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急急忙忙的回去,沒事吧?”
顧萌萌這一走就是兩天,跟誰也沒吱聲,也沒個靜,好不容易來了天源居,這走路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要摔倒了,嬤嬤瞅著狀態那麽差這才問了一聲。
顧萌萌麵無表的扶著桌子桌下,故作鎮定:“啊,有點家事要理,沒事,沒事——”個鬼啊!
從那天下午開始就拽著做房事一直到今天早上,覺得自己都要被榨幹了,可他卻神百倍,就算傷口裂開了都跟覺不到疼似的一遍又一遍。
要不還是去趙維強那要兩副藥給他卸卸氣算了!
心裏正嘀咕著呢,景紅扔給一個銅鏡:“是,是家事,忙著跟男人在床上滾呢,下次出門你可得好好照照鏡子。”
景紅點了點自己左邊的脖子,顧萌萌眨眨眼睛,拿起鏡子一看,纖細的脖頸上玫紅的痕跡如花一般綻放著,惹眼的,頓時咬牙切齒。
狗東西!
說怎麽來的時候街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蘇詩白啊蘇詩白,你等著,老娘今天回去就撕了你!
臉上通紅,卻故作鎮定將銅鏡一扔,著開口:“夫妻恩,留個痕跡怎麽了?倒是你,小冊子都背了嗎?你若是出了差錯,那我的損失可都得由你來承擔。”
“你!”景紅被懟的一時語塞,半晌,瞪著眼睛冷哼:“無賴!”
說罷,扭著腰姿搖曳的離開,趕忙拿著小冊子去背去。
顧萌萌這才舒出了一口氣,去那邊檢查教給天源居這些子的模特步走的怎麽樣了。
說是要教訓蘇元商,但其實也就是這麽說說,得盯著天源居的姑娘,還得盯著布娘那邊,兩邊來回跑馬車就忙的團團轉了,晚上一回家就累的跟狗一樣,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就這麽連軸轉了快半個月,終於到了走秀的日子,顧萌萌帶著前一天已經排練好,狀態十足的眾人上了場,又找了幾個小廝在一旁敲鑼打鼓,吆喝個不停。
人都往熱鬧的地方湊,更何況們這載歌載舞的,各個又都是人,尤其是見了趙兮雪,無論是男人人的都湊在這好奇的很。
顧萌萌看著人差不多了,讓李長生上去吆喝:“小店新開,所有裳隻要五文!而且我們長生承諾,隻要你們今日購買且留下地址,日後讓小廝家仆的過來捎話,隻要是方圓三十裏之,我們便能幫您送貨上門!”
“送貨上門”這事兒對他們新鮮的很,後頭李長生又將“砍一文”的事兒說了一遍,眾人就更興趣了,在說五文錢的裳對縣集的人來說也不貴,這生意自然而然的就愈發火。
這個一哄而上的場景完全在顧萌萌的意料之中,接下來要做的,那就是在這等著走秀結束就好了。
正當現在原地連連打哈欠的時候,的眼睛捕捉到一,頓時瞳孔一凝。
“錢夫人?不好,李長生!!趕帶著人下來!!!”顧萌萌一聲厲嗬,往人群裏跑想去阻攔錢夫人。
而聽見靜加快了速度,正拿著斧頭使勁往人堆裏湊,麵上瘋狂的接近了臺子,手使勁往上一砍——
這小擂臺上頭的人本就多,這會兒失去了一個支撐點,重量讓擂臺立刻下沉,上頭的人一個站不穩,撞倒了後麵的人,在邊緣的直接掉到了地上,摔的“嗷嗷”慘。
“怎麽回事?怎麽了?”
人群的混讓所有人驚慌失措,顧萌萌沉了沉心神找到了李長生,冷聲道:“立刻安排所有天源居的人,將所有傷的人送到最近的醫館!他們治療花的銀子由我們全權負責!”
李長生忙點頭,組織著天源居的人都起來,而則是越過人群找到了錢夫人。
被抓住胳膊的人驚慌失措著想要甩開,還拿著斧子朝砍,幸虧顧萌萌反應快,抓住了的手腕將的斧子扔到了一邊。
冷聲:“這可是數百條人命!你瘋了?!”
錢夫人想掙紮開未果,當下痛哭出聲:“數百條人命怎麽了?數百條人命能抵過我家人的命?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非要同張三龍簽對賭協議,他們就不會想到讓老錢去詆毀夫子!”
“老錢那個人就是個老好人,他怎麽會去陷害夫子?他寧願丟了自己的命也要保夫子周全……嗚嗚嗚,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啊……現在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也被抓走了,我的兒子……你還我老錢!你還我兒子!”
聲嘶力竭的哭鬧著,顧萌萌從剛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沉重,那好看的眉一直皺著。
張三龍不是老胖子的人嗎?毀了自己人的對賭這不是落了張三龍的麵子嗎?這戲唱的是哪一出?
捕頭上前,沉聲:“張三龍同你的對賭,老胖子覺得沒麵子,所以才會出手,這已經算是給張三龍麵子了,若非如此,他就會直接出麵製,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顧萌萌抿:“孫子林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會派你們過來吧,既然老胖子不肯暴份,那說明派來的也不是什麽高手,你們府的捕頭沒用的連個孩子都保護不了?”
捕頭一頓,沒出聲。
倒是跟在錢夫人邊那個,從一邊巷口抱著苗刀出來,慢悠悠的往這邊走。
“我們可跟平常的捕頭不同,我們是縣尉的侍衛,隻聽從於縣尉的命令,他隻讓我保護錢夫人,那我便隻保護錢夫人,旁人皆同我無關,侍衛本應如此——是吧,春星。”
春星瞥了他一眼,沒吭聲,隻安靜的站著。
他不一聲嗤笑,走到錢夫人邊一一的掰開了顧萌萌的手指頭,上下打量著:“要沒,要沒,還自以為是的臭生意人,除了一張臉毫無涵,真不知道怎麽會有人喜歡你這種人,眼睛瞎了?”
要是同往常一般,顧萌萌定會反駁譏諷他一遍,但現在,聽完了他的話之後,心中的無名火不停滋生。
深吸一口氣,抬起了手,將全力氣都凝聚在上頭——“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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