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
樓下保安大叔舉著喇叭:“湖心那幾個小子——,別跑!不知道現在市區燃放嗎?誰讓你們在小區放煙花的——?給我站住!!!”
半個小時后,大年三十的深夜派出所里。
前面是好幾對排著隊教罰款的年輕,有一對看樣子還是高中生,戴著絨耳暖的孩子埋怨著邊男朋友:“…都怪你,不讓你放你非要放,現在好了吧,一會你爸來了看見咱倆在一塊怎麼辦。”
“那不是想讓你看嘛,沒事,我爸特喜歡你,我爸要打要罵我扛著,寶寶別生氣了。”
作為年齡比他們快大了一也排在一個隊伍后面的溫南書:“……”
警察理完那邊,過來檢查兩個人的份證,韓嘉年沒戴,就把學生卡掏出來了。
“K大的學生啊,名牌大學生還不懂燃放條例,這一圈子人,就你們倆放的最放肆!怎麼,搞這麼大陣仗準備飛天還是搞年演唱會啊?煙花都沒收了啊。”
韓嘉年認錯態度良好,警察又看過溫南書的份證,看到年齡那攔,警察一挑眉:“你是他哥哥?又不是小年輕了怎麼還跟著人瞎胡鬧,大過年的…”
“警察叔叔,”
韓嘉年出聲打斷他的話,揚起一張無辜的真誠臉:“…警察叔叔,我這兒準備用煙花表白呢,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我先罰款行不行?”
韓嘉年很委屈的指指旁邊的溫南書:“他本來就嫌我年齡小,您這麼一說我今晚就更沒戲了…。”
“韓嘉年…!”
什麼七八糟的,溫南書低低偏過頭,用冷颼颼的眼刀子刮他。
韓嘉年悄悄跟他眨了眨眼,
果然警察一聽,這倆人要說長相都是沒得挑,尤其是這個年輕的,剛才一進來簡直把值班的小警眼都迷花了,看來現在不止流行姐弟。
大年三十,沾著過年的喜氣,警察以批評教育為主,只是罰款的事不能隊,韓嘉年忙應著好,警察終于從他們這里轉去理別的事。
“現在這幫孩子,學電視劇倒是學的一套套的,害我們大半夜還在這里值班。”
“你知足吧,聽說S市今年都沒休假,我同學忙得連婚禮都推遲了。一會沒事了咱還能回去吃個年夜飯。”
警察的聲音遠去,溫南書松了一口氣,他早已經過了被老師當眾批評的年紀,這份不知所措還真像是回到了高中,尤其是剛才那個警察,看起來還跟他年齡差不多。
“溫哥…,對不起,本來只是想讓你好好看煙花,沒想到讓你過年陪我進了派出所…。”
韓嘉年湊近了,像沒接到飛盤的小狗,腦袋垂的低低地跟他道歉。
大過年來派出所確實是他從沒想過的狀況外,但溫南書知道韓嘉年也只是想讓他開心才放的煙花,想來他從沒做過的事太多了,今天這樣的麗的煙花也是第一次看。
“沒事…,”
“…我也是第一次在警局過年,還別致的…。”
溫南書說出來就后悔了,他到底在說什麼??
韓嘉年聽得一愣,而后突然肩膀一聳一聳的,幅度逐漸擴大,一起一伏的笑聲從膛里快要制不住。
溫南書臉有些紅:“…笑!這都是誰害的?”
韓嘉年好不容易笑夠了,趕忍住,又悄悄說:“溫哥,你知不知道,你安人的理由…真的很爛。”
在溫南書要瞪他之前,韓嘉年趕站了起來,周圍都是小,讓他有一瞬間竟然覺得這個局子進的真不錯。他又忍不住,手很靠邊的,輕輕了一下溫南書后頸的碎發:
“在這里等我啊,我去罰款,不要跟別的小朋友走丟了。”
韓嘉年去大廳罰款,干凈明朗的大男孩轉時握拳咳嗽了好幾聲,他背影穿著黑夾克,衛的帽子,牛仔下的大長又長又直,好似一躍就能躍過讓們臉紅心跳的整個青春。
溫南書想起他剛才跟警察開的玩笑,還有今夜這場煙花…,溫南書扶住額頭,離開裴煜之后,他應該也失去了人的資格和能力吧。
正想著,魏思言的電話就來了。
“南書,你去哪了?我現在就在你和小韓家門口呢,敲半天門沒人啊。”
“…我跟韓嘉年在警察局,京南路和華北大道叉這里…,因為放煙花…。”
他跟韓嘉年完罰款,又一起跟小學生似的,被迫扎在一堆小里接了統一的社會主義普法教育,才終于被放出來,溫南書已經從臉紅逐漸變生無可。
一出警局,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一點,路上已經沒什麼車了,停在路邊的魏思言跟他倆招手,招呼上車。
“我說你倆真夠行的,還在小區放煙花,你倆咋不放個孔明燈祈福呢。”
原來魏思言也是害怕溫南書一個人過年才過來,三個人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燒烤店,趁著溫南書去上洗手間的間隙,魏思言手上的筷子就一下敲上了韓嘉年的手。
“你小子,我是不是引狼室了?”
“嘶——,”韓嘉年疼的撤手:“…什麼,沒啊。”
魏思言一看韓嘉年的眼神飄忽,更氣不打一來:“你跟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南書了?別不承認,你看看南書剛走一會你眼穿的樣子!”
被師兄破,本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的韓嘉年索承認了:“魏哥,我是喜歡上溫哥了,特別特別喜歡的那種,我準備追求他。”
魏思言也是沒想到韓嘉年竟然就這麼坦誠的承認了。
“不行!”
“為什麼不行?!”韓嘉年當即反駁道:“溫哥要離婚了,我喜歡他,追求他,為什麼不行!”
“韓嘉年,你才二十二歲,你的喜歡能持續多久?溫南書不是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天喜歡隔天又說不喜歡的人,你上次也見到他前夫了,他這些年過的很不好,他本來就缺乏安全,你不能靠近他再…,他不能再承傷害了。”
“我知道!我不會。”韓嘉年神認真道:“我見過溫哥的前夫,他不知道珍惜,不代表我不知道。溫哥在我眼里會發,我的目離不開他。魏哥,我雖然年輕,但我喜歡溫哥的心是認真的,無比認真。不是像你說的只喜歡兩天的新鮮,我今天回家已經跟我爸媽還有我哥都說了,我喜歡上一個男人,他比我大六歲,我認真地準備追求他。”
“…可你知道溫南書的前夫是誰嗎?裴氏集團的掌權人裴煜!那個男人的手段太多了,他現在不打算和南書和平離婚,”
“我會為了溫哥盡快長起來的。”
韓嘉年眼神堅定,他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了,開口道:“今年我回家也是跟我爸說這件事,我爸和我哥一直都想我進家里的公司做事,我原來不想,可是現在我準備回去了。先去基層磨煉磨煉,然后我哥會把他手下的公司給我,我會賺錢,保護他,給南書不遜于在裴家的生活。”
魏思言一早就知道韓嘉年家里是做家族生意的,做的還大,也知道韓嘉年這些年為了在專業上堅持夢想跟家里吵翻了好幾次,如今年言語里全是為另一個妥帖著想的執著意,讓魏思言勸他放棄的話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魏思言嘆了口氣,倒上了酒,“年輕人啊,起來果然不顧一切,義無反顧的。你要小心裴煜,他現在不肯離婚,怕是后悔了,南書太他了,這不是一朝一夕間就可以改變的。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你的喜歡得不到回應,不要為難南書。他是年人,不是任何品。”
“答應你。”
韓嘉年的臉映著燒烤店暖黃的,他右手握拳,約定般敲敲口:“放心吧魏哥,我的喜歡不會讓溫哥為難的,不是說初都是一場必經的小心翼翼的暗,我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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