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蒼白著臉,本來就因為一天沒有吃東西而十分孱弱,此時更是連一句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看來還是大夫人太過心慈,才讓你今兒就回去,我看這祠堂抄寫心經你還得多抄寫幾日,才能做到凝神靜氣。”秦娘冷冷的說道,同時使了一個眼,給邊的老嬤嬤。
兩個壯力大的老嬤嬤見狀,橫眉立眼的走上前去將嫦妍拖了過來,秦娘這才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嫦妍替你抄寫佛經,全是因為你這個主子下不周,再替嫦妍抄寫一份佛經吧。來人哪,把嫦妍帶走。”
謝長安一下子愣住了,本來以為嫦妍是好心好意的來看,卻沒有想到突然出了事。嫦妍又不用任何的罰,隻是被趕出去了事。
看著祠堂的門就要被反鎖,又不知道要在這裏被關上多久,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關注,連忙追上前去,拍打著門框,大聲喊道:“不要!不要把我關在這裏。”
門外,秦娘冷酷的聲音夾雜著冬日的冰雪傳來,“你就在這裏好好的閉門思過吧,等你真正做到沉心靜氣的時候,再放你出來也不遲。”
沒說是什麽時間,如果一輩子都做不到沉心靜氣。那麽豈不是一輩子都放不出來?
謝長安的心裏充滿了絕,本來刑罰明天就可以結束,卻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曲,而害的還要在這暗無天日的祠堂裏多關幾日。
使勁拍打著門,門外卻早就已經沒人回應。小小的天窗連可以看的見那一彎白月,黑的蒼穹說不出的讓人絕。
“嫦妍,你和謝檀真是好樣的,你背主與仇人勾結,就不怕有什麽樣的下場嗎?”的聲音極其的淒厲,在幽幽的蒼穹下,像是一支長箭似地劃破雲霄,震飛了幾隻落在樹丫上休息的寒,嘶著逃離。
“今天的事,雖說是為了整治長安小姐,但是小姐您的主要目的好像是為了讓長安小姐更加的猜疑嫦妍。”珠璣緩緩的說道,“似乎之前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嫦妍做錯事並沒有到懲罰,謝長安定然會不相信嫦妍。找到那一對玉鐲,嫦妍就算說自己是撿來的,謝長安也不會相信。”謝檀笑了笑,轉頭看向遠的紅燈籠,祠堂顯得十分冷清寂靜。
隻有才知道嫦妍對謝長安來說,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意義。
自從謝家二老爺離世,張夫人離家出嫁之後,謝長安的地位就大不如前。和嫦妍一起長大,嫦妍對所遇之事,經常是打抱不平,主仆兩個一條心。
其實謝檀明白,嫦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的,可是中途往往都會死在多疑的主子手裏,這一點謝檀倒是喜聞樂見。
謝長安格多疑,無論別人做什麽,都能曲解出無數層的意思。前世就是因為這多疑的格,總覺得謝檀一頭,心中不忿。
有時候得了好東西,差人送給,都讓覺得是在炫耀。
這樣的人,大概就不配得到別人的關心別人的好。
“回房吧,天也太晚了,明日早早起了,還要向母親請安呢。”謝檀笑著說道,眼神裏出一溫。
珠璣點了點頭,這才用一隻手扶住謝檀,天黑霜重,唯恐謝檀一個不穩,便會倒。
回到房間裏,天已經夠晚了,站在閣樓一眼去,四周燈火寂寥,整個京城都籠罩在黑夜的平靜下。
洗浴過後,謝檀便差兩個丫頭先回去睡覺,自己則躺在床上捧了一本書來看。
今兒去了萬國寺,聽了那老和尚的一番話,雖然有茅塞頓開之意,但是前途依舊漫漫,又想起慕容墨與自己的親近,更是無法安心睡。
那一卷《商君書》在手中捧了好久,依舊停在第一頁,看不進去一行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謝檀輕喃低語的說道,說完將書一拋,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
窗臺上的一盆蘭花正肆意的舒卷著,這種蘭花很難養活,隻是放在房間中,格外的雅致。又有些睡不著,隻穿著一中,走到那放著蘭花的架子旁,一雙手輕輕著花瓣。
蘭花花瓣十分的,用手輕輕一掐,花瓣易折,隻是心中的愁緒依舊沒有毫的改變。
從前發生的事,讓現在已經做好了走一步看三步的打算,可……慕容墨始終是一個麻煩。
“人倚花而立,難道是在思念人?”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清風送,聲聲細微。
謝檀心中警惕,環顧了一圈四周,又連忙推開雕刻了荷花的窗戶,一獨屬寒冬的冷氣砰然而來。
忍不住一哆嗦,下一刻鍾,一個溫暖的懷抱就的將圍住。
究竟是什麽人,敢如此在謝府肆意妄為?
謝檀並沒有貪這個溫暖的懷抱,而是使勁的掙開來,同時揮手便去毆打後的人。
拳風呼呼,一出擊,便是在必得。
本以為會得逞,可沒有想到,在拳頭出擊的那一霎那,一隻大手便把他的拳頭的握在了手中,微微錯開手掌,便看見了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狐貍眼睛。
“慕容墨,你究竟想幹什麽?”謝檀氣急,使勁的想要甩開手,卻沒有想到那隻手的力氣極大,費盡心思都沒能甩開分毫。
“打了本王就想收回罪證,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慕容墨笑著說道。
謝檀怒火中燒,每一次遇到慕容墨總沒什麽好事,這會兒又親接,讓外人看到了又該如何是好?便使勁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慕容墨的手中回來。
誰曾想手沒有回來,卻因為作太大,那一盆矜貴的蘭花應聲落地,盆子碎了開來。
“花有何罪,值得你如此氣摔了這盆花?蘭花不易移植,部離了土壤,怕是活不了了。”慕容墨嘖嘖搖頭,及其為這一朵蘭花的命運而到悲惋。
謝檀更是生氣還來不及反駁,門外便傳來一道謹慎的聲音,“小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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