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趙家收拾好了所有行囊細,浩浩的上了路。
馮因本該跟趙遠岱同行,但他擔心自家剛生產不久的娘子,便將行程延后了幾天。
溫如言離開,在新余赫赫有名的溫家武館就無人打理,只能關門大吉。
林心悅默默在林府里傷神了好幾天,可這幾天除了胡星兒會來陪陪之外溫如言本連面都沒。
縱然知道二人無緣,林心悅也免不了心中疼痛。
即便如此,趙遠岱一家離開的那天也還是找了個茶樓,坐在雅間里目送溫如言離開。
“等一下,等我一下!”趙家馬車隊剛好行至茶樓下方的時候,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吆喝聲。
林心悅皺了皺眉,偏頭往后看去。
只見一個穿紅裳的子駕馬而來,鮮怒馬,好不惹人矚目。
“楚姑娘?你怎麼來了?”趙遠岱皺眉問道。
“我也要進京,能不能跟你們搭個伴。”楚月攥著馬繩,馬兒不安分的左右走著。
“楚姑娘要跟我們搭伴兒?”趙遠岱看了后一眼,的護衛騎著馬遠遠的跟在后。
“嗯,人多熱鬧嘛。”楚月笑嘻嘻的說道。
“好吧,楚姑娘既然不嫌棄,那就與我們同行好了。”
趙遠岱轉上了馬車,又看了溫如言一眼。
溫如言騎著馬,臉上沒有任何表。
楚月駕著馬往他邊靠了靠:“能跟你一起走,我簡直太開心了。”
的笑很好看,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招人喜歡。
雖然溫如言依舊沒說話,但他也沒有拒絕。
茶樓里,林心悅的丫鬟簡直都要氣到鼻孔冒煙了。
“小姐,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從前在武館里時時黏著溫公子也就罷了,如今武館都關了,怎麼還好意思往溫公子邊湊。”
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小丫鬟忍不住為鳴不平。
分明是家小姐先認識溫公子的,怎麼卻一個這樣的狐子搶了先。
“因為夠灑,夠大膽。”林心悅苦笑一下。
從這里到京都路程不近,似趙遠岱這樣拖家帶口的,恐需五六日的時間才能走到京都。
但馮因卻是獨自一人,屆時只需要趕路就行了,本不用考慮別的問題,行程當然要快上一些。
趙遠岱走的第五日,馮因也開始準備行囊,胡星兒給他送去了足足的干糧,又安了擔心不已的二丫一番。
“姐夫進京趕考是好事,二姐你之前不是很支持他的嗎?”
輕輕拍了拍抹眼淚的二丫,胡星兒低聲勸道。
“我也不是不想讓他去趕考,就是心里舍不得。”二丫又掉了一顆淚,聲線有點抖。
“曉曉還沒滿白天,也不知道百天的時候他能不能趕上。”
“姐夫去考一個功名,到時候是送曉曉一個家小姐的份作為百天賀禮豈不是完。”
胡星兒了曉曉的臉蛋兒,笑瞇瞇的安道。
“就你會說話,你又知道他一定能考中?”
二丫睨了一眼,臉上還掛著淚卻又忍不住被逗笑。
“那必須知道啊,姐夫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他不中誰中。”
胡星兒對著眨了眨眼,語氣很是俏皮。
“你給我抬到了這樣高的位置,我要是不考中個什麼榜好像很難收場了。”
馮因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屋外,聽到胡星兒這樣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姐夫肯定會中啊,我們會在家里等著姐夫高中的消息。”
二丫嗔怪的看了一眼:“你姐夫要是被你嚇到了,到時候張沒發揮好我一定找你算賬。”
“娘子對我這麼沒信心啊,為夫是那麼容易張的人嗎?”
馮因坐在側,輕笑了一聲。
他兩眼滿是不舍,此一去最也要半年不能與妻相見,這最難過的地方。
“那個,睿兒好像再我。來,我抱曉曉出去玩,二姐你跟姐夫好好說說話。”
胡星兒很有眼的上前抱走了曉曉,還心的把房間門也給帶上,方便二人說悄悄話。
“這個三丫,現在做事怎麼顛三倒四的。”
二丫見把門都給關了,忍不住紅了臉。
“沒有,三妹很有眼的。”
馮因卻是懂了胡星兒的意思,笑著說道。
外頭,睿兒正跟蕭北沐在院子里研究方才馮因和蕭北沐對弈的棋局。
他們兩個人殺的如火如荼,最終還是馮因落敗了。
但蕭北沐知道,他只是因為舍不得妻分了心,這才會落敗。
若他穩住心神,只怕這盤棋下到最后也只會是和局。
“睿兒好像很喜歡下棋啊,他每次過來都會跟著姐夫看棋。”
胡星兒到的時候睿兒還盯著那盤棋看到出神,忍不住開口說道。
“下棋如用兵,他確實該好好學學。”
蕭北沐看了一眼,將懷里的睿兒放到旁邊的凳子上。
“來,讓我抱抱這小胖妞。”
之前他就一直想抱曉曉,但都因為種種原因落空了。
今日好不容易胡星兒將曉曉抱來了,他可不得好好看看。
“來,小心一點。”
胡星兒把抱著曉曉的襁褓放到他手里,又叮囑了一句。
“沒關系,之前睿兒不也就這麼小嗎。”
那本就不大的襁褓在蕭北沐懷里卻好像小了一圈一樣,他的大手拖在曉曉的后腦勺下面,將的小腦袋隔著襁褓穩穩的包裹著。
大概是覺得=蕭北沐這樣抱讓很舒服,那孩子都還沒滿百天,這樣抱著居然瞇著眼睛笑了一下。
“嘿,這小壞妞,我抱了這麼多次都沒見笑過,怎麼一到你上就咧笑了呢。”
從沒見過妞妞笑的胡星兒表示不服,對蕭北沐控訴道。
“那,大概跟娘子一樣覺得為夫生的好看,所以勉強笑一笑。”
蕭北沐樂了,眉眼間都是慈父的笑意。
“你要不要臉,都沒睜眼看你好不好。”胡星兒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那,或許是覺得為夫的聲音好聽?”
這都是胡星兒最喜歡他的點,他這會兒說出來,就是想讓胡星兒臉紅。
果然,后者的臉不爭氣的紅了,跟只的螃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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