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記得這些東西在哪里買的,那到時候到衙門里,就可以請賣東西的老板們來給咱們作證了。”葉千玲又不不慢的開口了。
“做什麼證?”阿夜又撓撓頭。
“剛夸你聰明你就又犯傻了!咱家家伙都人搬走了,不報吶?到時候不得找人證明這些東西是咱們真金白銀買來的啊?”
阿夜恍然大悟。
蔡氏嚇得把東西全都放下了,“你說什麼?我拿你這點兒東西,你居然要去報?”
“你這是拿嗎?你這是搶!”
葉千玲眼中出一道冷芒,刺到蔡氏上,蔡氏只覺得渾都冷颼颼的。
“我……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
“我有答應你爪子嗎?”
“你這賤丫頭,你說什麼?誰長爪子了?!”
葉千玲嫌惡的捂住鼻子,“舅母這是多久沒有凈口了?怎麼這麼臭!”
“我打不死你!”蔡氏再一次控制不住洪荒之力。
阿夜一把架住抬起來的手,“打我娘子,不行。”
阿夜本就高,手上又勁道十足,蔡氏抬頭都夠不到他脖子,一下子氣就短了,“好啊,好啊,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這瓢水潑出去就不管娘家死活了!我才要報!”
“舅母說錯了,我不是嫁出去的,我是您老人家賣出去的哦!”葉千玲提醒道。
蔡氏見葉千玲每句話都說得不風,本鉆不出半個子,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劉寡婦和秋兒坐山觀虎斗,見搬來蔡氏這個大炮筒子,居然還是傷不到葉千玲半分,也如霜打的茄子。
“我還要去鎮上找干爹干娘呢,你們是打算在這繼續呆著,還是走呢?繼續呆著的話,我家里的每一針我可都記得放在哪里,要是了,我掀了你們的屋子也要找回來!”
葉千玲的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讓兩個橫行的惡婆娘都不自的有些發憷。
“真的是太絕了!我怎麼養了這麼只白眼狼!回去我要告訴全村兒的人,你連舅舅舅母都不管!”蔡氏無法,一跺腳咬牙切齒道。
葉千玲咯咯笑道,“你快去,別只告訴全村兒,全鎮兒你跑著告訴一圈兒都沒事。”
蔡氏見葉千玲油鹽不進,再鬧也鬧不到的一針,也是懊惱得不行,氣呼呼的帶著月娘走了。
劉寡婦見戰友鎩羽而歸,也不敢多呆,怕葉千玲把火力集中打到自己上,連忙也帶著秋兒跑了。
路上追到蔡氏,不滿的抱怨道,“你家養的這個閨,真真是厲害啊!我這個婆婆,都給治得服服的!還把我個聽話能干的兒子拐跑了,我簡直是打碎牙往肚里咽,賠了夫人又折兵!”
哪知道蔡氏瞪了一眼,反道,“你還好意思說這話!那賤丫頭在家里的時候,我隨手打得隨口罵得,到你這吃了你家幾天米,怎麼就便這麼刁了?我早就聽著你的風評也不好,搞不好就是跟你學的!”
劉寡婦眼都瞪出來了,這蔡氏是斗嗎?見誰斗誰啊……劉寡婦最是個欺怕的,約莫知道自己武力值不敵蔡氏,再也不敢頂。
可蔡氏還沒把在葉千玲那里的氣發掉,不依不撓道,“你是哪門子的婆婆?傻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爬出來的!當我睜眼瞎什麼都不知道呢?”
秋兒見母親一直被蔡氏怒懟,毫無招架之力,恨鐵不鋼,連忙幽幽開口道,“親家舅母了千玲嫂子的氣,何苦在我娘上發作?咱們可是約好了一起來的,現在卻吵著離開,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秋兒的話很明白,咱們該同仇敵愾一起對付葉千玲啊!怎麼能自己先窩里斗起來了呢?
蔡氏想想也是,都是葉千玲那賤丫頭的不是,“賤丫頭,我不會你好過的!”
月娘在一旁幽幽道,“媳婦勸娘還是消停些,千玲雖不是您的親閨,終究是咱們邱家出去的姑娘,過得好咱們不是該替高興嗎?娘怎麼總是不盼著人好呢?”
“你這個不下蛋的!到你說話了嗎!你也不看看,人家嫁個傻子日子都能過這樣,你嫁到我們這樣的好門戶,卻把我們家帶的跟你一樣倒霉!沒錯,肯定就是你這個喪門星害得我福貴天天出去花銀子!”
月娘被罵的一聲不吭,也不知是不敢反抗,還是已經麻木了。
劉寡婦也算是不講理界的翹楚了,見識到蔡氏罵媳婦的功力,還是甘拜下風,連忙帶著秋兒溜了。
……
小木屋。
阿夜撲閃著澄澈的桃花眼,“娘子,咱們今天要去天香樓找魏老板嗎?”
“不去!”葉千玲坐在桌邊,以手支頤,正在想著什麼。
“那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找干爹干娘……”
“咱們當務之急是去找呂老頭!”
“找呂老頭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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