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武曌見葛海等十名護衛浴戰而死,兩名傭娘慘遭橫禍,心悲怒集,雖是咬牙切齒,卻沒有掉一滴眼淚,表面上看去卻是一臉鐵青冷若寒霜,諸葛英等人一見之下,不住打了個冷。
諸無敵暗暗稱奇,別的人被抓進來之后,要麼尋死覓活,哭哭啼啼,要麼驚慌失措,有點干脆嚇暈了,像這麼一個十二三歲的娃子,如此鎮定自若的,絕無僅有。
山寨約有二百余人,幾乎全部是一些五大三的漢子,諸葛英好不容易在廚房找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讓帶武曌下去休息。
山寨條件簡陋,但是四個頭領的住房還是像模像樣。
婦人把武曌帶進了諸葛英的房間,便退了出去。
本不必要鎖門,別說這山寨外面全部是山賊,就算是讓你自己下山,一個不悉的人也出不去,一定會迷失在附近的岔道上。
看到外面的嘍啰門喜氣洋洋,一個個端著酒杯祝賀諸葛英收了一個寨夫人,武曌有些心煩意,說來也怪,只要心里出現許浮躁,脖子上的玉墜就會發出淡淡的芒,武曌馬上便清醒了,變得無比的冷靜和安定。
諸葛英給準備了半只山,一碗米飯,由于護衛的死,本來沒什麼胃口,武曌卻強迫自己吃了一點東西。
直到明月升起,整個寨子才開始靜下來。
聽到木樓梯蹬蹬的聲音,武曌心里也跟著蹬蹬的跳,吱呀一聲,房門被直接撞開了,武曌的心里也嘎登一聲抖了一下,回頭一看,諸葛英臉上紅通通的,跌跌撞撞走了進來。
“嘿嘿,,人。”諸葛英反手把房門關上,緩緩地抬起頭。
武曌坐在茶幾旁邊,旁邊便是一盞油燈,昏暗的燈下,仿佛一個清麗絕塵的仙,在一片淡黃暈里端坐著,朦朦朧朧,卻散發出一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潔之氣。
諸葛英踉踉蹌蹌的走過去,手剛剛到那黃芒,忽然激靈打了個冷,酒醒了一大半。
瞪大眼睛仔細一看,這哪里是什麼人?分明是自己的老母親!
諸葛英了眼睛,在看了一眼,沒錯!正是自己老母親,手里拿著藤條,一臉威嚴的瞪著自己。
這下,他的就全部醒了,急忙跪倒在地,使勁的磕頭。
連磕了十幾個響頭,覺越來越迷糊了,諸葛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母親帶著他在地里干活,母親背著他在井邊打水,母親輕輕的哼著兒歌,在油燈下補補。
武曌驚奇的看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二大王,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母親,孩兒不孝......”諸葛英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
武曌哼了一聲,又好氣又好笑,原來醉這樣了,居然把自己當了他母親。
諸葛英一邊嗑著頭,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不是已經死了嗎?死了都快二十年了,不由抬頭仔細一看,油燈下面卻是一個清純絕的孩。
看來是自己眼花了,急忙站起,準備過去抱,手剛接到那片朦朧的黃芒,人忽然又變了母親,一臉威嚴的坐在那里,眼睛瞪著他。
“媽呀,有鬼呀!!”諸葛英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有鬼?我那麼丑嗎?”武曌有些疑了。
袁天罡給武曌的玉符,屬于高階祛邪平安符,不可以防攻擊,還可以寧心安神,可以喚起對手心最善良的一面,人之初本善,能激發一個兇徒埋藏在心底最起碼的那一善意。
原本對于心懷歹意的人,這玉符充其量也只能讓其寧心,讓人生不出半點念和歹意,可武曌并非常人,他的有一王者之氣,就好比李世民上有一皇氣一樣,那是天威,上天賦予的一種先天氣息。
武曌上這王道之氣,不斷的滋養玉符,讓這塊祛邪平安玉符升級了,不但讓人生不出半點邪念,還能相機擾別人神志。
諸葛英殺人如麻,無惡不作,如果說他心里還有一丁點善意,那就是對他母親的孝順,因此,一旦接到這個玉符散發出來的,他產生的幻覺,就是他的母親。
諸無敵的房間就在諸葛英旁邊一兩丈遠之,他也剛剛進去,還沒有睡,忽然聽到諸葛英鬼哭狼嚎一般,不由有些詫異,便披上服出來。
院子里月朦朧,諸葛英連滾帶爬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諸無敵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扶起諸葛英道:“二弟,你醒醒,怎麼啦?”
諸葛英呼吸急促,斷斷續續的道:“見鬼了,見鬼了。”
諸無敵猛地拍了他的額頭一下道:“哪里有什麼鬼?你醒醒!”
諸葛英一眼睛,見是諸無敵,一把抱住他道:“大哥........”
聽到諸葛英講,武曌變了他母親轉世,諸無敵奇怪的道:“你是不是喝多了,眼睛花了?”
“不是,我清醒得很呢。”
“走,上去看看。”
“我不去,大哥,要去你去。”
諸無敵無奈的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走上樓梯,推開房門進來。
武曌依舊坐在油燈下,一不,神木然。
“武姑娘,你沒事吧?”諸無敵走近前,輕聲問道。
武曌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諸無敵剛走到燈下,眼前忽生異象,武曌的影忽然變得高大起來,端坐在那里,如同一尊佛像。
說起來比較稽,諸無敵殺人如麻,卻最信佛,每次殺人之后,都要到佛堂懺悔半天,還經常請和尚為死者超度亡魂,企圖減自己的罪孽。
一看武曌的影,居然是自己經常拜的觀音像,不由大驚,急忙跪地磕頭。
武曌徹底懵了,兩個山大王,居然都是這樣,難道都醉了?
諸無敵磕了幾個頭,心里卻有了計較,這子不凡,菩薩護著呢。
下樓之后,什麼也沒說,拉著諸葛英來到了自己房間:“二弟,這武家小娘子你就別打主意了,不如此,咱還得好好保護,不是凡人。”
諸葛英立即表示贊同,笑話!這子一近便變自己娘親的模樣,哪里還能下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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