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食做好了,一群孩子往外跑,紛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老周頭的下首坐著周大郎,對面按理應該坐著小錢氏,但因為滿寶寵,所以錢氏下首的位置一直是占著的。
小錢氏把小姑抱到凳子上坐好,就起給大家分粥。
周五郎和周六郎看了眼那稀薄的粥,都嘟了嘟,以前早食都是吃飯的,畢竟白天要干活兒,晚上才會吃稠稠的粥。
但父母在上,他們也不敢說不滿的話。
上面三個哥哥都沉著臉把碗遞給小錢氏,周四郎則恨不得把頭埋在口。
小錢氏看了四叔一眼,接過他的碗,勺子還是往上浮了不,這才給他盛了一碗粥。
如果說,大家的粥還能稱之為粥的話,那周四郎碗里的東西就只能稱之為米湯了。
周四郎差點哭出聲來,他抬頭看了大嫂一眼,接到冷冷地目,低下頭不敢說話。
滿寶左右看看,想到中午還能去學堂吃鍋,就把碗里的粥倒了一半給爹和娘。
老周頭和錢氏得不得了,也顧不上去說小錢氏了,一個勁兒的夸滿寶,“還是我閨心,知道孝敬我們。”
大家都沉默的吃粥,他們也想孝敬,但是怕肚子。
錢氏又把粥撥回去,笑瞇了眼,“滿寶吃,娘又不用干活兒,并不。”
滿寶就護住碗道:“我不要吃了,我肚子小小的,已經要飽了。”
錢氏見拗不過,便把粥撥給三個兒子一點兒,叮囑他們,“你們要出去干活兒,多吃一點,路上要是了,先找東西填補一下,等把村長的錢還了,家里的日子就緩過來了。”
三個兒子應了一聲。
老周頭就瞥了妻子一眼,道:“行了,這是滿寶孝敬你的,你別全撥給他們了。”
又對老二道:“明天你去趕集,背一袋糧食去,換一些錢回來,村長那里的錢不急,等到過年,你們兄弟總能掙一點回來,但你娘吃藥要買藥,家里不能一文錢也不留。”
周二郎低聲應下。
錢氏趁機道:“明天把滿寶幾個都帶上,老二家的,你也跟著一塊兒去,看住幾個孩子就行。”
周五郎和周六郎立即道:“娘,娘,還有我們呢,我們也會看好滿寶和大頭大丫他們的。”
錢氏不是很想讓老五和老六去,聞言皺了皺眉,道:“你四哥的荒地開得怎麼樣了?”
周五郎直覺要糟,可恨他離滿寶太遠,不能踢一腳,只能遠遠的著。
好在滿寶跟他心有靈犀,抬起頭來看看哥哥,又看看娘親,最后道:“娘,讓五哥和六哥一塊兒去吧,不然我看不住大頭他們。”
大頭立即抬頭,“小姑,我比你還大呢,不用你看。”
這有個坐得近的了,周五郎狠狠地踹了大頭一腳,臭小子,你拆場子。
大頭“嗷”的一聲,跳起來道:“娘,五叔踢我!”
小錢氏瞪了周五郎一眼,拍了傻兒子一下,擰著他道:“趕吃粥,就你話多,沒見你小姑都沒說話嗎?”
大頭可憐的低頭。
老周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正好把粥吃完了,放下碗道:“讓他們去吧,都還是孩子呢,大頭大丫他們調皮,老二家的可能看不住,讓老五老六跟著,別把孩子弄丟了就行。老四繼續去開荒。”
老周頭對著埋頭苦吃的周四郎一瞪眼,下了限期,“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整不出一畝地來,你連粥都不要吃了。”
周四郎心里苦得不行。
偏偏滿寶還往他心里扎刀子,飯后特意坐到他邊問,“四哥,知道你為什麼會落到現在的地步不?”
自問自答,“就是因為你賭錢!”
周四郎:……
滿寶大人似的嘆了一生氣,小手拍著他的肩膀道:“賭錢的都是壞蛋,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知道,你怎麼就不知道呢?”
“滿寶,我們去學堂了。”小錢氏把菜都放進籃子里,要把滿寶放背簍里背著,滿寶卻搖了搖手,非常驕傲的抬著脖子道:“大嫂,我已經長大了,不要背了。”
小錢氏忍不住樂了,“我們家滿寶長大了呀?”
“是的,我六歲啦。”
被說得很悲憤的周四郎直接手把一頭的短,嘲笑道:“還六歲呢,你都沒滿五歲,知道啥周歲嗎?”
滿寶被他搖得站不穩,大吼一聲,不等抬頭,周四郎就撒手一溜煙的跑了,滿寶一頭的發,氣得直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錢氏嚇住了,小姑子很哭的,從滿周歲后更是不怎麼哭了,一下見哭得這麼厲害,小錢氏一時嚇得愣了一下才去抱。
屋里的錢氏“啪”的一下扔下針線籃,手腳靈活的跳下床,鞋子半穿不穿就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我家寶兒怎麼了?”
滿寶就是心里一時委屈,哭了第一聲后就好得差不多了,本來已經不知名委屈了,但看到錢氏,不知道怎麼了,心里更委屈了,直接哭著撲進母親的懷里,告狀道:“娘,四哥欺負我,你看他弄我的頭發。”
錢氏立即把糟糟的頭發弄順了,氣得不行,直接下令道:“這個臭小子,真是不打不行了,晚上不許做他的飯,讓他著。”
小錢氏無有不應的,立即高聲應下。
錢氏心疼兒,給干凈眼淚后道:“好了,我們滿寶不哭了,娘給你煮蛋吃好不好?”
小錢氏就問,“那不去學堂了?”
“不去了,我給滿寶煮蛋,煮飯吃。”
小錢氏有點疼,但想到小姑這次被惹哭,哄一哄也是應該的,點頭就要應下,但滿寶卻不愿意,掙開母親的懷抱道:“不行,我要去學堂。”
的理由也很充分,“明天我要去趕集,不能去學堂聽課了,我得告訴莊先生一聲。”
小錢氏就道:“小姑放心,我幫你告訴莊先生。”
“不要,我自己說,而且今天我還要去看莊先生的稿子寫完了沒有,寫完了我得帶回來的。”
“那……”小錢氏猶豫的看向錢氏。
錢氏見閨不傷心了,就了的小臉蛋,笑道:“行吧,想去就去吧。”
滿寶轉就高高興興地和小錢氏去學堂了。
等姑嫂兩個一走,錢氏從地上站起來,臉就一沉,對著正圍觀的兩個兒媳和兩個小兒子道:“去把老四給我抓回來,真是反了他了,有本事在外頭作天作地,賭錢輸錢,還有本事回來欺負家里人來了。”
四人聽令,滿村子的去逮周四郎。
滿寶一到學堂就趴在窗戶上聽莊先生上課,今天他們講的是《論語》,以前,滿寶也聽過幾句,不過,都還沒系統的背過,這次莊先生上的是大課,所有的孩子都是學的《論語》,所以是從第一課開始的。
滿寶便聽了全程,但是,莊先生這節課只反復的教大家背誦,并沒有講解經義。
滿寶連書都沒有,只是稀里糊涂的跟著背,記一向很好,只來回讀了三四遍就記住了,但是卻不知道是哪些字,更別說意思了。
見莊先生還是來回的教這些。
要是往常,滿寶也就興致的跟著繼續背了,但今天心有些不太好,了點影響,注意力不太集中。
覺得自己背下以后就溜下了窗臺,跑去莊先生的院子里去了。
莊先生的書房從來不關,也不知道是習慣,還是為了方便某個總是跑來替他打掃衛生的小孩兒。
滿寶在院子和書房里轉了轉,最后還是坐在臺階上,撐著下發呆,其實是在和系統說話。
“科科,你說四哥是不是討厭我了?”
系統道:“宿主,這個世上沒有人會一直惹人喜歡的,就是金錢都有被人討厭的時候。”
“可我不是錢啊,我是四哥的妹妹,他怎麼可以不喜歡我呢?”
系統沉默了一下后道:“這個世界上,父親討厭子,母親厭惡子,兄弟姐妹相厭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胡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不喜歡子的父母呢?兄弟姐妹不是要友相助嗎?”
“那是宿主的一廂愿,”系統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寂寞了,所以才會和小宿主說這些,但它覺得這也是為了他的安全和未來的發展打基礎,如果他的宿主太天真,那以后他真的是會無比的心。
所以在百科館里搜了搜,他找出一本《歷史上十大惡父》的書給滿寶,道:“宿主,這算我借你的,借閱書籍是要花費積分的,以后你掙了積分記得還我。”
滿寶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本書,目閃閃發亮,早把四哥對的傷害丟到一邊了,高興的問,“這是送給我的嗎?”
系統強調,“這是借給宿主看的,看完后要還的。”
滿寶得不得了,“科科你真好,這可是我的第一本書呢。”
系統再次強調,“宿主,看完要還的,不然要扣很多積分。”
滿寶特別大氣,小手一揮,“扣吧,買書也是要很多錢的。”
系統:“……宿主,你沒有積分。”
滿寶已經低頭去翻書了。
書上的文字被替換了這個時代的文字,滿寶已經認識很多很多字了,而且這又是大白話文,所以看得津津有味,就跟看故事書似的。
其實這也是一本故事書,講述歷史上的十大渣爹的。
——今天你把我當替身,明天我給你當嫂嫂。 慕明棠是大男主文里的白月光替身,她家破人亡,被蔣家收養,后來代替失蹤的白月光和男主晉王訂婚。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替身,所以打斷爪牙,活成晉王想象中白月光的模樣。她不敢說不敢笑,安分守己當另一個女人的影子,直到有一天,真正的蔣大小姐回來了。 正主蔣大小姐重生,得知自己原來是男主的白月光,立刻回來奪婚約奪身份。晉王為了討好白月光,將替身慕明棠送給已成了活死人的岐陽王。反正只是一個拙劣的替代品,敢惹正主生氣,自然要讓其無子無女,無依無靠,守一輩子活寡。 被嘲笑為爛泥扶不上墻的慕明棠徹底爆發:好啊,你將我送給別的男人,我這就讓你改口叫嫂嫂。 恐怕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殺神岐陽王竟然醒來了吧。
前世,她是貴門嫡女,為了他鋪平道路成為太子,卻慘遭背叛,冠上謀逆之名,滿門無一倖免。一朝重生回十七歲,鬼手神醫,天生靈體,明明是罵名滿天下的醜女,卻一朝轉變,萬人驚。未婚夫後悔癡纏?她直接嫁給未婚夫權勢滔天的皇叔,讓他高攀不起!冇想到這聲名赫赫冷血鐵麵的皇叔竟然是個寵妻狂魔?“我夫人醫術卓絕。”“我夫人廚藝精湛。”“我夫人貌比天仙。”從皇城第一醜女到風靡天下的偶像,皇叔直接捧上天!
文案 京都來的落魄嬌女,落入兇名在外的痞子手中, 外人都替這個嬌嬌軟軟的女子捏了一把汗。 出人意料的—— 這個嬌女在那個蠻子手下,竟臉色紅潤,身上長肉了。 只有嬌女知道,在外,男人仍然是能止小兒夜啼的蠻人, 關起門來,卻是會給媳婦捶腿捏腳的好男人。 本文將於9月20日周二入V,屆時三更,請大家繼續支持。 基友的存稿坑: 「嫌疑人,麻煩填一下表」 姓名:希融 其他常用名:麻希融(Mushroom),方嘉思(Fungus) 民族:真菌 年齡:七歲半 身體狀況:已成年,孢子成熟 男主(╯‵□′)╯︵┻━┻:審訊呢! 嚴肅點! 女主0。 0:我很嚴肅! 這其實是個歡脫致郁的異種與人類求共存的文
沈瀾穿成了揚州瘦馬。 雲鬢花顏,瑰逸絕倫,當得起江南第一美人之稱。 正因這份美貌,她要被送去給巡鹽御史裴慎做妾。 沈瀾不願意做妾,千辛萬苦逃了出去。 陰錯陽差,成了裴慎的丫鬟。 對丫鬟這份工作,沈瀾尚算滿意。 雖然全年無休007,但薪俸極高,常有外快。 更讓她滿意的是裴慎快要成親了。 只等裴慎成婚後,她便能銷去奴籍,靠着自己積攢的人脈、錢財,快快樂樂過完這輩子。 就在她滿心歡喜,只等放良之時,忽然發現,裴慎想納她爲妾。 沈瀾:我不做妾。 * 裴慎三年前就想納沈瀾爲妾,只是因爲守孝不得已忍了三年。 越隱忍,越剋制,想得到她的心思就越強烈。 如今三年已過,將要成親,正是納妾的好時候。 * 裴慎一生順風順水,官路亨通,遇到沈瀾,才知道世間唯情愛二字,最是摧心折肝。
修羅王從戰場回了京,纏綿輪椅性情陰鷙,聖上請仙人指路,最後定了一門沖喜的親事,竟是來自揚州鄉下的小娘子—— 黎洛棲收了聘禮還債,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每日兢兢業業地給趙赫延沖喜。 她的夫君,不僅有病,還要人命。 小娘子每日擔驚受怕,還被咬了脖子,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忍着委屈勤勤懇懇地熬湯換藥,事無鉅細,直到有一天,這頭大灰狼突然說:“沖喜不是這樣的。” - 人人都道這位世子將軍雖生得容顏如玉,卻冷心無情,如今痊癒後,那位鄉下來的沖喜小娘子定要被休棄了。 可無人知道,他如何一步步設下陷阱誘捕她,在看到她與旁人站在一起時,目光落在她脣畔,低聲道:“過來。” 少女細白腳腕上的鈴鐺金鎖輕輕落響,踩在地上如步步生蓮,他指腹碾着她的軟脣:“我說了,你不許走,也不許跟他們說話。” 後來的每一夜,他一遍遍地念着“你是我的”,抵着女人的後背,纏綿沙啞:“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