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只覺得五雷轟頂,死死的瞪著唐佩清,怒喝道:“唐佩清,你我之間的事,管李媽媽什麼事,你放過,放過!”
嘶啞著嗓子吼到,看似瘦弱的軀猛地往唐佩清那邊撲去,想要將那人撕碎片。然而還沒等到那人的服就被前的小太監一腳踹開,唐佩莞只覺心口一陣劇痛,整個人直接被踹到伏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小太監尖聲呵斥道:“下賤東西,竟然想對太子妃不利。”
“太子妃,太子妃……”唐佩莞趴在地上小聲唸叨著,開始的聲音很低,漸漸的卻越來越高,到最後淒厲的笑聲充斥了整個牢房。
“莞兒,你且忍一忍,等事都結束,我就爲你正名,你是剷除叛逆的大功臣,到時候我封你爲太子妃,諒別人也沒話說。”
“莞兒,讓你委屈了,等我剷除了叛黨,一定爲你正名,風風的將你娶進來!”
昔日人繾綣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唐佩莞至今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太子齊銘是如何對自己許下這承諾,自己又是如何傻傻的信以爲真,多次爲他竊取平延王的報,現在竟是爲了眼前這人做了嫁!
唐佩清似乎猜到了在想什麼,微微一笑:“姐姐莫不是還在做夢呢?”彎腰靠近唐佩莞的耳邊,清晰而又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一開始,太子就沒想過要兌現那些諾言,你莫不是覺得一個曾委於叛黨下的人還有資格做上太子妃吧?”
輕笑一聲,坐直了:“姐姐可真是天真的可。”
“不可能,不可能!齊銘不會這樣對待我的,他答應過我,答應過我的,只要平延王一倒他就接我去太子府!”唐佩莞拼命的搖著頭,已經把所有的籌碼都在了太子的上,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那人竟會如此待。
唐佩清譏誚一笑:“怎麼,你還以爲你在牢獄的事太子會不知道?”微笑著出手擡起唐佩莞的下,“一個曾經剋死過自己
的夫君,又做過平延王小妾的人,竟然還想著當上太子妃,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說出去都沒人信,昔日那個高貴驕橫的唐家大小姐,竟然也會被我狠狠的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
的臉愈加猙獰,唐佩莞的下被死死扣住,銳利的指甲掐進了的皮中,豔紅的滴順著指甲滴落下來。
然而唐佩莞只是癡癡的笑著,已經痛到了骨髓裡,這點小小的之苦又算得了什麼,唐佩清見這般瘋狂的模樣,嘖嘖一聲,鬆開了手,向一邊的小太監招招手。
小太監一臉諂的湊了上來:“太子妃有什麼吩咐?”
唐佩清擺擺手,小太監會意的一點頭,匆匆的跑了出去。
唐佩清舉起被弄污了的指甲,著帕子認真的拭著,漫不經心的說道:“看姐姐如今這樣,怕是牢裡待久了,連自己的兒子都忘記了吧?”
熙熙?唐佩莞一愣,惡狠狠的看向唐佩清:“你對熙熙做了什麼,他是太子爺的骨,你不能對他怎麼樣,他什麼都不知道!”
唐佩清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捂著樂了半天,正巧之前去的小太監此時折返了回來,他手裡提著一個圓滾滾的包裹,走到唐佩清的邊,恭敬的說道:“太子妃,東西拿到了。”
唐佩清擺擺手,小太監打開包裹,將裡面的東西一扔,一個圓圓的品咕嚕幾聲滾到唐佩心的面前,赫然是一個人頭。
那是……
“小熙!小熙!啊……”淒厲到極點的嘶喊,尖銳的似乎要穿破所有人的耳朵,絕到最後是什麼覺,唐佩莞不知道,微微的出手,面前的小熙閉著雙眼,臉上一撮撮的頭髮被污住,出了扭曲至極的面容,想必是死前到了極大的痛苦。
“平延王叛,皇上下旨所有男族人就地斬殺,夏熙是平延王的後代,自然要一起斬草除了。”唐佩清託著腮,微笑著欣賞著面前子絕崩潰的模樣,歪著頭說
道。
抱住面前那顆小小的人頭,唐佩莞蜷著躲回了角落,低著頭輕輕著懷裡的那顆可怖的人頭,口中喃喃的細語著:“小熙乖,小熙乖……”
已經瘋了。
唐佩清不耐煩的站了起來,撇了撇,勝利的滋味已經完畢,這個人已經失去興趣了。
“接下來你們知道怎麼做吧,理乾淨點。”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轉出了牢房,明天是被封爲太子妃的日子,今天夜裡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以最的姿態迎接那榮耀的一刻。
淒厲的慘聲充斥了整個牢房,唐佩莞死死的護著懷裡的人頭,的雙手被人牢牢在了地上,兩個小太監正獰笑著一掰斷的手指,咯吱咯吱的斷骨聲接連響起,一旁的獄卒看的不忍心,輕聲問旁邊的牢頭:“這人到底是怎麼得罪太子妃了,要這種苦。”
老牢頭瞪了他一眼,輕聲斥責道:“貴人的事你也多。”他想了想,還是低著聲音補充一句:“這人原是唐家大小姐,最爲擅長制脂造,現下要折斷的手指怕是因著這個原因。”
獄卒不覺打了個寒,剛剛的太子妃看起來是那般清麗人,沒想到心腸卻冷酷至此,他想到了自家糙卻心地單純的妻子,搖了搖頭,這些上等人的世界,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慘聲漸漸消失,唐佩莞已經痛暈過去了,一個太監使了個,從懷裡掏出一條白長紗布,在絞刑架上套好後,將白紗布纏到了的脖子上。
圓滾滾的人頭從唐佩莞的懷裡掉了出來,穩穩的立在地上,人頭的眼睛微睜開來,死死的盯著面前不斷晃著的人,紅的水從那雙眼睛中緩緩流出,順著臉龐流下,彷彿是最可怖的惡魔,冷冷的看著這世間的一切。
大齊三十六年,唐氏元嫡唐佩莞因爲參與平延王叛被以絞刑,唐氏另一嫡唐佩清卻被立爲太子妃,帝后親自加冕,唐氏從此一舉爲大齊名門世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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