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夫人眼睛黏在元緋上,越看越覺得元緋長得好看。
這麼帥的小伙子竟然是孫媳婦兒!
突然就覺很開心啊!
保安見郁老夫人勾著腦袋看元緋,那眼神像是看到寶貝一樣。
“元總人特別好!我們員工都很喜歡他。”
保安用炫耀的語氣說:“我待過兩三家公司像這種老板真的很見。公司各項福利都很好,元總從來都不克扣員工。”
郁老夫人終于回過神,蹩眉問道:“元宗不是總裁?”
保安眼底閃過嘲諷:“他算哪門子的總裁?沒有一點工作能力,想當總裁他也不夠格。”
“元氏集團難道不是他在負責?”
郁老夫人覺得不對勁,保安和元宗的話大相徑庭。
“我們元總在國外的時候,元氏集團確實是元宗在負責。但是元宗沒能力,把公司搞得一團。好多項目都被迫停工,那段時間我們連工資都發不出來。拖欠我們三個月工資,我差點就辭職了。后來元總知道這件事從國外回來,才算是穩住公司的局勢。后來元總在京都和國外兩地奔波,忙了大半年才讓公司重新恢復運營。這事我們公司的員工都知道,如果沒有元總,公司恐怕就危險了。”
保安用慶幸的語氣說:“希元總能一直管理公司,公司真要是落在元宗手里,早晚要完蛋。我們這幾千名員工也得失業。”
郁老夫人陷到沉默之中,蹩眉思索著,對元宗說的話第一次產生懷疑。
元緋已經將地址寫好,他走過來遞給郁老夫人:“老夫人,這是元宗家的地址。”
“孩子,謝謝你啊!”
郁老夫人接過地址,但沒有立刻離開。
重新打量著元緋,見他眉目俊朗、眼神清澈。
都說面由心生,這孩子看著好。
郁老夫人想起郁知洲的話:“,您沒有去了解他,憑什麼說他配不上我?”
是啊!
都沒有去了解過元緋,有什麼資格輕易下定論?
郁老夫人心底暗暗后悔,昨天的態度不該那麼強。
元緋覺察到郁老夫人眼神里復雜的緒,不免有些張。
這是要醞釀緒打算罵他嗎?
元緋主出擊,打算盡快解決掉眼前詭異的氣氛。
“老夫人,您還有事嗎?”
郁老夫人回過神:“沒事了!今天謝謝你!”
元緋看著走出視線,消失在公司門外。
這就走了?
看來郁老夫人沒認出他。
元緋輕吁口氣,返回到樓上辦公室。
郁老夫人并沒有離開,回到車里后開始唉聲嘆氣。
司機問道:“老夫人,出什麼事了?”
兒子、媳婦兒、孫子和老閨都被一次得罪了。
郁老夫人找不到人傾述,只能把最近發生的事通過“我朋友”這個第三人稱講述出來。
“錢師傅,你說,我朋友做得對嗎?”
“這當然不對啊!”錢師傅心直口快:“這人好不好不能聽別人怎麼說,需要自己去了解。老夫人,您朋友應該也是名門夫人,想要調查一個人太容易了。查一下不就行了。”
郁老夫人醍醐灌頂,“你說得對,找人查一下就知道了。”
“還得查查那個堂弟,我就覺得他心不正。”
錢師傅分析的頭頭是道:“堂弟說堂哥是個心不正的人,可他自己呢?親都不喜歡他,公司員工也都是這樣的態度,那就證明這人絕對有問題。”
“是該好好查查。”
郁老夫人用手機給助理發信息,讓他調查元宗。
郁知洲開車來到元氏集團,將車停在地下車庫。
他從車里出來,朝著電梯間走去。
錢師傅眼尖,一眼就看到郁知洲:“老夫人,這不是爺嗎?”
郁老夫人看到孫子,想要下車打招呼。
但想到昨天鬧得那麼不愉快,尷尬的沒有打開車門。
“爺這是來見夫人嗎?”
錢師傅在郁家開車十幾年,算是郁家的老人。
他是個直腸子心底藏不住事。
“老夫人,我知道說這話不太合適。但我真覺得那位元宗爺配不上咱家小爺。”
以前只要有人說元宗不好,郁老夫人絕對反駁,但今天耐心的說:“錢師傅,你為什麼這樣覺得?”
“我送過他幾次,談話聊天的時候這人給我一種心機很重的覺。”
錢師傅道:“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問您手里有多資產、占郁氏集團多份。一開始這麼問,我就裝聽不懂。后來就直接問,您去不去公司開東會,平時的開銷是郁先生給還是小爺給。”
郁老夫人明白過來,元宗這是在問有沒有實權,手里有沒有錢。
這樣的問題是在評估有沒有利用價值嗎?
郁老夫人眼眸逐漸沉下:“他還問過什麼?”
“一開始問份,后來問房產。”
錢師傅道:“我說您沒房產。他又問郁家大宅在誰的名下?”
郁老夫人:“你怎麼說?”
錢師傅:“我沒說在您名下,我說可能在小爺名下。”
“他有什麼反應?”
“沒有接話,后來一直沒再問過我。”
錢師傅說元宗沒反應,但郁老夫人卻知道元宗已經判斷出沒有利用價值。
難怪最近給元宗打電話,打五次只會接一次。
以為是元宗工作忙,原來是刻意在疏遠。
雖然調查結果沒有反饋過來,但郁老夫人心底已經有了大概。
很后悔,
為什麼沒有提前做好調查,被人當槍使了這麼久。
郁老夫人恨得要命,正準備讓司機送他去元宗家里找人算賬。
郁知洲和元緋走出電梯間,朝著停車的房間走去。
錢師傅不認識元緋,驚訝的說:“老夫人,小爺好像不是來找夫人。”
郁老夫人過車窗看到郁知洲和元緋并肩走過來。
不知道元緋說了什麼,郁知洲朝前走了幾步,蹲在他面前。
元緋撲到他后背上,摟住他的脖子。
郁知洲將他背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這才朝前走去。
兩人親依偎的影顯得異常和諧,讓郁老夫人眼底不自覺的流出笑意。
“呦!這是小爺的新男朋友嗎?長這麼帥啊!可比元宗好多了。”
錢師傅不住慨:“真般配的。”
想起郁老夫人喜歡元宗,自覺失言的錢師傅尷尬的笑了笑,訕訕道:“老夫人,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您別在意。”
“你說得對!他倆般配。”
郁老夫人目始終落在元緋上,見郁知洲開車帶他離開,立刻說道:“錢師傅,跟著知洲的車,看看他們去了哪里。”
錢師傅發汽車,遠遠的跟著郁知洲的車。
黑轎車停在療養院門口。
沒多久,郁老夫人乘坐的車停在不遠的輔路上。
看到還有幾輛車停在門口,郁自厚和喬可君都在。
郁自厚正在指揮往療養院里送糖果禮盒,臉上洋溢著笑容。
喬可君拉著元緋的手,有說有笑。
郁知洲正在從車上提禮盒。
一家人其樂融融,看畫面就知道要去見元老夫人。
郁老夫人心里酸溜溜的,
兒子、兒媳婦、孫子和孫媳婦,今天都陪著其他老太太。
“老夫人,這不是您閨住的療養院嗎?”
錢師傅納悶道:“怎麼郁先生和夫人也在這里?”
郁老夫人看出這是兩家見長輩,應該是在商量郁知洲和元緋的婚事。
可沒人通知!
“錢師傅,開車回去吧!”
郁老夫人靠在座椅上,唉聲嘆氣。
一次把親人朋友都得罪了,現在該怎麼辦?
回到老宅,郁老夫人連午飯都沒吃。
靠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如果兒子、兒媳婦、孫子和孫媳婦不認該怎麼辦?
那不就孤寡老太太了?
別人家的老太太盡天倫之樂,只能當空巢老人。
郁老夫人越想越是焦慮,覺得應該想個辦法和孫媳婦搞好關系。
今天元緋沒有認出,不知道是那個惡毒的老太婆。
可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會愿意和見面。
郁老夫人悔不當初,當初為什麼要聽信元宗的鬼話?
是腦子風了嗎?
親孫子都不相信,偏要去相信一個外人。
傍晚,助理送來調查資料。
郁老夫人看了一半,手指就開始抖。
簡直難以置信:“你確定沒有調查錯誤?”
助理篤定道:“老夫人,調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圈很多人都知道元宗人品不行,元氏集團遭遇危機的時候他準備放棄公司出國。”
郁老夫人渾發抖,“那知洲和他以前是關系嗎?”
“這事我特意問過小爺的經紀人和助理,他們都說小爺喜歡的是元緋爺,不是元宗。”
“郁知洲公開告白這事也有假?”
“小爺后來公開澄清的事是真的,元宗冒名頂替,前經紀人找錯人了。”
郁老夫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元宗說元緋搶走郁知洲和元氏集團,在面前裝無辜。
竟然全信了!
還把戶口本給元宗,極力反對郁知洲和元緋領結婚證。
郁老夫人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
助理手忙腳,又是掐人中又是給吞速效救心丸。
折騰好久,郁老夫人才緩過來。
“氣死我了!”
郁老夫人拍著沙發,渾抖得如同篩糠:“真是要氣死我了!”
助理見如此激,安道:“老夫人,您先別著急。現在小爺和元緋爺在一起,好在他沒有被元宗騙。”
郁老夫人心想:我被騙了!
扶著額頭,大口著氣,好半天才能開口說話:“小趙,給知洲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做什麼?看他能不能回來一趟?”
“老夫人,小爺在開直播。”
趙助理打開手機:“您看,直播平臺置頂宣傳。”
郁老夫人:“打開我看看。”
趙助理進直播間后,將手機遞過去。
屏幕里出現郁知洲的影。
“昨天沒領證確實是我這邊的問題,家里的戶口本突然失,正在按照流程補辦。”
聽到郁知洲的解釋,郁老夫人特別疚。
如果不是的阻撓,郁知洲和元緋現在已經為合法夫夫。
彈幕里有黑,不停的帶節奏:【我看你本沒打算和元緋結婚。】
【昨天說得那麼好聽有什麼用?還說今天要做民政局第一對,這是玩呢?】
【領結婚證之前沒說提前找到戶口本嗎?結婚當天說戶口本丟了,你這騙三歲小孩兒呢?】
【郁知洲,你是不是本不想和元緋結婚?】
【不想結婚你早說,不要拖著元緋。】
【這一任拜拜,下一任更乖。元緋,換人吧!】
......
郁知洲這邊還沒反應,但郁老夫人已經氣的渾發抖。
“這些人在說什麼?誰說是知洲不愿意結婚?”
助理疑:“那小爺為什麼要說戶口本丟了?”
郁老夫人了,有些難以啟齒。
總不能說,犯傻把戶口本給了元宗。
現在必須把戶口本拿回來,讓郁知洲和元緋盡快領結婚證。
郁老夫人撥通元宗的電話,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氣惱的說:“錢師傅,送我去元宗家里。”
錢師傅開車帶著郁老夫人,按照元緋給的地址,來到元宗家里。
元宗正在換服,打算出去蹦迪。
聽到門鈴的聲音,他以為是朋友來接他,打開門發現是郁老夫人,他表一滯。
郁老夫人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他都沒有接聽。
元宗心虛的錯開視線,“,您怎麼來了?”
郁老夫人踏進屋:“元宗,把戶口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