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怎麼現在才來報?”薛氏大怒,糟心事一件一件,現在連兒子都不見了。
玉蘭低下頭喏喏的道:“書院以及大爺平日會去的地方奴婢差人都找過了,都說沒見過爺,只好來稟報夫人了。”
薛氏氣不打一來,抬起手剛想打人,腦海突然靈一閃,連忙質問道:“你剛才說玉澤房里的金銀都沒了?”
“是,不僅如此,大爺房里值錢的件都沒了。”玉蘭抹了把淚,趕忙點頭應答。
薛氏看哭哭啼啼的模樣心里更加煩躁了:“愣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快使人去當鋪里問問,今天若是不能把大爺找回來,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是,奴婢這就去。”玉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聽了薛氏的吩咐,巍巍的退了出去。
薛氏也沒了心思再歇息,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自家那個傻兒子去了哪里。
“不要臉的小娼婦!”
薛氏的陪嫁彭嬤嬤瞅了眼的臉躊躇問道:“夫人,你是知道爺去了哪里了?”
“還能去哪?定是去找紀家那個小賤人去了。”
“您是說表小姐?那不是姑的兒?不是說已經被送到家廟去了?難道說爺是去──”彭嬤嬤說到最后不自覺捂住了。
薛氏臉很是難看:“誰知道,等玉蘭們回來就知道了,不過八就是去找那丫頭了。”
“夫人,這可不行啊,表小姐雖然是姑的兒,可也只是個庶,我們爺以后怎麼也得娶個名門閨秀啊。”
彭嬤嬤是看著徐玉澤長大的,分依然是十分深厚。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這小賤人給玉澤下了什麼迷魂藥,將我兒迷得神魂顛倒。”
“夫人,這話可不能說,小心被老爺聽去了,影響了你們夫妻間的分。”彭嬤嬤豎起一個手指在邊,又長脖子看了眼門外。
“嬤嬤,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你看這些年,他徐良是怎麼對我的,向來就偏著他那個狐貍妹妹,我也就算了,可是我兒子不行,徐良若是縱著們娘倆打我兒子的主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薛氏瞇了瞇眼,眸子里劃過一狠厲。
徐玉澤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他這會正與小廝阿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白凈的俊臉上此刻有些臟污,又被兩旁的茅草劃了許多細小的傷口,一到汗水就會泛起一陣陣尖銳的刺疼。
“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姑父也太狠心了,也不知道表妹是吃了多苦。”
阿昌機靈的道:“爺待表小姐一片真心,表小姐知道了一定會很的。”
徐玉澤被他這麼一說心下十分熨帖。
日頭西斜,山腳下的農房里冒出裊裊炊煙,兩人總算在天黑前趕到了紀薇所在的清心庵。
因兩人是男子也不好隨意出庵堂,只得等在離門口不遠尋找機會。
等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有一個穿著青的小尼姑提著水桶出來去往河邊提水。
徐玉澤與阿昌相視一眼連忙跟了上去,待走出一段距離后兩人趕上前攔住了小尼姑的去路。
“啊,你們想做什麼,這可是庵堂,你們扯來啊。”小尼姑一看是兩個男子,連忙尖著往后退,
“小師父,你誤會了,我們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一下,沒別的意思。”
小尼姑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兀自往旁退開了兩步:“你們想問什麼?”
阿昌從懷里掏出一把碎銀子塞進手里,腆著一張笑臉:“小師父,我們就想問問你們這里最近是不是新來了一個姓紀的姑娘,長得漂亮的。”
小尼姑掂了掂手里的銀兩,面好看了些:“是有這麼一個人,你們找有什麼事?”
阿昌一看就知道有戲,接著說道:“那位姑娘是我家公子的表妹,我們這次就是來看看,不知道小師父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家公子與見一面,事后必有重謝。”
小尼姑上下打量了一眼徐玉澤,嗤笑了一聲:“我看是心上人吧,這也不是不行,只不過──”
“我懂,我懂。”阿昌笑著連忙又往手里塞了個沉甸甸的銀元寶。
“那你們等著吧,我還要去打水,一會兒你們在西側角門侯著就是了,我會告訴的。”小尼姑滿意的笑了,沒想到出來打個水還能到這種好事,UU看書 www.uukanshu.com看來那丫頭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小師父你在這歇著就行,打水這種小事給我們來就是了。”徐玉澤說完給阿昌使了個眼,阿昌機靈的接過水桶,手腳利索的朝河邊跑去。
打完了水,兩人跟著小尼姑回了庵堂,按的指示等在西側的角門外。
小尼姑自己提著水桶進了門,讓他們倆到先到西側的角門侯著。
甫一進門,就有一個年齡大些的尼向走來:“凈語,你今日打個水怎麼去了那麼久,方才清慧師姐還在找你呢。”
“我剛才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耽誤了點時間,師姐找我何事?”凈語訕笑著放下水桶。
那尼不關心是否摔傷,撇了撇:“還不是新來的那個,天天在那里干嚎,這也不肯干那也不肯干,師姐讓你去看著點。”
這可不是個好差事,擱平常是不愿去的,不過此刻卻正合心意:“那我把水倒好馬上就去。”
那尼松了口氣,這事兒原本是去的,自己不想去才找的凈語。
新來的那個不僅懶散還特別蠻,上一點油水都沒有,才懶得費那個時間在上。
清心庵不算大也不算小,凈語倒好了水,將上的銀子藏好,這才去了庵堂后面的小院。
小院主要是庵堂平日里吃飯的地方,廚房和柴房都在這里,另外還有幾間小房間,紀薇平日里就住在這兒。
凈語一進來就看見紀薇窩在床上,眼神微微一閃:“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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