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開頭,嚨突然有些干,連忙抿了兩口水,覺得心完全平靜下來之后才微冷著聲音繼續說道:“你怎麼回復怎麼回復,你陸家爺難道還能聽我的話?”
嗆回去之后我免不得又開始后悔,這口舌之快啊,那真是殺人不見的一把利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是禍從口出。
陸敬修說什麼就順著他說好了嘛,起碼先把這次的問題解決了啊。
萬一他一氣之下甩臉子離開,難道還要我著臉去把他給拉回來?
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強自鎮定地坐了會兒,后來實在端不住了,才地轉過頭去看他的臉。
結果人家本看也沒看我,只是低頭在瞧菜單。
又過了片刻,他抬起頭問我:“需要再點些菜嗎?上次看你好像喜歡這里。”
我:“……不用了,謝謝。”我又不是飯桶,吃不了那麼多的。
當然了,這一回我是學乖了,后半句沒說出來。
而再看陸敬修的臉,雖然還是冷冷淡淡的,但顯然沒有怒意。
還好還好,剛才我的那句話他應該沒聽進去,或者沒放在心上,這樣就好。
吃飯的時候,我對剛才的事還有些心有余悸,怕一張口又惹面前這尊閻王爺不痛快,于是干脆什麼都不說,只悶頭吃著。
陸敬修也沒說話,而且他吃的東西很,盤里的食幾乎沒。
我察覺之后思量了下,之后問他:“不好吃嗎?”
“不是,沒胃口。”他淡淡應了聲,臉上已經多了淺淺的倦意。
我也不是那種沒眼力見兒的人,人家大老板都說沒胃口了,我也不會一個人吭哧吭哧地吃下去。
我拿著餐巾了角,想了想,到底還是問了句:“余氏的事,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陸敬修聞言看向我,突然勾了勾角,但他的眼里并沒有任何笑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無論外表表現的多麼溫文爾雅,里其實是冷漠到骨子里的。
以前跟他見面的時候,我即便是能覺到他的疏冷輕淡,卻也不愿意往深里去想。只告訴自己不必在意,我們只是合拍的合作伙伴,至于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虛還是假意,對我來說都沒有關系。
“回去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他冷清著聲音說完
這一句之后,起要走。
“陸敬修!”我也連忙跟著站起,語氣已經有些急了,“到此為止是什麼意思?”
陸敬修轉頭看我一眼,投過來的目比方才還要冷:“你來找我,跟其他人來找我,結果不會有任何的不同。”
我聽完當即怔在原地,接著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
過了好半天,我才恍然反應過來,又手了自己的額頭,倏爾失笑。
是啊,我之前都在想什麼呢。
余淮林找到我的時候,我滿口答應下來,仗著的不就是心里那點自以為是的小心思,覺得陸敬修看在我們兩個之前的份上,怎麼也會給我這個面子。
我氣他歸氣他,可不能否認的是,我心里還存著些期盼,覺得他對我總會有那麼點不同。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也真的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了,可人家一句話說出來,片刻不留就將我打回原形,也將我心里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徹底擊碎。
所以,余清辭啊,你還生人家的氣,你有什麼立場生人家的氣。
人家本沒把你當一回事啊。
…
…
從餐廳走出來的時候,我看了眼時間,七點半多一點,不早不晚的時間,想來想去,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住的酒店。
我到路邊想打輛車回家,還沒招到一輛呢,突然有輛黑的路虎車停在我面前。
而且這車……還面。
“嗨!”車主降下車窗玻璃,對著我熱地打招呼。
我看到他之后不免有些意外,但很快也回應了一聲:“真巧啊。”
在這種地方遇上顧正,我不知道是該道一聲巧合還是好笑,反正最后我是上了他的車,由他送我回現在住的地方。因為他說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而我也有些累,腦袋昏沉沉的。
路上,我隨意問他一句:“你也是來吃飯的?”
顧正聞言笑了笑,眉眼間都是笑意:“不是,有人找我來的。”
“哦,這樣啊。”我沒有再多問,因為不怎麼興趣。
轉頭看向車窗外,南城的夜景很是麗,燈紅酒綠的,也昭示出幾分迷醉的氣息。
大概是見我一直不說話,顧正便主開口打破車里的沉默:“怎麼住在酒店?”
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答道:“
家里在裝修,搬出來住幾天。”
我跟他又不怎麼,實際況也不必跟他多說了。
顧正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我說的話。
二十多分鐘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我真心實意地跟顧正道謝,結果他眼睛一瞇,笑說道:“既然要謝我,不如下次再請我去吃海鮮啊。”
說起上次一塊吃海鮮,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接著把方才的謝意收了收,轉而平聲問他:“你跟我說的陸敬修的事,是假的吧。”
居然說陸敬修是那……那什麼。
陸敬修喜歡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都好嗎?不然也不會做了我的人。
顧正聽完臉一點沒變,甚至笑意還更深了些:“我說過了,信則有,不信則無,看來你是不信啊。”
我是分辨不出他話里的真假了,也懶得再去分,暗暗瞪了他一眼之后,我轉就下車,關上車門之前最后無甚表地說了句:“下次我還請你吃飯,當做今天的車錢,時間你來定吧。”
“好,我記下了。”顧正點了點腦袋殼,笑的那一個刺眼。
我又瞪了他一眼,抬步走進了酒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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