省試的文書,昨晚其他貢士提醒他,殿試之前,所有貢士要去禮部核查份,領取殿試上的席位號牌。
他看到箱籠里沒拆封的信,以為是今天送到的,打開來看。
青在灶房煎藥,聽見屋中一陣響,慌忙過來看。
謝嘉瑯在收拾文書路引。
青端著碗,一臉茫然:“公子?”
謝嘉瑯面冷沉,飛快收拾好東西,“備馬,回江州。”
青張口結舌。
謝嘉瑯沒有多解釋,找了些他平時吃的藥丸帶上,翻上馬。
馮老先生和文宇聽到消息,急忙趕了過來,攔在院門前。
“馬上就要殿試了,你這時候要去哪里?”
謝嘉瑯勒馬停下,“老師,家里出事了,我必須回江州。”
兩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馮老先生回過神,怒道:“簡直是胡鬧!什麼事能比殿試還重要?你寒窗苦讀,吃了那麼多苦,就是為了今天,現在你省試高中,只要參加殿試就是進士了,你這時候回去,殿試怎麼辦?”
謝嘉瑯還是那張沒什麼表的臉,冷靜而堅定地道:“先生,我必須趕回去。”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文宇看謝嘉瑯的神不一般,想了想,道,“嘉瑯,你不要急,我替你回江州!我們文家門路多,我替你回去,興許比你回去更管用,你放心,你家里的事就是我家里的事,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會幫你照顧好家里!嘉瑯,你好好準備殿試,這可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千萬不要沖!”
“這件事確實要麻煩文兄和文兄府上。”謝嘉瑯握著韁繩,“九娘被長公主的兒子帶走了,我必須盡快趕回去。”
文宇愣住。
馮老先生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他一直覺得謝嘉瑯太過沉靜,想看他失去理智的樣子……但他沒有想到這個學生失去理智時這麼糊涂!
“讓文宇替你回去!”他攔在馬蹄前,臉鐵青,“你給我待在京師準備殿試!你知不知道,錯過殿試等于前功盡棄了?你這麼多年的辛苦都要付諸流水!”
“謝嘉瑯,你給我想清楚,你知不知道自己放棄的是什麼?”
謝嘉瑯下馬,俯,朝馮老先生深深一揖。
“學生知道。”
他當然知道自己放棄的是什麼。
研究院首席醫師穿為被害落水淹死的商戶嫡女,生母早亡賤妾當家,惡奴猖狂庶妹陰狠,堂堂嫡女跪姨娘!再次睜眼,怯懦少女變狠辣嫡女,自帶逆天醫術,虐渣救人兩不誤。毀她容?班門弄斧!反手就讓你白麪生瘡,七竅流血!教她尊卑?祖宗堂前教你何為嫡女為尊!搶親事?渣男與你正般配,送你了!搞陷害?比演技誰怕誰,叫你自食惡果有來無回!正春風得意,不料惹上一尊邪煞神,剛救醒就斥她放肆,還要打斷她的腿!李若離表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萬萬冇想到,再見麵,煞神就畫風突變,化身哈士奇對她糾纏不休。從此她斂財,他善後;她殺人,他拋屍;她虐渣,他撒鹽,婦唱夫隨,京城最後一隻鵪鶉都被嚇禿了毛!很久以後,眾人詢問某煞神夫妻和諧之道,煞神霸氣放言,擲地有聲,“愛妃才貌雙全,以夫為天,最是賢惠,自是琴瑟和鳴。”躲在暗處的影衛們:王爺,要點臉,您昨夜跪榴蓮殼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一朝重生,剛睜眼就接到夫君命人送來的休書?楚雲緋不信這個邪,抓起休書找到王爺書房,踹門而入,一巴掌打得戰王不敢還手:“還休嗎?”前世恩愛夫妻一朝反目,楚雲緋以為丈夫薄情寡義,接過休書下堂離去,為此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心生恨意,卻在七年間發現很多事情跟表麵上不一樣。這一世她定要揭開真相,替前世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