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珍因為太過于激,高興,所以做起飯來,那簡直是拿出百分之百的功夫來整治這桌酒席。
作快不說,做出來的東西讓人瞠目結舌。
就算是那些涼拌的菜,看起來非常普通,可是擺出的花樣絕對讓人大開眼界。
目前按照現有的東西,一個火山蓋雪,一個黃瓜拌木耳,一個芹菜花生米,一個皮蛋豆腐,蘿卜干兒炒臘,家常豆腐,過油,八寶鴨,香,外加一大盆的水煮魚,還有一個黃燜鱔魚。
這可都是按照兩桌的標準上的。
還特意做了炸油糕和大米飯。
大米是劉書記他們來的時候帶來的,雖然不多只帶了二三十斤,可是那不是有馮慧珍在。
二三十斤就能變100斤。
飯菜上桌,生產隊長他們來的時候,特意帶了酒,當然拿不起太好的酒,只能拿二鍋頭。
也算是添點喜慶。
生產隊長自然坐在劉書記他們兩口子旁邊,算是陪客。
另外一邊就是坐的劉翠花和村兒里的長輩和那些干部算是主桌。
另外一張桌子坐的自然都是他們這些小年輕,孩子們正好能湊一桌。
劉志剛今天也跟著他爹來了,主要是為了帶著他混個臉兒。
他說來了干部,他這個知識分子自然要表現一下。
主桌上坐的全是長輩,自然他被趕到了這一桌。
這一桌基本上沒啥人,他又不敢坐在馮慧珍跟前。
前一段時間在村子里,因為馮改花和馮慧珍鬧出來的風言風語太多。
這一回劉志剛也長了心,他特意坐在了馮家兄弟的跟前。
當然目的過于強,他能看出來劉家兄弟和那個江干事,人家都是干部子弟。
所以他特意湊到了江干事的邊。
江磊坐在馮慧珍的旁邊。
劉書記看到面前的飯菜不厚道的笑起來,
“你這小丫頭還藏了一手啊。我就說上一次在我家那一手可沒有今天這飯菜這麼拿手。聞著這香味兒,真的是讓人垂涎滴。
就是可惜你爺爺的老寒犯了,沒辦法來,他要是知道你做這麼拿手的飯菜,肯定哭著喊著都得來。”
語氣里的親昵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
“劉爸爸,下一次我專門去城里給爺爺做飯。再過幾天我就要下鄉,趁這幾天有時間,我去縣城好好地孝敬孝敬爺爺。”
馮慧珍沒說的心里話是趁著幾天好好的去縣城蹭一蹭氣運。
劉書記點點頭,“好好,過兩天你就收拾好東西,直接住到家里去,到時候走的時候,我們送你走。也省得你媽來回跑。”
生產隊長一聽這話立刻明白,這親戚絕對不是簡單的干親。
走得這麼親近,這是當親閨一樣待。
“慧珍你可是有福了,你劉爸爸,劉媽媽對你那可是當親閨一樣。你以后一定得孝順他們,不然的話,我這個隊長大叔都饒不了你。”
話里話外,顯示出了和馮家一家人的親切。
馮慧珍自然也不會揭破。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飯。
劉志剛想要給江磊倒酒,卻沒想人家用手輕輕地把杯子擋住了。
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可是眼神里卻沒有多親切。
“我平常不喝酒,喝酒多了誤事兒,一會兒下午回去還要上班。”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喝一點兒沒關系的,慧珍也是我妹妹。我可是拿當親妹妹一樣。”
劉志剛的不要臉勁兒,顯然讓馮家兄妹幾個都愣了愣神兒。
鬼的親妹妹。
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見到他們馮家人恨不得繞道走。
兩家基本沒有來往。
劉志剛的親爹是生產隊長,他們的親媽是個寡婦,也不可能有什麼來往。
更何況劉志剛的親爹是個勢利眼。
劉家的人都是勢利眼,他們家又沒什麼有倚仗的親戚和靠山,怎麼可能跟他們家這麼親。
劉志剛顯然也被兄妹幾個鄙視的眼神兒,臊得有點兒臉紅。
“吃菜,吃菜。沒想到慧珍妹妹的手藝這麼好。”
馮慧珍差一點兒把剛吃進去的菜吐出來,這位還真是沒沒臊。
江磊撇了一眼劉志剛,眼神里不有鄙夷,還有不善。
不過這種不善,他也說不清是哪兒來的。
反正就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各種看不順眼。
“慧珍,這個水煮魚很好吃,你多吃一點兒。”
江磊給馮慧珍的碗里夾了一筷子水煮魚。
大家繼續埋頭苦吃。
飯終于吃完了,基本上就留下生產隊長,支書,會計陪著劉家兩口子還有劉翠花兒在院子里坐著說話。
人家沒需要他們這些干部陪,可是他們不走也不能攆人。
孩子們早已經散去。
馮慧珍和馮慧茹正在廚房里洗碗。
馮家的三個男孩兒帶著江磊和劉家兄弟去白鶴湖,看他們抓魚和撈鴨蛋。
也算是難得的野趣,劉志剛陪在一邊兒死活不走開。
牛晉云拉著劉翠芳花在院子里轉悠,前院兒后院兒看了個遍。
一邊看兩個人,一邊嘮嗑。
牛晉云能看出來,劉翠花是一個心地善良,實誠的人。
不過命運不好,早早死了丈夫,一個人拉扯五個孩子長大。
這樣的人堅強得讓人心疼,又善良得讓人心酸。
怪不得能教育出像馮慧珍那麼懂事又善良的孩子。
有心想幫一幫馮家,可是知道他們今天已經帶了不東西。
貿貿然再給錢給容易讓人接不了。
畢竟這種好意,不是人人都能接了。
容易被別人誤會憐憫。
牛晉云倒是有心想幫一幫他們,可是得想一個最合理的借口。
結果一眼看到了房檐底下掛著的那個籮筐,眼神里帶著一抹驚喜。
“哎呦,妹子,這籮筐是誰編的呀?手藝這麼好。”
劉翠花剛想張說是我家慧珍編的。
的確是馮慧珍前兩天從白鶴湖那邊帶鴨蛋回來隨手編的,劉翠花看著還結實,看起來又細膩。
沒有舍得扔,直接放在房檐底下還能派上用場。
結果馮慧珍卻從廚房那邊探出頭來,喵了一眼揚聲笑道。
“劉媽媽,那個籮筐是我媽教我編的。也不過是鄉下淺的手藝,下一次讓我媽給你編個涼席,睡那個涼席的話,又舒服又涼快。”
劉翠花狠狠剜了一眼自家閨,臉上勉強地出笑容。
“瞎編的,瞎編的。村里的淺手藝。”
倒是會編筐,也會編涼席,不過好像自己的手藝沒有閨的好。
不過這死丫頭肯定又干什麼壞事兒,不然不能把這筐栽到這個當娘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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