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影一閃,蕭嬈就知道南宮君安來了,起倒上一盞熱茶,直接放在桌上,示意南宮君安坐下。
“殿下這幾日好忙,我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蕭嬈笑道。
“是有些忙,今日下午南也來了消息,寧王遇刺亡!”南宮君安淡淡說道,蕭嬈卻心上大驚“怎麽會這樣!寧王在自己的封地遇刺亡,不會跟琳瑯姐姐有關吧?”一種不好的預籠罩在了蕭嬈心頭,又不好開口問及的安危。
南宮君安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說道:“聽說鬼醫找到了給琳瑯解毒的方法,慕南淵那小子追去陪伴了,解毒耗時較長,恐怕沒個兩三年是回不來的!”
一連串的消息讓蕭嬈既喜又憂,喜的是琳瑯有救了,憂的是短時間見不到們。
南宮君安看那幅坐立不安的模樣,眼中全是寵溺的笑意,從袖中掏出一隻錦囊,遞向“這是你要的鬆江閣消息,琳瑯讓孤給你,你好生看看吧!”
蕭嬈將錦囊打開,從中取出一張絹紙,上麵工工整整地寫著向雲嫦的一生。
向雲嫦原是前太傅獨,自然是集三千寵於一,從小伴在邊的都是皇子公主,可奪嫡戰起,向太傅到牽連自盡,向雲嫦以罪婢份充永巷,曾經的所有風化為烏有,曾經圍在邊的所有人,都怕到牽連而與保持著距離,可那位與他一起長大的十皇子,卻縷縷在暗中相助,甚至還向承諾要娶為皇子妃。
這件事卻被十皇子的母親賢妃知道了,借著瓊林宴設計了向雲嫦,皇帝迫於向家門生隻得賜婚,最後嫁給蕭千山,向雲嫦產蕭嬈之後,就一直纏綿病榻,不過四五年時間就駕鶴西去,十皇子當時已封了王,可卻忽然失去了蹤跡,賢太妃也在兩年後鬱鬱而終。
蕭嬈看著這短短的一頁字,裏麵卻寫盡了母親的一生,十王不見,罪魁禍首早已過世,蕭嬈真不知道自己該去找誰,討這個公道。
“嬈兒,你記得國師口中曾說過,有人用自己的靈魂換咱們重生,你當時不是也問過那人是誰,那人就是我的十皇叔,”南宮君安看著蕭嬈,一字字說道。
“為什麽?”蕭嬈的攥著那張絹紙,不解的著南宮君安,南宮君安握住雙手開口說道:“你母親過世後,十皇叔便找了一家比較蔽的寺廟出家為僧,拜了一位世外高人為師,潛心修行,可是後麵我亡了國,聽說南宮央寒登了基,卻變得殘暴不堪,不過短短十年時間,將大周江山拱手讓給了北邊的通遼,十皇叔又氣又恨,看著滿目蒼夷,天下百姓流離失所,一怒之下將自己靈魂獻祭,讓你我得到重生,一切從來,更是讓我立下誓言,絕不為難你分毫!”
“所以我們都是重生的,可為什麽隻有殿下你記得前世之事?”蕭嬈開口問道。
“孤醒來時,十皇叔便有過待,讓我將他的骨葬在南山之中,且對他立誓,一定要保住大周江山,他說這世上隻有我一人擁有記憶,而你……隻要是避開那些曾經相關的人和事,過了及笄之年,就會真真正正的忘卻前世!”南宮君安說道。
“所以你就開始布局,利用斷袖之癖的謠傳收納人才,然後一步步擴大東宮影響,想方設法的在暗中阻止寧王造反腳步,接納琳瑯,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將他格殺?隻是你沒有想到,一次驚馬讓我們再次相遇,為了保全我,你不得不加快所有作,隻為了我能正大明的站在你邊!”蕭嬈來到他後,雙手出環住他腰,輕聲說道:“君安……你的那一劍,穿的是我們兩人的心!”
南宮君安直接反手將拉懷中,輕聲說道:“咱們心,早已染了彼此的,嬈兒,孤真想現在就跟你完婚。”
“快了快了,你現在有那麽多事忙?哪有時間完婚呀!你還是先把寧王的那一個爛攤子收拾幹淨吧!省得到時候大婚找不到你人影!”蕭嬈輕聲說道。
“嬈兒,孤想將你母親葬在十皇叔邊,你同意不?”南宮君安突然小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母親娘蕭家,全是因他而起,他雖然讓你我重活一世,可我心裏多多還是有些怨恨他的,殿下……我可以將母親葬在南山,但還是希他們能保持些距離,倘若母親地下有知,真對他有著意,自然而然會和他再做來往!”蕭嬈輕聲說道。
“好!”南宮君安自不會拂意,見夜以深了,隻得依依不舍的告別。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朝中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蕭千山被除去了首輔之職,但保留了閣老之位,寧王的封地也收了回來,皇上卻開始不願上朝了,偶爾帶著皇後出宮巡遊去了,朝中大小事務全部給了太子理。
蕭嬈及笄之日,十裏紅妝從宮門直接鋪到了蕭一府,婚車幾乎沒有沾地,聽說這全是東宮這些年在外行商賺的銀子,太子殿下大婚沒有花國庫一分銀輛,即使鋪張過度也沒有聽到有任何人異議。
鏡臺之迷解開,太子在民間的名聲也逐漸好了起來,而且在太廟之前,對天宣告,此生隻娶蕭嬈一人,不知道羨煞了多曾經同過蕭嬈的姑娘。
太子妃主東宮,皇後直接將宮務在手上,跟往一直不對盤的太後居然好了起來,偶爾還出門散心,廟上香,後宮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其樂融融。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蕭嬈的肚子,足足等了一年之後,才傳來了好消息,聽素大神醫診斷,說是一對龍胎。
皇上高興之下,恨不得將整個皇位都給賞了出來,次日早上,就留書一封,帶著皇後悄悄溜走了,說是後繼有人,可以放心的去逍遙自在了,太後大罵帝後沒有良心,卻整天守著蕭嬈等待曾孫降世。
太子妃一直都在履行的諾言,今生不禍國,隻禍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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