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唱一和的曲夢夢和蘇興華。
原本準備直接無視的趙香云,忍不住了,直接開口,“蘇同志,曲同志,你們兩個想夸獎對方,找個沒人的地方夸獎去。
什麼為了其他人?據我所知,拉大糞的活兒,工分一向多,生產隊多的是人做。
你們搶了其他人的活兒,又拿了高工分,何必又往自己臉上金,歌頌自己的行為?”
趙香云這番話一出,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曲夢夢不哭了,傻了似得看著趙香云。
那表,要多稽,有多稽!
至于蘇興華,臉上的表,更是難看。
兩個人盯著趙香云,半天沒有說話。
趙香云樂了,就喜歡看渣男和賤吃癟的樣子。
明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非要營造出一副白蓮花善良的樣子。
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幾秒鐘之后,大約是找好了給自己洗白的話,曲夢夢又一次裝起了無辜和弱,“香云同志,你……你怎能這麼說我?我們的活兒,確實是我們自己申請的,我們也確實是為了大家做打算啊!”
“是啊,香云,我們真沒有私心!”蘇興華也極力解釋。
可是誰想聽呢?
趙香云不樂意。
江衛民更是打從上他們之后,就不說半個字兒,安靜極了。
“這和我沒關系,不用和我解釋那麼多!另外,我趙同志,我和你們還沒悉到可以喊‘香云’的地步!”
扔下這句話,趙香云便看向邊的江衛民,“走吧,這里空氣太差了!”
江衛民仍舊不執一言,可他在趙香云和蘇興華撇清關系之后,角分明多了一抹笑容。
趙香云江衛民,也讓曲夢夢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稻草一樣,將弱弱的目轉向江衛民,“江同志,你和趙同志關系好,你幫我解釋一下,我真的沒有抬高自己的意思。”
江衛民連個目都懶得給曲夢夢,一個人走在前頭。
見到這一幕,趙香云差點跳起來給江衛民打666!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直,一般男人,看到這白白凈凈,哭哭啼啼的人,不得要安一番。
他江衛民不但不安,連個多余的目都不給!
不過趙香云就是喜歡這種直男。
圣母白蓮花的殺手,決定了,以后就跟著江衛民混,有吃有喝,還能減。
屁顛屁顛的跟在江衛民后,一直到了自家家門口。
“江同志,去我家喝口水不?”趙香云主邀請。
江衛民聽到趙香云的邀請,目閃了閃,將背簍給了趙香云。
“我去做事!”
拋下這句話,快步跑了。
跟后頭有啥猛在趕他似得。
趙香云一臉莫名其妙,看著江衛民離開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這干活兒魅力有這麼大嗎?就這麼著急?”
嘆完了,轉回家。
“媽,我回來了!”趙香云大聲嚷嚷了一句。
眨眼的功夫,陳五月就從屋里沖了出來。
“香云,乖寶,你可算是回來了!”陳五月沖了上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趙香云。
好像這一去,趙香云了似得。
看了半天,見趙香云能走,能跑,能跳,懸著的心,才飯了下來。
“了不?媽給你留了菜,是魚。你爸讓隔壁生產隊的隊長,給咱勻的,媽給你清蒸了,一整條都在呢!”
陳五月說的無比得意,可在趙香云看來,這就是個頭疼的大事兒。
試問,誰家準備了好飯,好菜,只給閨吃的?
連自個,男人,兒子都排除了?
“媽,你別這樣,做了好菜,全家人一起吃。你和我爸天天這麼辛苦,我哥,我兩個嫂子,天天都在賺工分。
再說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啊!”趙香云和陳五月講起了道理。
“乖寶,你干啥這麼做?你是家里的寶貝,家里好吃的,不給你吃給誰吃?你放心,我和你爸都沒有意見。”陳五月拍著脯作保證。
“那哥哥們呢?媽不怕他們心里難?”趙香云問。
“他們難個啥?我還生他們養他們了勒!”陳五月無比理直氣壯的說。
一邊又是一副趙香云了委屈的樣子。
手接過趙香云的竹簍,問起了白天縣城發生的事兒。
趙香云老老實實的將今天的事告訴了陳五月,當然,去舊貨市場,以及和別人做生意的事兒,都瞞住了。
“媽,我去買鎖的時候,供銷社的說,買鎖要啥工業卷,我沒有。”
“哎呀,你要工業卷?要不媽給你大舅發個電報,讓他寄點過來?媽之前覺得,咱在鄉下,也沒有能用到工業卷的地方,就沒讓你大舅他們寄,就要了點糧票和布票,油票要了些,不多,媽都給拿來換油了!”
陳五月和趙香云解釋了起來。
“別,算了!大舅,幾個小姨,都是城里人,需要工業卷的地方肯定多,我下回去縣城買人家的舊鎖也行!”趙香云說。
“要舊鎖?乖寶,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嗎?”
原主趙香云有點作,什麼都要好的,都要新的。
服是,鞋子是,就連洗臉的盆,也非要搪瓷的,新的才行。
陳五月就這麼一個閨,從小寵到大,也知道閨的子,一直順著來。
這一次,一聽趙香云要舊東西,想也沒想,就將自己心底的疑說了出來。
趙香云愣了一下,趕忙道:“媽,我從前年紀小,不懂事兒,不知道誰的日子都不好過。我今天去縣城,一個三四的小男孩兒,見我吃水煮蛋,都饞哭了。
我一看看他過得日子,再看看自己的,就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有個對我這麼好的媽。可是媽,我日子過好了,也不能讓大舅,幾個小姨吃虧啊!”
趙香云一通彩虹屁,將陳五月夸上了天,說的陳五月差點痛哭流涕。
也不再提去要工業卷的事兒,反而沖趙香云說:“說到舊鎖,媽這兒倒是有,你等著,媽去給你拿!”
陳五月蹭蹭的進了屋,一會兒,拿了兩把舊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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