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涯聽懂了這小小的暗示，心又些微激，雖然他們所作的事不便公之于眾，初衷也并非索要獎賞，但這無疑是極大的肯定。

謝靈涯仔細看完了協議書，確認過各項條款后，才以負責人的份，正式與政府簽訂了協議。

“舅舅，給你燒份復印件，你留著吧。”謝靈涯把協議合同的復印件燒給了王羽集，他手指不便，施長懸一只手臂也有傷，拿另一只手給點了火。

兩人席地而坐，便見火中煙霧慢慢升騰，幻化了王羽集的模樣。

他滿意地一點頭，說道：“歷代祖師知道，也能寬了。”

“舅舅，你來了。”謝靈涯眼睛一亮。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王羽集說道，“我已經在司問好了，吳量的壽數恰好能補滿上一次的。”

謝靈涯一抱拳……當然從外表看不出來，只是兩個粽子攏在一起。

王羽集含笑道：“還有就是你們兩人的耳報神。”

兩個人兩個耳報神，全都神一振，“嗯？”

王羽集說道：“這兩個耳報神跟隨你們邊，行善積德，如無意外，再過得三年商陸神就可以功德圓滿，轉世投為人胎，柳靈生氣泄，卻是耽誤了一點，會再晚一年，同樣是人胎。俱已登記在冊，你這幾年還要繼續小心供奉它們，別出差池。”

雖然有自賣自夸之嫌，但王羽集還是很想說，這兩個耳報神好運跟著他外甥與弟子，多得是耳報神每日給人報些蒜皮的小事，干點狗的勾當，最后不了了之。而且即便投胎，也不一定功德多到能投人胎。

謝靈涯激得差點喊出來，捧著柳靈親了一口，“小可，你聽到沒有？”

柳靈暈乎乎的，嚶嚶哭出聲來。相比起商陸神這樣的先天木靈，從未嘗過做人的滋味，它的魂魄卻是做過人的，模糊的記憶告訴它，當人的滋味有多好。

商陸神也嚎啕大哭，雖然還有三年，但它已經開始舍不得謝靈涯了，“謝靈涯你要來找我啊……”

謝靈涯問道：“舅舅，那我能知道它們會投到哪家嗎？”

“司冊上的事，怎麼能。”王羽集立刻說到，但一看外甥哀求的樣子，又干咳幾聲，說道，“我最多只能告訴你，它們未來的母親掌心有枚心形小痣。”

謝靈涯大喜過，“謝謝舅舅！”

施長懸拉了拉謝靈涯，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立刻反應過來，猛回頭道：“我靠，它們未來的母親，這倆以后投在一家嗎？”

王羽集并不打算回答的樣子，吹著口哨化為了一陣白煙。

……

送走王羽集后，謝靈涯猶帶喜地和施長懸一起出門，卻見寧萬籟領著一個孩站在院。

寧萬籟一看到謝靈涯，就迎上來道：“謝老師，我來探你啦，還好吧？”

“謝謝啊，我好多了。”謝靈涯大大咧咧地道，“程昕沒來？這個是你朋友？”

寧萬籟趕搖頭，“哪里，這我妹妹，最近見到些臟東西，想來燒香。但是觀里不是關門休整麼，我帶走個后門。”

他一想也覺得有點無語，他自己就是生無常，但因為司的事不能隨意泄，所以家里只有父母知道，表妹最近找他，他才知道表妹見過幾次鬼。而且看他的眼神閃爍，他懷疑表妹知道自己上有古怪了。兩人算是心照不宣吧，他就把表妹帶到抱觀來了。

“哦，妹妹啊。”謝靈涯對孩友好地笑了笑，“我給你拿幾張符，你再去上個香，回頭要還有事直接來找我。”

孩拘謹地道了聲謝謝。

謝靈涯那兩只包起來的手掏了半天，掏出幾枚疊好的符給寧萬籟的表妹。

孩看他不方便，也是出于尊重，連忙雙手來接。

謝靈涯一眼就看到孩手心有枚心形的小痣，登時一呆，不會那麼巧吧？手掌上心形的痣？

孩沒察覺他的異樣，把護符小心收好了，又問要給多錢。

“不用不用，你哥和我們的了，送你了。”謝靈涯還有些愣，盯著孩說道。

孩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謝靈涯和施長懸肩上都有個木娃娃，靈機一，從包里翻出了兩件小服，說道：“這是我做的手工，送給你吧。”

寧萬籟看了一笑道：“我妹做的這些平時可都拿去店里賣的，和大學城那邊的店有固定合作，你看看很致吧。”

“……”謝靈涯接過了兩件小服，心下唏噓，這都是緣分啊。

孩在張道霆的指引下走進靈殿。

謝靈涯則轉對施長懸道：“我剛才，在手心看到一顆心形的痣。”

他聽到柳靈“呀”了一聲，顯然它之前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施長懸也有些訝異，看了看孩的背影。

謝靈涯用大拇指手里的服，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想，我的小寶貝和小可以后都會過得很幸福的。”

施長懸也面容。

希它們轉世之后，擁有幸福的人生呀。

謝靈涯喃喃道：“只是這樣一來，以后誰唱《小跳蛙》給我聽呢……”

施長懸：“…………”

商陸神哭：“我不投胎啦！我給你唱，我給你唱啊啊啊！！”

施長懸忍無可忍，把商陸神摘下來往兜里一塞，在謝靈涯震驚的眼神中湊近耳畔，用他清冷的聲音唱道：“它是一只小跳蛙，越過藍大西洋，跳到遙遠的東方，跳到我們旁，春夏秋冬，我們是最好的伙伴，親吻它就會變得不一樣……”

他一低頭，輕輕吻住了謝靈涯。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就完結啦，明天開始更新番外，謝謝大家一路支持。第一次寫靈異文，剛開始寫得自己真的有點怕怕的，差點不敢晚上碼字，又會糾結靈異文好像就應該恐怖一點。后來說服了自己，世界上也可以有給我這樣的膽小鬼寫和看的靈異文啊_(:з」∠)_

還有我為了讓主角爽真的寫，希大家不要介意bug，還有理智對待宗教民俗啦

會在這章的評論里送500個小紅包啦，下個坑要是還能再見到大家就好啦，哈哈哈，所以小廣告必須有：新坑《我種田》可以從文案點作者名進專欄看到，熱烈求預收，有看bg的親也可以了解一下《滿袖天風》，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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