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錢青書皺了皺眉頭,輕斥道:“你這慫貨,難怪會被抓到縣衙來,正大明又如何?一個轉賜的七品氣,能激發此墨寶幾分能耐?”
他出不屑的表。
衙門正堂中的匾額,乃是銘匾之詞。
是出自翰林院大儒之手,重若千鈞,也是衙門主的一大殺。
能滅讀書人文心,能滅員氣。
但正常況下,衙門本用不上這個,因為衙門還沒人審過讀書人跟員。
且!
激發匾額墨寶,也需要極其純的才氣。
在錢青書看來,林亦一個九品開竅的廢柴,就算臨時獲得七品氣,也注定發揮不了匾額墨寶的威能。
林亦冷笑。
直接下令道:“拿下!”
李文博與李縣尉率先向前,以水火架向錢青書大。
試圖讓他跪下。
“滾!”
錢青書虎軀一震,六品才氣發,直接將李文博跟李縣尉震退。
李縣尉一個趔趄,一屁坐在地上,暗罵道:“他娘的!”
李文博也到虎口火辣辣的疼,怒罵道:“你敢抗法?”
李文博直接看向位上的林亦,道:“爺,此子大逆不道,滅他文心!”
啪!
林亦再拍驚堂木,居高臨下的盯著錢青書,沉聲道:“林某剛才已經提醒你了,既然你選擇無視,那也休怪林某不客氣!”
“今有青萍書院學士錢青書,強闖衙門,抗法不尊,按律……滅文心!”
“正大明!”
林亦剛才惡補了不常識,知道衙門里最大的殺,就是這塊出自大儒之手的銘匾墨寶。
話音落下。
林亦眉心一縷金,直接沒匾額當中。
剎那間。
正大明四字煜煜生輝,金字而出,一厚重的氣息,瞬間充斥整個衙堂。
“你來真的?你敢!”
錢青書神終于容了起來,他沒想到……林亦居然真的敢這麼做。
“你不過是九品開竅,上也是轉賜的七品氣,如何能夠驅使墨寶?”
錢青書不可能低頭跟退讓,仍然在賭林亦不可能驅使匾額墨寶。
這是他的驕傲!
“我不敢?”
林亦面冷笑,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念頭一。
文宮中浩然正氣陡然發,直接沒‘正大明’四字當中。
嗡~
一厚重的浩然氣息,頓時席卷整個衙堂。
“浩然正氣!”
張棟猛地從一旁的椅子上站立起來,眼中綻放奇。
師爺宋富貴嚇的一屁坐在地上,駭然死。
“我說過的……不要抗法……他是浩然正氣,怎麼會驅使不了此墨寶?”
錢青文臉蒼白,低聲道:“若不是浩然正氣,我怎麼會抓?”
“浩然正氣,是你……是你!”
錢青書這才反應過來,很多想不通的細節,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要不是浩然正氣,一個九品開竅境的讀書人,怎麼會羈押住錢青文?
要不是浩然正氣,林亦他哪來的勇氣審訊讀書人?
要不是浩然正氣,他怎麼敢指著那‘正大明’四字威脅他。
甚至還揚言跟他玩刺激的。
“我文心不能滅,我是六品儒生,我即將拜圣院……”
錢青書的眼神中,第一次浮現出恐懼之。
他能夠預見文心被剝奪后的后果。
所有榮耀與環,都將離他遠去。
“我不抗法,我不抗法……我愿意挨三十大板!”
向來高傲的錢青書,在這種關頭,選擇咬牙忍辱負重,求一個茍全。
三十大板又如何?
只要文心不被滅,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晚了!”
然而,林亦本不給他機會,浩然正氣驅使‘正大明’墨寶,化一個斗大的金‘滅’字,直接撞向錢青書的口。
“啊……不……”
砰!
錢青書形如遭雷擊,大喊一聲,眉心文宮轟然破碎。
他的就像是了一個斗,無數才氣從他溢出,回歸于天地之間。
衙堂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到這一幕。
尤其是李斯與那鎮魔堂幾個捕快,眼中浮現出深深地震撼之。
一個五品讀書人老爺,就這麼……被滅了文心?
就因為他強闖衙堂,抗法不尊,就落得如此下場。
這是史無前例的事!
張棟眸中暴閃,他萬萬沒想到,林亦居然連這一殺招都敢用。
但同樣……他心替林亦擔憂了起來。
林亦滅了錢青書的文心,得罪的是青萍書院的院長。
更得罪的是錢德春,以及翰林院的四品學士秦由泰。
“哥……”
錢青文嚇蒙了,后背盡數被汗水打。
林亦滅錢青書的文心,說滅就滅,一旦那賤人指認他……
豈不是必死無疑!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錢青文心中惶恐不安,臉瞬間慘白,再無半點囂張跋扈的樣子,形抑制不住地抖。
啪嗒!
錢青書一,直接癱在地,披頭散發,再無半點讀書人的樣子。
“文宮?才氣……文心……文心呢?不,不……我是青萍書院院長嫡傳弟子,你怎敢滅我文心?”
錢青書眼眸赤紅,猛地抬頭,瞪著林亦道:“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我要殺了你!”
他爬起來,直接朝著林亦沖去。
“拿下!”
林亦直接下令道。
唰!
李文博與李縣尉直接上前,水火敲在錢青書小上。
后者凌空一躍,直接膝蓋著地,跪在了衙堂當中。
砰!
錢青書跪在地上,雙目完全喪失了神采,但……還剩下滔天的仇怨與憤怒。
他不甘心!
他是南湘府頂尖的天驕,圣會名額的獲得者,遠大前景就在不遠的將來。
可現在……一切都沒了!
是林亦!
他要殺了林亦!
殺!
啪!
“錢青書抗法不尊,大鬧衙堂,打傷大衍員,藐視大衍律法,按律滅其文心!”
林亦直接宣讀了錢青書的罪名。
隨后本看都不看一眼錢青書,目落在了錢青文上。
啪!
“錢青文,你知不知罪!”
林亦再拍驚堂木。
今日他審定了錢青文,膽敢阻攔者……下場就跟錢青書一樣。
“我……”
錢青文一哆嗦,他眼神變幻不定,隨后猛地抬頭道:“冤枉,在下冤枉,林學士,我承認我是囂張跋扈,可我從未干過殺人的勾當,我是好人,都是冤枉的……”
他深知不能承認,否則必死無疑!
他怕了!
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