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轉眼結束, 速度比平常不知加快多。
樂喜剛才因為聞到魚味兒而有點犯嘔,但這不影響的食,何況在意識到自己的是什麼狀況后, 下意識讓自己多吃點, 直到八分飽才停下筷子。
衛誠和老爺子隨其后, 基本都沒吃多,剩下的菜全給石頭和保姆阿姨解決,他們一塊送樂喜去醫院。
樂喜本來想著讓衛誠陪去就可以了,沒想到臨了老爺子不放心, 堅持也要一起過去。
最后出門的是四個人,石頭幾口完了飯也跟上, 只留下保姆阿姨在家收拾看家。
從大柵欄到人民醫院的路不算長, 一家人坐在電車上卻等得焦急又漫長, 直到在醫院掛上號, 樂喜進了婦科檢查室,留衛誠他們在外面等候。
大概一刻鐘過去,樂喜才出來, 衛誠立馬迎上去將人扶住,老爺子在一旁忐忑地問結果如何。
“是懷了, 剛滿一個月。”
正好趕上這次大姨媽快來的時候,不然也不會沒有一點察覺。
樂喜笑著將檢查報告遞上,被老爺子激地一把搶去。
衛誠喜不自,但還記得先關心:“你現在覺怎麼樣, 還難不難?”
樂瑤搖頭, “我還好啦, 畢竟才一個月, 寶寶還小呢。”說著, 本能地了自己平坦的肚子。
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在不知道的時候,里面竟然已經住進了一個小家伙,并且正在慢慢長大,這種脈相連的覺,不會不知道,一會真的很神奇。
衛誠雖然不能親會,但整個人也恍恍惚惚的猶如夢中,之后回去的一路上都牢牢護著樂喜,等到了家又在老爺子的提醒下給岳父家那邊遞信兒。
樂順和汪紅英很快就趕來了,帶的東西比上次還要多,喜不自勝地和老爺子互相道賀。
這個好消息隨著他們的到來隨即傳了出去,被許媽得知后恨恨地同兒抱怨道:“還以為是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結果現在竟然懷上了。哼,真是好命,就是可憐了我的兒!”
許強坐牢是許媽的痛點,只要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憎恨樂家人,甚至連衛家祖孫也遷怒上,如果不是自己沒辦法實施報復,估計自己早就為兒子報仇了。
現在也只能對人家暗地里蛋挑骨頭,日常挑挑刺怪氣一番,真對上是萬萬不敢的。
許虹剛千方百計揣上第三胎,聽到許媽這話本沒放在心上,不過隨口問上一句:“誰懷了?可巧跟我一塊趕上,說不得還是沾了我的福氣呢。”
本來是隨意的一說,不想許媽下一刻就回說那人是樂喜,許虹立馬呆住。
“你說誰?姓樂的懷上了?!”
許媽咬牙切齒地點頭,“對,就是,你說老天爺咋給這麼好的命,真是氣死人了。”
許虹也快氣死了,難以置信地同許媽確認好過幾遍,仍舊不敢相信,顧不上自己剛懷孕的,猛地沖出大門,朝前面胡同那里跑去。
許媽記起醫生的叮囑,又看許虹跑去的方向,頓時大一拍,呼喊著人趕追上。
樂喜這邊正被衛誠小心從學校接回來,還沒進家門就見一個瘋子似的人沖上來,立馬后退躲避。
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懷孕早期是對沒太大影響,也能正常上課,可也正因為胎兒還小比較脆弱,所以才需要仔細注意著,以免出現意外。
何況現在懷孕還沒滿三月,胎都沒坐穩呢,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見人突然沖上來,衛誠的反應比還要迅速還要強烈,飛快擋在前面,順便一腳將來人踹開。
“啊——”
伴隨著一聲尖,來人噗通一聲落在不遠,后是許媽狂奔過來的大喊。
“住手!我閨是孕婦,肚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事,我跟你們沒完!!”
剛好,此時樂喜和衛誠都已看清方才突然襲擊過來的人是誰,再一看后面趕上來罵罵咧咧的許媽,頓時雙雙無語。
衛誠寒著臉,語氣不耐:“你眼瞎可以去看,剛剛分明是你家兒沖撞的我們,我人也是孕婦,出了事誰負責?但凡有一點閃失,我還跟你們沒完了!”
許媽聽到這話還想說什麼,許虹先撐著的手爬起來指著樂喜問:“真懷上了?!”
樂喜著肚子,翻一個白眼,其中的意思不用說都明白。
特別是衛誠還來了句,“我人懷孕跟你們有什麼關系,不會走路就離遠點兒,別傷到我人和孩子。”就差明白地說滾了。
但是許虹一點沒聽出趕人的話音,只聽到那聲‘孩子’,整個人就差點崩潰,抓著頭發自言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衛誠明明生育能力 ,怎麼可能讓姓樂的懷孕?除非,除非姓樂的找了別的男人!”
想到這里,許虹瞬間恍然大悟,自以為想明白了個中緣由,猛地抬起頭跟衛誠告狀,“跟別人好了,肚子里本不是你的種!”
哈哈,姓樂的自己作死,這次可不怪。
左右三寶也懷上了,再不用和曲立黨虛以委蛇,衛家的生活水平也一日好過一日,相反卻越過越差,正好抓住這次的機會將人趕跑,給騰出位置,早點改嫁過去,早點過上好日子。
許虹振地看著衛誠,眼睛發出期待的芒,幾乎已經能想象到往后在衛家當的福生活。
然后下一秒卻見衛誠臉黑下來,對著滿含厭惡地大喝一聲:“閉!!!”
與此同時,樂喜也黑著臉開口懟道:“胡說八道什麼,你家男人坐牢出不來,你都能懷上孩子,我和我人天天在一起,為什麼不能懷孩子,如果這樣都能說我男人,那你是不是要先自證清白?”
這話落的時候,周圍已經因為許虹那聲刺耳的尖引出來不人,大家聽到樂喜這番話,不自地點頭贊同。
本來許虹的那句懷疑就站不住腳,再經過樂喜這麼一講,真要懷疑的話,反而許虹應該首當其沖啊。
衛誠不管許虹是什麼反應,跟著樂喜說:“別管,神經病,咱們回院歇著,你剛才沒嚇到吧?”
樂喜搖了搖頭,嚇是沒嚇到,就是有點莫名其妙。
貌似許虹篤定懷不上,而一旦懷上肯定是找的野男人接種似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信衛誠能生?
話說劇中‘衛誠’確實沒有親生的孩子……
樂喜聯想到這一點,大概明白了什麼。
許虹卻還沒不明白,還想上來糾纏,讓衛誠相信樂喜是真的了人,不然怎麼可能懷孕。
大伙聽得嗡嗡聲一片,反應過來話里含的意思后,看向衛誠的目都不免帶著點異樣了,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不是有句老話空不來風嘛。
衛誠這下臉更黑,拉著張臉人請派出所的警察同志過來一趟,想告許虹母一個尋釁滋事。
剛巧許媽也想借著衛誠剛才那一腳訛點錢花花,說閨看著是沒什麼事,誰知道以后孩子會怎麼樣,非攔著不讓衛誠走,等警察來了讓他賠營養費。
柳姐早就被這般靜招出來了,正在一旁瞧著事態發展,片刻之后警察同志被請來,可巧正是武壯士和他另一位同事。
衛誠見到人立即三言兩語簡單解釋下況,還有周圍人作證,完全占理。
即便是那下意識的一腳,也是他出于保護妻兒的自衛。
許虹純粹是自作自,何況看起來活蹦跳的,還有神鬧騰,瞧著就是沒什麼大事兒。
但許媽不依不饒,哭天抹淚地和武壯士兩人訴苦,說的全是傾向于自己和閨的話,被大伙陣陣嘁聲地一句句反駁回去,最后不但沒有功要到營養費,還鬧得自個兒沒臉。
最終武壯士將許媽口頭教育一頓,讓大家該干嘛都干嘛去。
眾人噓聲一片,著許虹母倆的目十分鄙夷,認為倆就是吃飽撐的,沒事兒找事兒呢。
許媽灰溜溜想溜,許虹這時候像是承不住眾多異樣的眼一般,終于后知后覺地捧著肚子喊疼,“三寶,我的三寶,肚子好痛。”
大伙被嚇了一跳,愣住一瞬后反應過來,真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上前,想幫忙把人送往醫院。
可樂喜在一旁分明有看到許虹給許媽使眼的小作,不眼睛一眨,自己也捂著肚子/起來,“孩子,我的孩子,肚子好痛。”
衛誠被嚇一跳,馬上抱起人想往醫院沖,被樂喜暗中掐了一下,示意沒事兒。
鬧劇發展到最后,因為雙方都是需要特別照顧的孕婦,還都像是有胎氣的樣子,只能不了了之。
實際上真正胎氣的是許虹,樂喜一點事沒有,但誰讓先著賤呢。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鬧騰,許虹也真正確定樂喜是真懷上了,回過神后自然是又驚又怒,同時醒悟到因為那番告狀行為,不僅沒到達預期的效果和目的,還把衛誠惹了,得不償失。
許虹暗恨,卻又無計可施,還要老實待在醫院養胎,錢花得嘩嘩如流水,曲立黨留給他們母子的積蓄日漸稀薄。
事當時鬧起來時老爺子不在家,過后他才知道,氣得不輕,放話非要給許家母一個教訓不可。
衛誠對此非但不反對,還給與積極支持,祖孫倆作飛快地聯系到許虹們租住的那家院子主人,以財力攻勢順利拿下其房屋所有權。
于是等許虹好不容易養好胎,和許媽出院回來的時候,發現房東已經換了個人,并且把們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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