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醒來的時候第二天上午,當他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后,急忙朝床的另一側看了過去。
已經沒了紀的影,被子也都收了起來,仿佛昨天的事都不曾發生一樣。
蘇平穿了服走出臥室,洗漱完都沒看到紀,他坐在客廳看了好大一會兒電視,不知怎麼回事,難得這麼安靜,他竟是覺得無聊。
臨近午的時候,紀才回來,進門就看到了蘇平,他笑著走過去,“平平,在等我嗎?”
聽到紀開口,蘇平心里也不愿意承認,可想到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他突然太冷清也不行。
“你去了哪兒?”
紀將里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去了一趟菜市場,那兒的魚要比超市里新鮮,給你熬湯,人太多,轉了一會兒就回來晚了。”
這次到蘇平咋舌,像紀這樣的人什麼時候去過菜市場,即便是進超市每次都不會停留太久。
不得不承認,他變了很多。
“平平,你是擔心我一走了之嗎?”紀說著已經走到了蘇平側坐了下來,“我答應過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活著,就不會離開你,更不會不要你,不論這世界上還有多優秀的人,我只要你一個。”
蘇平聽著紀所說的話,原本是不屑一顧的,無賴又無,可聽到后面,他的心卻不控制的加速跳了起來。
為了掩飾這些,蘇平起想要回房間,紀卻跟著他起,他只好拐彎去了廁所。
坐在馬桶上待了十來分鐘,蘇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從遇到嚴伯給他調養之后,他的已經比以前要好上許多。
雖說最多只能再過十年,葉洋還在的時候,他覺得留給他的時間太,如今葉洋不在了,蘇平又覺得已經足夠多了。
當他起想要出去的時候,震了一下,蘇平掏出來看了一眼,是肖杞發來的信息。
【今天晚上,我會幫你離開武安市】
看到肖杞發來的信息,蘇平并不意外,天前,肖杞就給他打過電話說了今天是個很好的時,讓他早做打算。
想起被他藏在床頭柜里的安眠藥,蘇平下定了決心,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他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即便現在紀不會再對他腳,可繼續留在這里,終究有很大的患。
蘇平沖了廁所走了出去,紀已經在廚房做飯,上還圍了圍,在此之前,紀是不肯戴這些的,今天出奇的給戴上了,蘇平也很意外。
“冰箱里有牛和吐司,的話先吃點兒,午飯還要再等一會兒。”
聽著紀的話,蘇平說不出是什麼覺,他究竟是做戲還是真實意?
“我還不,用我幫你一起做嗎?”
紀忙前忙后,聽到蘇平說要來幫忙,他潛意識里都以為是聽錯了,直到蘇平再次詢問他,紀才點了頭。
能吃上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的飯,這已經是伴間最幸福的事了。
以前在顧家的時候,蘇平做飯就很好吃,他曾為了顧銘,專門去學過。
回憶起來,這也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平平,你哭了。”
見到紀盯著他看,蘇平別過頭,“沒,蔥有點兒辣眼睛。”
紀站在他前,雙著他的臉,眸底里都充滿了深,一如當年他們熱的時候。
紀問過他,如果回到過去,他還會不會跟他在一起,他告訴紀,絕不。
可現在他的心卻出現了搖,如若紀再問他一次,他只會選擇不做任何回應,以免被紀看出更多的破綻。
紀的對他的好,他甚至已經習以為常,他沒能堅守住自己的心。
蘇平想過,或許他從來就沒忘記過顧銘,只是他沒有辦法接。
他要離開,不止是想單純的離開紀,更是想要躲避紀對他的,以免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午吃飯的時候,紀表現的比往常還要積極。
“平平,我來幫你。”
“這個你吃,多吃一點,你現在瘦了很多。”
蘇平原本沒想推拒,不曾想會被紀會錯意以為他默許了這種行為,他打斷了紀,“我自己來就好。”
“紀,你有時間不如去做些有意義的事,不用每天纏著我。”蘇平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他很快就要離開了,臨走之前,他要做好萬全之策。
“平平,能陪著你,就是我做的最有意義的事。”
這樣的話,也虧得蘇平這段時間里聽多了,如若不然,這樣的紀,任誰都會認為是兩個人。
蘇平已經有了很強的免疫力,只是在面對紀多次攻陷的時候,難免還是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我不需要你陪著我。”
蘇平若即若離的態度讓紀很苦惱,放在從前,他從來不會去思考這些。
紀下定決心要讓蘇平對他改觀。
過去的他們有多恩,紀相信,只要他有足夠的誠心,一定可以打蘇平,他能覺到蘇平還是在乎他的。
吃過午飯,蘇平就回了臥室,房間的門沒鎖,紀推門進去的時候,蘇平已經睡了。
他關上門,輕聲走到蘇平床前坐了下來,紀撇向了床頭柜的位置,后又收回了目,最終停留在蘇平上。
平平,我想知道你的選擇。
等到蘇平醒過來的時候,紀早已離開,他也不知道紀曾經來過。
這段時間里,他為了打發時間,每天除卻看看電視,也沒什麼可做的,整個人也變得頹廢了許多。
這樣的生活算不上開心,還很疲憊。
晚飯的時候,蘇平繼續幫忙一起做,趁紀不注意的時候,他將裝有安眠的藥劑全部倒了紀的碗里。
上桌吃飯的時候,蘇平低著頭,吃的很慢,也不敢去看紀,殊不知紀正在注視著他。
“附近新開了一個游樂場,齊佑給了我兩張票,明天我們一塊去吧?”紀端著碗,右拿起筷子,吃之前開了口。
蘇平渾然不知道紀在說什麼,他現在擔心的問題無非就是會被紀察覺。
只有等到紀睡過去,他才能放寬心。
肖杞拿給他的安眠藥劑,蘇平認為肯定是奏效的。
在他開口應聲以后,紀就暈了過去。
蘇平走到紀側喊了幾聲,還試探推了一下,都沒了任何反應,在確認還有呼吸以后,蘇平就匆匆離開了。
他的份證還在紀上,他是一定要拿走的。
蘇平并沒有和肖杞通電話,盡管肖杞幫了他,可他卻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話。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懵懂無知的蘇平了,肖杞的心思,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連夜,蘇平就趕著去了火車站,他已經買好了票,就是今晚的車。
即便紀識破了他要離開,也想不到他本沒去見肖杞。
在柜臺取了票,蘇平就進了站。
車站人聲鼎沸,候車室座無虛席,蘇平只能找了個角落靠墻站著。
看著距離檢票時間越來越近,蘇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也是這個時候,車站廣播里傳來了聲火車晚點的消息,蘇平預有問題,急匆匆想要往外走。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他剛從車站出來,迎面就遇到了紀。
蘇平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紀怎麼會這麼快找到他。
除非他本沒有昏迷。
“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紀一黑風,背風吹過來的時候,他的脊背也顯得更為拔。
冷峻的一張臉上,沒有了平日里的嬉笑。
“我要離開,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蘇平回應著,被紀發現,他沒什麼好解釋的。
可是他這樣的態度,在紀看來卻并不是為了離開。
“蘇平!你要離開我,寧愿和肖杞合作?他對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紀的臉沉,眼睛里布滿了,顯然是發了怒,“你現在要去哪里,是要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嗎?”
紀覺這段時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變得可笑至極,他竟然天真的認為蘇平還會在意他。
原來,他只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好離開他。
紀抓著蘇平的腕,“你不解釋是心虛被我說了嗎?”
蘇平沒有想到紀會發現他的計劃,更沒有想到紀會因為肖杞就對他發了火。
想來,這些天日夜呵護說的話,都是虛假意做戲給他看的。
江山易改,本難移,顧銘一向如此,即便換了一個軀殼,他又怎麼能以為他真的改過自新了?
“是,我是要去找肖杞。”蘇平不想跟紀繼續多說,徹底鬧掰了也好,他們彼此也沒必要這麼做戲下去。
聽到蘇平親口承認,紀以為自己可以徹底放棄他的,可他做不到,無論蘇平變什麼樣,他都舍不得放開他。
“蘇平,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和肖杞沒有半點關系。”紀想著,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蘇平卻告訴他,“紀,我就算隨便從路上拉一個男人走,我也不會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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