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晚秋仿佛失魂了一樣,幸好白爸爸和白媽媽誰也不吵,還不讓詩詩和果果吵著,孩子們被帶到隔壁的玩間去玩了,晚秋坐在房間裏的轉椅上,滿腦子的都是冷慕洵。
驀然,想到也說過的,電話,短信,還有就是郵箱。
急忙的衝到電腦前,才按下開關就恨不得電腦一下子打開了。
這出租房倒是真的不錯,家電的什麽都有,就連電腦也是配好的,嶄新的一臺。
電腦自檢,桌麵出現了。
撥號,上網。
一切都很順利。
打開了郵箱,才發現好久都沒有開自己的郵箱了。
一封封的未讀郵件跳到眼前,聽到了心口“怦怦”的跳聲,竟是,不由自主的張了。
目掃過那一個又一個的郵件,終於,看到了‘阿洵’兩個字。
再看郵件的日期,最早的是在那一次敏秋借了錢之後。
手指按下鼠標,開始閱讀那封很久以前的郵件了。
也許這郵箱打開的太晚了,可是這一刻能看到,那也便不後悔了。
晚秋,你睡了嗎?
敏秋不見了。
你別擔心,這道坎我自己會淌過去的。
其實,許多事都與敏敏和靳若雪有關係,想起你的那場車禍我就心有餘悸,晚秋,我去見敏敏了,請你原諒,為了你和孩子們的安全,我隻能如此選擇了……
原來,那次在他去見敏敏之前他就有告訴過的。
隻這一個郵箱很久都沒有開過了。
又是一封,瞧那時間應該是帶著孩子們隨峰子一起離開的那天晚上。
晚秋,敏敏的車鑰匙給了你了,其實,的甲殼蟲真的不是我送給的,可是,知道你開了的車帶走孩子們我卻很高興,那部車最好不要還了,永遠也不要。
回想著那一夜,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把車鑰匙,卻原來是冷慕洵丟給的。
原來那夜他並沒有在敏敏的邊。
天,還有多不知道的呢?
一封封的看下去,發現自己錯了一次又一次。
晚秋,其實,好多次我想要告訴你真相的,可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你清澈的眼睛,想起那六年你帶著詩詩和果果的艱辛,我就越發的惶恐不安,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當年為了爺爺而利用了你,可當你真正的離開了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早已習慣了你的存在,你的離開,曾給過我空落落的覺。
我想那一晚你攔住了我的車,也許就是月下老人的一次心善吧,他把你帶給了我。
淚,越發的翩然,沿著眼角落時卻不再是鹹而是甜。
突然間是那麽的那麽的想念他。
讓思念瘋長,不可遏止。
阿洵,出來吧。
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剛剛才收到的最後一封郵件,可還是堅持著把錯過的每一封都一一看完,這樣才能知道他有多久了才能把所有的結都解開。
終於,鼠標敲開了最後一封郵件。
晚秋,千晴說你吃了安眠藥,千晴說你要跳樓,我嚇壞了,請你不要,好不好?
如果你想見我,如果你還著我,那麽,就守著咱們的一雙兒,等們大些了,我就來找你,到時候,你要再給我生一個兒子喲。
晚秋,等我。
我知道你和白墨宇之間的約定,三年,三年就是一個期限,這三年你不要找我,我會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等白墨宇解了,那時,我會微笑著走到你麵前……
三年,他許了三年。
數著日子,那是一千個日日夜夜。
曾經,離開他六年,如今,三年又算什麽呢?
隻要三年後他真的出現在麵前,那便,一切都值了。
那一封封的郵件,又是從頭再看了一遍。
明明已是過期了的,卻居然從第一封開始認認真真的回複了郵件。
他能看到的,一定能。
敲打著鍵盤,叮叮的響聲也敲打著的心,可此刻,的心已安然。
有他那一句話便什麽都足矣。
一個個字的打好,發出,是那麽的認真鄭重,阿洵,果然沒有看錯他,那一天他果然沒有隨敏秋離開。
阿洵,你知道嗎?其實月下老人早就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就為他們牽了線了,原本,那個與他訂了娃娃親的就是呀。
阿洵,詩詩和果果一直在等著你,們想你,們你。
打了許多許多的字,卻還是無法形容的心。
那一次的車禍,還有這一次,知道他是為了才拚卻命的。
家裏的人,還有他的朋友,誰也不說他的下落,誰都在瞞著,好吧,既然這是他的願,那麽從此便不問,隻當他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那便足矣。
等著他,三年。
那天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久久也未出去,倒是白媽媽忍不住了,悄悄的推開門,當看到電腦前靜靜流淚的晚秋時,走到晚秋的後,一雙臂膀輕輕的環住了晚秋,“媽的好兒,一切都會過去的,跟媽去吃飯吧,媽給你煮你吃的蛋麵,好嗎?”
“好。”輕應,一點也不遲疑的隨著媽媽去了餐廳,孩子們都睡了,餐廳裏安靜極了,媽媽親自下廚,煮了一碗麵放在的麵前,麵碗裏是兩個荷包蛋,還有瘦,那麽短的時間,媽媽卻盡可能的把麵煮到最好,“真香。”還沒吃就饞了,是真的饞了。
“好吃就多吃點,要是不夠媽再給你煮。”
老人家就是這樣的,恨不得為做了一切,可許多事,們也替不了,“媽,你放心,我都會吃了的,你去睡吧,明天還要幫我照顧詩詩和果果呢。”
“那你呢?”白媽媽有些擔心的問道。
“明天我要上班了,媽,我和墨宇的工作很重要。”
聽說要上班,白媽媽頓時高興了,“好,媽媽全力支持你上班,吃好了碗就放著,不用刷洗,媽明天早上起來再刷就好。”
“嗯。”是絕對不會剝奪媽媽的這個願的,為做事就是媽媽的快樂,明白那是媽媽想要把這麽些年來欠了的都被給,可是,那些過往,本不是媽媽的錯,媽媽也是害者呢。
聽著媽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低低道:“媽,我不怪你。”
白媽媽頓了一頓,急忙的去眼角的淚意,找回晚秋,真的知足了。
晚秋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中,把所有的力都投了在了工作中,與白墨宇的配合是那麽的默契,雨秋木材行居然隻用了兩個月就幾乎遍布了全國上下,因著他們的木材進價低,材質又好,所以,非常的暢銷,通常都是貨一到立刻就被搶購一空。
可是,白墨宇卻說什麽也不加價,他說了,顧客就是上帝,而讓上帝回頭了,那是他的榮幸,於是,客人一傳十十傳百,雨秋這塊招牌也越來越響亮了。
晚秋沒有再提起冷慕洵,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可是,每每做事的時候,卻是信心百倍,知道他現在一定在某一個角落在悄悄的看著呢。
即使沒有親眼所見,可依然能夠覺到他對自己的那一份守候,其實也是不離不棄。
“晚秋姐姐,你幫我問一下依晴姐姐,江浙的分公司要的那批貨什麽時候到?”如今,白玲玲也算是木才行裏的一個資格很老的銷售高手了。
晚秋問了,可當聽到電話裏依晴的回複時,嚇了一跳,“你再說一遍。”
“晚秋,那批貨被扣了,說是我們走私。”
“不可能的,你再去邊境查一下是怎麽回事。”不可能的,那些人的木材雖然是私自砍的,不過那幾個國家向來就是那樣,那些武裝分子手上有槍,所以做什麽事政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加上白墨宇的要求,所有他進來的木材都是有著合法的手續的,本就不是走私,所以,是有人故意的要惡整或者白墨宇。
卻不知道是誰,居然把爪子到了邊境,難道就是想要揪著的小辮子不放嗎?
放下電話,晚秋陷了沉思中。
“晚秋姐姐,那批貨怎麽樣了?”
“告訴客戶,木材因為在路上遇雨淋,出現了一些品質問題,為了保證客戶的利益,我們將重新調配一批貨源送過來,請客戶放心,責任在我方,一切損失都由我們來負,而且,我們保證貨在後續一定送到。”
“好的,晚秋姐姐。”白玲玲也不看晚秋,迅速的敲打著鍵盤,MSN裏立刻傳來了客戶的表,從哭到笑,“謝謝你們的主管,讓我安心了。”
白玲玲發給了晚秋一個大拇指,那代表客戶在稱讚了。
晚秋回了一個笑臉,現在已經無暇去顧著其它了,邊關檢疫的事一定要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可以被查被扣一次,卻不能再被扣第二次了,想了一想,拿起電話打給了總臺,“幫我訂最近一班的飛機,我要去XX城。”那座小城,想要親自跑一趟,既然客戶相信,就不能讓客戶失,白墨宇去發展雨秋木材行的分行了,那就要讓他無後顧之憂的把木材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紅火。
“晚秋姐姐,什麽大事要你親自去過問呀?依晴理不了嗎?”
“嗬嗬,沒什麽的,我不是不放心,那邊依晴可是有子了,我隻是找個籍口去看看罷了。”辦公室裏還有其它的人,要讓所有的人都放下心,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人要相信自己。
隻要努力了,就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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