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清想到以前遇到過的豪門爭端:“長輩死得太突然,沒有留下囑,按照以往的況,會發生子爭奪產打得頭破流的況。如果能和祖宗打電話,就能避免親相殘,有利于和諧社會的建設。”
慧心想到了另一個角度:“如果從這方面來考慮,祖宗死了以后還能在地底下督促上面的子孫好好學習,教導子孫怎麼才,怎麼守護家業,能給國家輸送大量人才,有利于社會和經濟的穩定。”
方有德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下去,吐槽道:“祖宗死了以后好不容易能夠去地底過過養老生活,不用再心那些不孝子孫,被這麼一搞,祖宗死和不死沒什麼區別啊。”
“那還是有的。”蘇云韶一本正經又無比誠實地說,“能否用之軀到人間的食、樂趣、,這不就是最大的區別嗎?”
所有人:“……”你有天雷鞭,你什麼都對。
“還有別的嗎?”
恒平提醒道:“你不是要在青山派的范圍廣設陣法嗎?如果有正當理由,我可以同意。”
沒有人嘗試過元靈二氣的相互轉化,有相當大的風險。
為一派掌門,一界領頭,他要為門派和玄門界著想,不可能輕易許下風險太高和太過離譜的承諾。
“說是設陣法,也是先找一個地方當試點而后再全面推廣開去。找青山派是因為你們門派里的陣法師比較多,干活比較方便。”
蘇云韶取出一張華夏地圖,在上面劃了一圈青山派的位置和范圍,“你們于整個國家的中央位置,從這里開始再輻開去效果會比較好。”
恒平、圓真、慧心三人的心中產生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這句話里絕對暗藏著什麼!
而那才是蘇云韶要把試驗地點定在青山派的真正原因。
蘇云韶沒有展開,就是有瞞的必要。
他們三個把這件事記在心里,沒有再問。
恒平轉移了話題:“事到了這個地步,大比的決賽還要進行嗎?”
因為恒還盯著那張陣圖,他選擇問圓真。
圓真也不清楚,慈悲的面目染上了些許憂愁。
“不重賽,華夏就是第一,考慮到蘇道友天雷鞭的威力,重賽估計還是第一,是否進行決賽的概率一半一半,我們先考慮決賽地點和容吧。”
主辦方沒有把所有希都寄托在蘇云韶一人上,也搜集了一些適合進行決賽的地點和事件,問題是有半決賽的珠玉在前,那些都夠不上決賽的級別。
一聽這個,蘇云韶的頭開始大了:“我沒有合適的地方了。”
半決賽和決賽的容是定的,好巧不巧,都那麼有利于。
就算沒被人懷疑,也得避嫌了。
恒平本想說“不會再讓你決定了”,結果想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兜兜轉轉,還是得問蘇云韶:“……閻王怎麼說?”
蘇云韶呵呵了:“決賽不就是他定的嗎?”
就閻王那重生后徹底從“幫理不幫親”變”幫親不幫理”的子和行事準則,都懷疑閻王是不是提前知道什麼,給送第一的寶座來了。
要是閻王真的提了幾個可以被選決賽的地點,還被主辦方采用了,而不巧又又又得了第一,懷疑的聲音就會接踵而至。
與其那樣,還不如和閻王都不參與。
恒平和圓真看出了的打算,“那就和其他評委一起商量決定吧。”
也好讓所有人看看華夏的第一實至名歸,本不屑于搞什麼小作。
會議結束后,蘇云韶回了家。
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月亮高高地掛在空中,庭院里所有燈大開,亮如白晝。
王宮的每一道門前都掛上了兩盞紅燈籠,走在宮道上的妖崽崽們自帶熒棒和夜明珠,行間帶出幾道圈和帶,嘻嘻笑笑玩著一定會被找到的捉迷藏,走到哪就把大量的元氣帶到那。
蘇依依、秦簡和鬼使們打掃完落滿灰塵的宮殿,坐在欄桿上吃水果酸,柏星辰在書房翻閱被竹清保管妥當的書籍,玉白到尋找自拍的角度和背景。
蘇爸蘇旭和時煉等人正在為花園翻土,只剩最后一片角落,人魚王帶著族人清理完池水,正在往里面灌水,蘇媽和潘西西潘貝貝他們忙著清點花卉和綠植,商量著怎麼布置宮殿,呂書南和潘宏遠也來幫忙了。
這座于沙漠底下沉睡千年的王宮,在千年后的現代重新煥發出了生機,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當年一統各國的千古帝云帝的回歸。
蘇云韶看著忙忙碌碌的家人和朋友們,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激重生。
如果不是重活一次,的家人朋友們死的死,傷的傷,家庭破碎,人魚族不知道在哪,哪有這般好的團圓結局?
“樓景,謝謝你。”
閻王帶著一清淺的彼岸花香,從背后摟住蘇云韶的腰肢,將下擱在今天雷龍放置過的地方,狠狠地蹭了幾下,染上自己的味道。
“謝我什麼?”
蘇云韶:“謝你炸了地府,讓我們倆能夠重來一次。”
側過臉,輕輕地印在閻王的臉上,“謝謝你的破釜沉舟,謝謝你的百般謀劃,謝謝你永遠在背后支持我。”
閻王白玉般的耳朵悄然紅了,幸好這是夜,耳朵又掩藏在長發之下,沒那麼明顯。
“你是我認定的妻,他們是你的家人和朋友,也是我要保護的對象,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沒有誰的付出是理所當然,不需言謝的。
樓景屋及烏,自愿付出,蘇云韶卻不會視為天經地義。
“拯救完世界,我們就親吧。”
閻王:!!!
毫無預兆的求婚,驚得閻王都傻了,漂亮狹長的丹眼睜得圓滾滾的,呆呆愣愣地著,像是無法理解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算是拒絕嗎?”蘇云韶問。
閻王:!!!
下意識地否認:“怎麼會?我求之不得!”
話音剛落,就見到蘇云韶滿含笑意的眼睛,頓時察覺到自己中計了。
“……看在你愿意嫁給我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閻王表面上故作大度,實則心里慪得要死。
上輩子是被媳婦兒先推倒的,他打定主意這輩子要先下手為強,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可惡!
不行,心里還是很不爽。
“你這話說得像是flag,還是先收回吧。等我什麼時候準備好盛大的求婚儀式,你再答應。”
兩人在一起兩輩子,都快進老夫老妻模式了,還來了一回生死相隨,哪需要在乎形式?
蘇云韶沒理他不知從哪來的矯,一句話治癟他:“晚上留下來?”
閻王的臉刷一下變得又紅又燙,眼神飄忽,不敢和對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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