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曜聽了蘇錦綸的這番聳人聽聞的話,確實是嚇得夠嗆,他深自己肩上的擔子陡然加重,為了讓韓彧不那麼早猝死,他決定以后都督促他晚上十點準時睡覺,并且之前協議上的“去公司送飯”也可以履行起來了,至于是不是他自己做的,那有什麼打呢?
雖然不了解,但溫文曜直覺如果沒人看著,韓彧是不會這麼老實吃飯的,否則,他怎麼會把好好的胃搞這樣子?
此時的溫文曜并沒有發現,他關心韓彧,并且想要照顧他的心有什麼不對,他只是莫名覺得,這個人也太可憐了,從小父母離異被雙方嫌棄,長大自己退學創業又無人支持,到了現在年近三十竟然邊還沒有個可心人,以至于任由自己把搞這副模樣。
溫文曜想,作為韓彧暫時的同居者,他就應該擔起照顧人的這個責任。更何況,經過這幾天的相,他發現韓彧這個人是真的不錯,除了有時候邊欠了點,幾乎就沒啥病了。
唉,可惜啊可惜,你為啥就不是一個人呢?如果你是,哥就能義無反顧地去疼你了啊。
韓彧這一覺就睡到天黑,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他覺得渾上下輕松了很多,胃部除了還一鈍一鈍地痛外,并沒有明顯的覺。而且上一點都沒有大汗淋漓過后的黏膩,像是被人過的一樣,他低頭一看,果然發現自己的服被人下換上了穿著較為舒適的家居服。
會是誰做的?韓彧稍微想一想,就出了一個弧度很小的笑容。他稍微了,坐在地板趴在沙發上睡覺的溫文曜就醒了。
“你醒了!”他一個激靈想從地上跳起來,結果腰不小心撞到茶幾,疼得他哀嚎了一聲。
“……”韓彧見此況就要爬起來,結果扯著線了,立刻就回了。
“你、你、你,你別啊!”
韓彧無奈地把線放好,又自己躺回去,嘆道,“那你別躁啊。”
溫文曜略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之后也重新坐回地上,“你不?要不要打電話阿姨過來做飯?”
“……等阿姨過來,我估計就真死了。”
“韓彧,你不懟人就渾不舒坦,對嗎?”
誰知,韓彧竟很認真地回答,“嗯,準確地說,我所有的痛苦都與你有關。”其實就是,你的喜怒哀樂,已經完全與我息息相關,可惜你還覺不到。想來也是,如果不是溫文曜現在已經能夠輕易牽自己的緒,那麼他又怎麼會在短短幾天里病發數次。
“韓彧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容易令人誤會的話了?”
韓大董事長無奈地扯扯發白的,“小曜,你何時變得這麼敏?”
果然是太心急了嗎?對付溫文曜這種一有苗頭就趕把自己回去的鴕鳥來說,循序漸進循循善才是上上之策。
“呃……”
“你怎麼了?”
“溫爺,你再不去弄點吃的過來……我就真的要死了……”
“誒?可是、可是我不會弄啊!”
“蘇錦綸呢?”
“他……”
“我來了我來了!唉,就知道我再不過來,你們兩個就得在這自生自滅!諾,養生粥。不過你下午剛發作過,吃點,別吐出來就好了。”
溫文曜自自發地去解飯盒外面的塑料袋,把粥取出來放在桌上,“還很燙,等一會再吃吧。你要不要先坐起來?”
“嗯。”
溫文曜得了肯定正想上去扶韓彧,卻見人已經撐著沙發自己坐起來了,只是看起來子還有些,他斜斜地靠在扶手上,一只手還搭在額上,眉頭皺著。
蘇錦綸看出不對,隨手一,也正了臉,“低燒,你還是躺著吧。”
溫文曜一聽趕坐過去給韓彧當人靠墊,覺到他的溫度確實比一般人高那麼一點點,果然是發燒了。
“怎麼辦?要不要吃藥?”
蘇錦綸嫌棄道,“你除了‘怎麼辦’還會說什麼?”不過也還是回答,“不能吃退燒藥,刺激太大了,你去找幾片退熱過來。”
“憑什麼又是我?”
“就憑我給你們帶吃的回來!算了算了,一會再。”他轉而問韓彧,“能坐得住嗎?頭暈?”
韓彧笑道,“我有種你把我當瓷娃娃的覺。把粥給我,我自己來。”
蘇錦綸聞言正拿著塑料碗盛了一小半遞給他,上道,“小心燙。”
但卻被溫文曜半途截胡了。溫文曜搶了碗之后,還一臉理所當然,“不是燙嗎?還是我來吧。”
然后他拿著勺子在粥里緩緩地攪了攪,再舀起一口,小心地遞到韓彧的邊,雙目灼灼地盯著等著他吃。可是他等了好長一會兒,韓彧只是默默地回看著他,并沒有吃的意思。溫文曜等得不耐煩了,問道,“你怎麼不吃啊?沒胃口?”
誰料,蘇錦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知道燙怎麼就不懂得吹一吹再讓人家吃呢?”
“……”溫文曜無端又鬧了一個大紅臉,他賭氣重重地放下碗,“你自己吃吧!爺我不伺候了!”
“小曜。”
“……”
“小曜。”韓彧手去拉溫文曜的手,溫文曜象征地掙扎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推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脾氣。這也許是一種自我厭棄吧,他想。
以前的溫文曜從來不覺得,自己“沒常識”有什麼不對,畢竟是被寵溺著長大的,可是自從遇見韓彧了以后,他就鬧笑話。有時候韓彧越是縱容自己,他就越覺得自己沒用。
所以這次,他跟自己發了脾氣,任憑韓彧怎麼拉他,他都不回頭。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韓彧又嘆了一口氣。
“轉過來吧,我有些難。”
這下可不得了,他什麼都顧不上了,就急忙轉過來,“哪兒呢?哪兒難?”
在一旁被忽視得徹底的蘇錦綸:“……”
就這張勁兒,說不喜歡都沒人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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