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江硯深坐在病床上,一隻手打著點滴,另外一隻手還拿著筆在文件上簽字。
陸秦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絕的值沐浴在晨中,手裏拋著一顆蘋果玩,單手撐著臉頰戲謔道:“這個林清淺真敢逃婚啊,我開始有些佩服了。”
他出國拍廣告去了,剛回來才知道林清淺逃跑的事。
江硯深合上文件,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很閑?”
意識到他的緒不好,陸秦商立刻解釋:“我這不是聽阿辭說你住院了,特意來探你!”
江硯深垂眸不理會他。
探是假,看笑話是真。
這不江硯深一低頭,陸秦商狹長的眸子裏就溢出笑意,“聽說你胳膊是為了救傷的,就沒的再次以相許?”
以相許?
沒拿刀砍死自己就不錯了。
江硯深看著文件,頭也不抬道:“你這麽閑,你家老頭子知道嗎?”
一提到他老子,陸秦商頓時正襟危坐,將蘋果放回果盤上,一本正經道:“我很忙,特別忙,我現在就要去錄一個節目了,再見,不用送!”
說完,起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了!
顧修辭走進來,手裏還提著水果籃,眼神裏帶著幾分疑:“你又怎麽嚇秦商了?剛到他,那臉好像後麵有鬼追。”
“沒什麽。”江硯深言簡意賅的回答。
顧修辭放下水果籃,走上前將他手裏的文件走放到旁邊,“別看了,重要。”
江硯深抬眸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將鋼筆帽與鋼筆合上,岔開話題道:“江城那邊怎麽樣了?”
顧修辭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火災是兩個大學生引起的,沒來得及跑燒人幹了,另外兩個消防員為了控製火勢中度燒傷。”
話語頓住,眸掃過他的胳膊,“你和林清淺算是幸運的。”
江硯深沉默片刻,淡淡道:“幫我捐兩百萬到這方麵的慈善機構。”
顧修辭薄一扯:“我替他們謝謝你了。”
江硯深沒說話,隻是低頭咳嗽起來,起初是輕微,結果越咳越重,臉頰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紅。
顧修辭起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怎麽咳的這麽嚴重?醫生怎麽說的?”
他咳嗽的太嚴重,喝不了水,顧修辭將杯子放旁邊,手輕拍他的後背順氣。
江硯深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沙啞的聲音道:“沒事……”
顧修辭長滿老繭的手指覆蓋在他的額頭上,“沒再發燒吧?”
“沒……”
江硯深剛開口,聲音就頓住了,視線看向病房門口,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
林清淺和宋沁也怔住了,尤其是宋沁瞪大眼睛,長大,驚訝的仿佛發現什麽驚天大!
——我的天,本來要請太太來勸勸江總,現在……
突然想和陸圓圓換一換,英國也好的。
“沒發燒。”顧修辭放下手,忽然意識到氣氛不太對,轉回頭看到病房門口的兩個人。
一時間四個人麵麵相覷,誰也沒說話。
宋沁意識到什麽,立刻捂住,眨了眨眼睛: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隻是路過。
轉就跑了。
林清淺:“既然有顧先生照顧你,麻煩讓你的書不要再去找我。”
真的沒想來,架不住宋沁一直站在門口撓門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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