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酒樓不愧是縣城第一大酒樓,在外面的時候,云惜淺就看到人來人往的人氣極旺,這一進來,才知道什麼客滿為患。
跟錢喜大概是天灰蒙蒙,四點多五點的時候出門,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現在這個時間,差不多就是七點左右,整個一樓全滿,全是前來吃早點的客人。往上看還有二樓,二樓也同樣紅紅火火。
看到東來酒樓這麼大的人流量,云惜淺邊帶起一抹笑。
知道,帶來的知了猴完全不用擔心賣不出了。
云惜淺才剛進來東來酒樓,酒樓的伙計就笑臉迎過來招待了:“姐兒要吃點什麼?”
小伙計態度很好,并沒有因為一個人或是著不夠鮮亮而怠慢。
人家笑臉來,云惜淺自然笑臉還回去,淡笑道:“小哥,我不是來吃東西的,我是給你們掌柜送錢來的。”
“送錢的?”小伙計眨著眼疑道:“可我們掌柜沒代啊。”
“那位可就是孫掌柜?”云惜淺看向收錢的柜臺。
東來酒樓錢喜是沒進來過,不過東來酒樓的掌柜姓孫,錢喜還是知道的。
“那是我們的賬房先生,掌柜在后院。”小伙計解釋道。
“那小哥去請你們掌柜出來一趟,自然就知道了。”云惜淺笑道。
許是因為太淡定,小伙計稍稍遲疑了一下,就應下了,對道:“那姐兒稍待片刻,我這就去請。”
云惜淺道了句有勞了,然后打量起這酒樓來。
規模很大,在客人之間忙活的伙計們服務態度很好,最重要的是,賣的早點很多樣,而且很香。
剛剛人還在外面呢,就能聞到那一香甜豆漿早點味道。
不多時,小伙計就帶著一個腆著將軍肚的中年男子出來了。
云惜淺知道,這位應該就是孫掌柜了。
孫掌柜看到,擺手小伙計去忙,就自己過來了。
孫掌柜大概四十歲左右,長得很是慈眉善目,面相一看就知道是位有福氣的,而且上的氣質,也沒有那種盛氣凌人之態。
云惜淺朝他頷首一笑:“見過孫掌柜。”
“姐兒客氣。”孫掌柜頷首一笑,打量了兩眼,方才道:“恕孫某冒昧,若是孫某沒記錯,孫某跟姐兒應該是不曾見過面的吧?”
云惜淺聽出來了,他這是在說來送錢的事,所以便直接開門見山,道:“孫掌柜,我有一道小吃特菜譜,不知道您收是不收?”
“特小吃菜譜?”孫掌柜挑眉。
云惜淺點頭:“沒錯,就是特小吃菜譜。您若收,我便是給您送錢來的,您若不收,那今天便算我打攪了。”
聽這麼一說,孫掌柜頓時明白之前對伙計說的送錢來的那番話了,仔細看了兩眼,頷首微笑:“孫某不是沒遇過上門推銷菜譜的,但像姐兒這般有趣的,還是頭一回見。既然如此,那姐兒請隨孫某里面談。”
“好,不過孫掌柜請等等,我先出去跟我兩個大哥說聲。”云惜淺說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在孫掌柜的陪同下,云惜淺出去跟錢喜還有李大貴走了一下程序后,就隨孫掌柜進后院了。
坐下后孫掌柜倒了杯茶給,云惜淺接過道了謝。
“姐兒打算給孫某介紹什麼特菜譜啊。”孫掌柜不慌不忙笑道。
作為一個酒樓掌柜,他當然知道新鮮的特菜譜對于一個酒樓的重要,所以在外面聽到云惜淺的話,他才會帶進來里面說話。
云惜淺聞言,也不耽擱時間,開門見山道:“孫掌柜,您是開門做生意的,做的還是酒樓的生意,您應該知道,菜的多樣化對于一個酒樓來說,那就是酒樓的本錢,是酒樓能立足于眾多同行而不倒的本。能否抓住客人的胃口,那就決定了孫掌柜您這酒樓的生意。”
“呵呵,姐兒辯才不錯。”孫掌柜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只不過看云惜淺的目,多了兩分仔細。
“并非我辯才不錯,而是我說的都是實話,且對于我說的這些,東來酒樓經營得這麼好,我相信孫掌柜您心里也是清楚的。”云惜淺淡笑道。
“說到底,姐兒還是為你自己說項來的吧?”孫掌柜笑道,也不問究竟賣的是什麼菜譜。
“孫掌柜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云惜淺一笑:“菜譜是不可能隨便說給孫掌柜聽的,但我保證,只要買賣做了,菜譜我定會告知孫掌柜,如何,孫掌柜可要看看我的特小吃?”
細細打量了兩眼,孫掌柜一笑:“姐兒家里是做生意的?”
這一套一套的,他這個做了大半輩子生意的都被帶著走了。
“祖上是,后來沒落了。”云惜淺嘆道。
怪不得年紀不大,人卻這麼善辯,不過涉及人家祖上的事,孫掌柜沒有繼續深問,看了眼提著的小麻袋:“姐兒的小吃,就是這袋里裝的?”
“孫掌柜可別小看這袋子里的寶貝,這在不久,能孫掌柜這東來酒樓的名頭,大街小巷都知道。”云惜淺笑道。
“姐兒就別總說好聽話哄孫某了。”孫掌柜無奈笑道。
明知道話里有夸大的分在,可是的話就是人怦然心。
“事在人為,不試一下,孫掌柜怎麼知道不行呢?”云惜淺笑道。
“那姐兒就把袋子里裝的給孫某看看吧,孫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山珍海味姐兒這麼自信。”孫掌柜笑道。
“孫掌柜,相信我,絕對不會你失的。”云惜淺頷首一笑,又道:“云惜淺,孫掌柜,這是我的名字。”
“淺姐兒你就別兜圈子了,孫某這好奇心可都被你勾起來了。”孫掌柜無奈道。
云惜淺一笑,直接就請他去拿了個盤子來,然后把袋里的知了猴倒在盤子里。
孫掌柜嚇了一跳,蹭地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一盤子知了猴,臉都沉了:“姐兒這是何意?你可別告訴孫某,這些蟲子就是你所謂的特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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