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一時口快,卻是真的想。
想拉著許諾,去民政局,領他們的小紅本,讓所有反對的人都無話可說。
可理智告訴莫鋮,不行,他們畢竟才剛開始,會嚇到的。
莫鋮在門口站了好久,最后還是一個人落寞地回去。
過貓眼,許諾看著莫鋮獨自離去,那背影有幾分寂寥,不知為何,心被什麼揪下,有些疼,痛般的疼。
第二天,莫鋮按常來找許諾,一起吃早餐,開車送上車,俯為系上安全帶。
莫鋮坐好要發汽車時,許諾突然說。
“我帶了。”
“什麼?”
“戶口薄、份證,”許諾很不好意思,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想,唔——”
話沒話完,已被堵住,莫鋮急促地過來,熱烈激地吻,毫無保留地吻,幾乎要把吞噬。
快要窒息時,他才放開,著氣看,的眼睛真,水汽氤氳,滿滿的只有自己一人。
莫鋮幸福地看著許諾,滿足地嘆息,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幸運的男人,他地說:“阿諾,你對我真好,不過——”
他又溫地吻了吻的眼睛,握著的手輕聲說:“我會等你準備好的,慢慢等,等多久都沒關系。”
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就連許諾也不再糾結那張照片,懷疑莫鋮是不是還想著他的許諾。
覺得跟莫鋮在一起很快樂,那就夠了。喜歡跟莫鋮一起,無法自拔無能為力地喜歡著,想和他結婚的心是真的,想放開一切去一個人也是真有,就連現在想到媽媽,也不害怕了。
還是沒有告訴蘭清秋莫鋮的事,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媽媽,但又天真地想,等媽媽見到他們這麼好,會答應的。
盛夏蟬鳴時,兩人手牽著手一起進了公司。
很多同事很詫異,許諾握莫鋮的手,也不怕別人的碎言碎語了。
給了勇氣,邊的男人給了勇往直前的力量。越是在一起久了,越是覺得他們之間有種天然的默契和契合。
在很多人眼里,或許不是最的年齡,卻一天天的水靈人,像一朵綻放的白玫瑰,高潔優雅,可麗。
莫鋮就在旁邊守著,他在小春城呆了半年。
莫永業催了好幾次他回白城,他不想,他覺得從沒有像這樣開心過,有時候,他甚至想在這個平靜的小城市和阿諾呆一輩子。
這里多好啊,也許在別人眼里,他只是個守著小公司的小老板,可這里有阿諾啊。
只要有阿諾,就抵得過世間的萬千財富,無上榮耀。
他可以不做那個人人羨慕的莫家公子,他只要做許諾的莫鋮,去承諾當初許下的諾言。
他們太快樂了,快樂得都忘了,在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
毫無預兆的一天,蘭清秋回來了。
那是很尋常的一天,他們照常上班,下班回家。
回來之前,還一起去超市采購,有說有笑手拉手回去。
許諾正要開門進屋,門打開了,蘭清秋笑著問:“阿諾,我回來了——”
一瞬間,還笑容滿面的蘭清秋變得冷若冰霜,不敢置信地看著莫鋮,然后注意到他們十指扣的手,眼神變冷了,凌厲地向莫鋮。
許諾看到好久未見的母親,高興地就要撲過去:“媽,你回來,怎麼不跟我說,我去接你。”
我要告訴你,還不一定看到這一幕,蘭清秋想,草草地接兒的擁抱,有些暴地把拉在后,皮笑不笑地問:“莫先生,怎麼在這?”
一字一頓,簡直要拿刀把莫鋮剮了。
莫鋮對蘭清秋的出現并不驚慌,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他甚至自私地想,蘭清秋早點發現,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躲躲藏藏地著許諾。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不想讓阿諾夾在母親和自己之間為難,哪怕晚一天也好,他只想阿諾天真無憂地快樂著。
相對于蘭清秋的憤慨,莫鋮很平靜,他像陳述一個多年的事實:“蘭姨,我和阿諾在一起了。”
在一起?這三個字一出來,蘭清秋幾乎要站不住,氣得發抖。
許諾就算再遲鈍,也覺得兩人不對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媽媽大概是誤會了,說:“媽,你別擔心,莫鋮他不是一個流氓——”
“阿諾!”蘭清秋怒吼一聲,冷冷打斷許諾的話,盡力抑滿腔的怒火,“你先進去,我跟莫先生有話說。”
“可……”許諾咬著,愣在原地,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無助地向莫鋮。
莫鋮溫地看:“沒事的,你先進去,就幾句話。”
許諾又猶豫了下,還是乖乖進去。
門外,蘭清秋像一只要找人要決斗的獅子。
莫鋮就顯得平靜多了,他說:“蘭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阿諾是真心的。”
“真心?”蘭清秋冷笑,嘲諷道,“我可沒忘,你的真心差點害死許諾!”
莫鋮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蘭姨,你不能因為一次的過錯,就判我無期,就不給我贖罪的機會。”
“一次?你和阿諾是一次嗎?我只看到你一次次傷害!”蘭清秋急急道,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罷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又怎麼花言巧語騙到許諾,趁現在還沒想起你,你馬上消失,以后別再出現在面前!”
又是長久的沉默,莫鋮抬頭:“不可能。”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他神平靜,如墨的眸子卻全是不妥協。
蘭清秋冷冷看他:“那你承得起想起的后果嗎?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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