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憂心忡忡的,沈若溪就在屋子裏給銀針消毒,安大夫的銀針,現在已經被給占了。
“影響什麽?安亭軍撤退的時候路上設伏就能打北燕一個措手不及。”他的士兵他了解,不會因為這樣一場失敗就軍心不穩。
北燕首攻安亭,無非就是想首戰告捷振士氣。和他的兵打仗,不使點旁門左道怎麽才敢打下去?
可隻要路上設伏功,打北燕一個傷亡慘重,就算北燕首戰告捷,這士氣也不好振起來。
雲峰跟了北子靖這麽多年,雖然眼比不得北子靖明,但北子靖這麽一說,他立即明白其中關係了。
頓時就笑了起來:“屬下懂殿下的意思了。”但說完又一臉不樂意:“可惜要讓皇上他們高興一場。”
一想到皇上很高興,雲峰便覺自己不高興。
“那……”雲峰正要請示接下來該怎麽做,沈若溪上前了:“讓讓。”
雲峰趕退開一點,沈若溪扯開北子靖服,拿起針就往他上紮,旁若無人的,好似他們沒有在商議事。
針灸是在調理北子靖的毒,針灸也不頻繁,一天一次就行。比起喝那臭烘烘又苦又酸的解藥,他想必十分樂意這種治療方式。
“繼續注意北疆戰場的戰況,特別是北疆門,軍每日稟報一次。”北子靖代雲峰,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沈若溪一眼。
沈若溪哪兒有那麽霸道,這種聽聽軍的事,不會攔著他知曉的。
安安靜靜的給他針灸,看起來可乖巧了,表恬靜的很。
雲峰領命便下去了,可是他剛走,便有護衛進來通報:“沈小姐,您的母親又來了。”
自從沈若溪敢限製北子靖自由,北子靖還聽從之後,這秦王府的下人對沈若溪的態度,似乎瞬間提升了無數個檔次。喊的時候都會用尊稱了。
“讓等著。”沈若溪頭也不抬,自然要先把北子靖紮完。
“這次你對國公夫人,又要如何應對?”沉默了半響,北子靖忽的問道。
沈若溪抬眸看他,他那雙眸子深邃如墨,目鎖定的眸子,像是要將看穿一樣。
“能如何應對,打發出去便是。”總歸就是來回國公府的,又不會回去。
上次大街上沈若蘭被那麽辱,而沈若蘭在國公府也頗為寵,若當真回去,沈國公府不被鬧的底朝天才怪。一點都不想鬧。
北子靖冷笑,沒有說話。他的弧度帶著三分冷意,七分殺氣。沈若溪看的滿頭霧水。
施完針沈若溪才去見大夫人,這次管家是直接帶到秦王府客廳接待的,沒有特意請去沈若溪的院子。
沈若溪那胖的一進視線,沈若蘭眼中便毫不掩飾的鷙。
之後的日子一直不好過,南王到府上看沈若仙兩次,見到都是冷眼相待,一點不複從前的溫!
雖然不喜歡南王,可做南王的妾,也是目前最好的出路啊!
沈若蘭不得把沈若溪碎萬段,但這個時候可做不到這點。
沈若仙這次倒是沒有跟著。意料之中,這些日子怕是連門都不敢出。
大夫人依舊是一副賢良淑德的麵相,穿著看似簡樸卻不失份。沈若溪剛進客廳,便立即起迎了上來。
“若溪,你在秦王府住了這麽多日了,到底何時回家?”一開口便是帶著慈的責怪。
沈若溪一未出閣的兒家,住在男人府上確實不好。好些百姓們說起和秦王的事,都直搖頭。
沈若溪可沒有那麽多顧慮。臉上依舊是帶著淡笑:“秦王殿下說了,讓我一直住到婚之日。”
大夫人都還沒正式開始催呢,沈若溪先把回國公府這事兒給拒絕了。
大夫人眼中閃過不屑很狠毒,但沒有表現出來,輕歎口氣,“那現在秦王殿下可在府上?”
這是打算直接找北子靖談嗎?
若是上次,估計就直接丟給北子靖來應付了,可是這次卻不行。
北子靖在床上躺著呢,這種小事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殿下一大早就出門,兒也不知道他何時回來。”沈若溪對答如流。
“出門了?”大夫人意味深長,眼中閃過冷意。不相信北子靖出門了!
“既然秦王殿下出門了,那你先跟母親回去,若是秦王殿下怪罪起來,母親自然知道向他請罪。”大夫人說著,竟就拉著沈若溪要走!
沈若溪蹙眉,看來大夫人這次,沒有那麽容易應對啊!
大夫人拽的手腕都有些疼,這個人一把年紀了,力氣倒是不小。但沈若溪這噸位級的重,可沒那麽容易拽走!
“母親今日怎麽這麽……著急?這是在秦王府呀。莫不是府上發生了什麽事?”沈若溪紋不,提醒這裏是秦王府,話中暗指大夫人不知禮數。
可心頭卻在琢磨大夫人的目的。
一個庶,原本就不寵,回去對大夫人乃至沈國公有什麽用?
大夫人知道沈若溪不肯和回去,要是當真這麽簡單的跟走了,的目的還達不到呢。
“一定得府上發生了事你才會回去嗎?你出門去聽聽,外頭的人將你議論什麽樣子了,母親聽著都心疼啊,你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懂事呢!”
大夫人這次當真要開始責怪了,母親的份擺在那兒,別說責怪了,直接命人將沈若溪打暈了抬回去都行。
沈若溪眉頭一擰,一時間琢磨不大夫人唱的是那出兒。
“母親若聽著覺得心疼,那不聽便是。”沈若溪是毫不領。明知是虛假意,大夫人喜歡演戲,隨便大夫人。但可沒有那心力陪著大夫人演。
可大夫人一見沈若溪這態度,頓時就怒了!
“若溪!胡鬧也要適可而止!你是國公府的兒,一言一行都關乎著國公府,怎麽可以如此由著子來!”大夫人終於是演累了,開始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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