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邵敏忽然腳步匆匆走進來，一看江森在抹藥膏，就立馬隨口大聲喊道：“江森，放棄吧，你這個況就該去醫院做手了！你這藥膏哪兒來的啊？小心越越嚴重啊！”

一邊說著話，已經走進了衛生間里，開始嘩嘩放水。

江森聽著廁所里的靜，把一次被用掉三分之一的藥膏蓋子擰，珍而重之地放回口袋里，才對邵敏說道：“你出醫療費我就去，誰不去誰是孫子！”

邵敏笑系著腰帶從廁所里走出來，笑呵呵回答：“我出個屁的醫療費！不是你自己的事啊？”

“媽個，沒錢你說個啊？我特麼還想白日飛升呢，上說說誰不會啊？”江森笑罵著，拿著自己的臉盆、巾和皂出了門，順便拿走了掛在角落里的。

這條，是他這些年來，唯一的不產投資——

畢竟這東西，沒換洗的，真的不行。而且如果長期只使用一條，并且一直用溫來烘干的話，那無論是從效率還是能耗方面考慮，都太特麼太不正比。

另外還有很關鍵的一點，就是穿在上，真的難……

江森端著臉盆，滿臉藥膏地從屋子走出去后，文宣賓才弱弱道：“江森的臉，好嚇人……”

“唉，是啊，這家伙，將來很難很難啊，我真擔心他就算能考上大學，畢業了也找不到工作，別人毀容那是可憐，他這種，真的好惡心……”邵敏走到水槽前擰開水龍頭，任由自來水嘩嘩嘩地淌，一副沉重的語氣說著，但隨即馬上又調門一變，話題轉移地非常生，炫耀似的問道，“誒，對了，你覺得你歷史會考能考幾分？有A嗎？”

“A個屁……”文宣賓說話的語速，總是那麼溫溫吞吞、拖拖拉拉的，很靦腆地笑道，“我能有個B就笑死了，不像你們，都能考A……”

邵敏一本正經道：“我覺得地理考個A，還是穩穩的，歷史就不好說啊……”

文宣賓道：“江森昨天說，他今年三門會考，百分百都能拿A。”

“他啊……”邵敏撓撓頭，又跟打自己臉似的道，“怎麼說也是能跟胡江志單挑的家伙，歷史會考拿個A，不是應該的嗎？不過話說回來啊，今年期末考，歷史和地理……計算機就不說了，那兩門會考都不算在總分里了，江森的文科優勢全沒了，居然還敢跟胡江志打賭，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用他的政治換胡江志的理嗎，那分數也不夠換啊……”

邵敏嘀咕著，終于關掉了水龍頭，然后甩甩手，又笑道：“不過好像跟我也沒什麼關系，下星期考完地理和計算機會考，這學期又了兩門課，哈哈，真是想想都高興！”

文宣賓道：“空出來的都上數學和理。”

“你閉！我不聽、我不聽~”邵敏逗地喊著，跑了出去。

水房里頭，只剩下文宣賓一個人，對寢室里的三個同班同學的績羨慕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繼續慢悠悠地跟搞儀式一樣，速地理著他的服，好像能洗到天荒地老。

天花板上老舊的白熾燈，習慣電不穩地眨了眨。

水房門邊的鏡面上，一道水汽從鏡面吹拂過，吹出幾行一閃而過的字。

殘忍得令人骨悚然。

“歷史會考A獎勵：皮狀況由超危重度致命多發痤瘡綜合癥伴超重度油脂囊炎，轉為超危重度多發痤瘡綜合癥伴超重度油脂囊炎。

皮狀況繼續改善條件：地理會考A、計算機會考A，本年度期末考試全校排名第一名。失敗懲罰：皮狀況復發為超危重度致命多發痤瘡綜合癥伴超重度油脂囊炎。

完額外獎勵：完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