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在這一瞬間,沉靜下來。
相濡以沫……
相伴終生……
這兩個詞語,一直在許若兮耳邊回響著。
多麽好而又甜的詞語,可是在這一瞬間,卻像是砒霜毒藥一樣,麻痹著,許若兮心中猝然一擊,好痛……
是的,還是會痛。
而這種痛比想象中還要痛。
五年的暗,五年的婚姻,許若兮整整十年的,江月寒是貫穿整個人生的人。
曾經以為,隻要掏出熱忱赤果的真心,雙手捧著遞向江月寒,他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曾經以為,隻要用自己的溫和熱,就能融化那個像冰山一樣的男人。
曾經以為,隻要隨著歲月的流逝,細水長流的溫總能讓江月寒有所回應。
……
可是,所有都是以為。
五年,整整五年,還是沒有將江月寒的心焐熱。
還是沒有讓那個男人正眼看過自己。
還是沒有得到那個男人毫憐惜。
甚至那個男人得知自己患上絕癥的時候,不但沒有來看自己一眼,反而,得到的卻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許若兮閉著眼睛,眼淚還是沒有忍住的落了下來。
溫熱的淚水,從眼角落浸發,逐漸變得冰涼。
許若兮捂著胃部蜷著瑟瑟發抖的子,裏麵已經千瘡百孔,疼痛泛濫,而此刻心裏的難卻比的難,來得更加的猛烈。
“許若兮,你怎麽樣?”
買完粥急忙敢回來的佐浩然,剛進來就看到許若兮此刻的這番模樣,著急的將扶著躺好:“對不起。”
佐浩然將手裏的白粥放在桌上,拿著一疊衛生紙,溫的替許若兮拭掉浸發的眼淚。
他剛剛在走廊裏遇見了拿著離婚協議書的顧依依,佐浩然難為的看著閉著眼睛,表痛苦的許若兮,心中倏地燃起一濃烈的愧疚。
他自責自己自作主張將許若兮的病告訴了江月寒。
他以為江月寒不會如此的絕,可是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男人不但沒有半點心疼,還這麽迫不及待的要離婚,現在讓許若兮變得如此狼狽……
“對不起,是我不該自作主張的告訴他,我以為江月寒……”
“浩然。”
沒等佐浩然說完,許若兮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清冷的眸中夾雜著一期許的看著他:“求你……”
“什麽,你說!”佐浩然心急的看著一臉蒼白的人。
“帶我走……”許若兮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紅的眼中是萬分懇求:“我想離開,我想走。”
真的想離開了,去哪都行。
如今已經一無所有,連最後一點自尊也被顧依依全都撕扯下來仍在腳上踐踏。
現在隻想拖著疲憊破碎的子,和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遠遠的離開。
遠離這座城市,遠離這無盡頭的痛苦。
佐浩然不知道為什麽,曾經和許若兮並不深厚,那天在江月寒辦公室裏將暈倒的送去醫院,也是合合理。
按理來說,他是江月寒的兄弟,他應該站在江月寒的那一邊。
他應該像江月寒那樣,認定這個人就是一個不擇手段,萬惡不赦的毒婦。
可是,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臉蒼白,淚流滿麵,像是被人千刀萬剮後萬分懇求離開的小孩子一般的人,佐浩然左口猝不及防放襲來一陣疼痛。
他怎麽也不忍心拒絕許若兮的要求。
他甚至還有一及其強烈的保護散布在心裏的各個角落。
佐浩然清了清嗓子,他看著許若兮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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