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 唐梨覺得人生頭一件大事就是吃,不僅要吃飽,還得吃好,作為一個廚師, 想對人好的方式就是做很多好吃的, 把自己喜歡的人喂飽。之前在鬼哭原, 因為缺材料和工,沒能好好發揮, 如今出來了, 唐梨覺得自己至應該先給小男神做頓好吃的。
只是……“不知道店老板愿不愿意借一下廚房。”唐梨有點擔心。
巽奴帶著往廚房走, 語氣平靜, 啞中帶穩,“他會同意的。”
唐梨笑起來:“對啊, 我看你們這里的店老板和小二好像都好說話的。”
“好說話”的店老板,果然答應了唐梨的要求,只是笑容有一點僵。得到許可的唐梨挽起袖子,在不大的廚房里走了一圈, 把調料都端起來看了看, 然后去選食材。這家店里食材也不多,食掛在一邊, 看著倒新鮮的, 但其他的蔬菜就不怎麼多了, 也不太新鮮。
唐梨在廚房里忙碌干活的時候, 店老板就一臉笑容站在那看著,唐梨以為他是要看著不要弄壞廚房里的東西,因此也沒在意,巽奴同樣一不地站在一邊, 仿佛和那老板對峙。
最后因為怕巽奴等得急了會,再加上食材確實不多,唐梨只煮了一鍋面。雖說只是面,但面湯用了廚房里燉的高湯,配料葷素搭配,還調了獨家方的鹵料,端上桌,香味俱全,讓人很有食。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面,唐梨忽然說:“我看時間還早,不如咱們今天就離開吧,看看能不能到附近的城里去。”
巽奴沒說什麼,點頭答應。
兩人離開那家店一段距離后,唐梨緩緩呼出一口氣,忽然抓了巽奴的手,小聲對他說:“我去廚房外面抱柴火的時候,發現柴堆底下有跡,一尸藏在下面……那家店,肯定有問題。”
本來是準備在那家店里休息一晚,但看到尸了,哪里還敢繼續待著,要不是之前幾日在鬼哭林里看多了尸,恐怕那會兒就當場失態了,更不要說能抱著柴回去冷靜把面煮完。因為擔心被老板看出來會殺人滅口,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忍得很辛苦。
巽奴聽了這話,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離開,見似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由寬道:“不會有事,只是些普通黑店匪徒。”他還不放在眼里。
唐梨一聽,卻是誤會了。心中嘆道,看巽奴這麼習以為常的樣子,這個世界真很危險啊,黑店都算普通,恐怕以后會經常遇到吧。其實穿到這個世界,最開始在北城城主府過了幾日,后來又到了鬼哭林,都沒見識過太多這個世界的規則。
“這大概就是殘酷的江湖吧。”唐梨小姐姐腦補了一波后,這樣嘆道。
巽奴覺得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但想想好像對人沒戒心的樣子,他就不打算解釋了,還是有點警惕心比較好。
“附近有一座城,但離我們太遠,恐怕天黑之前走不到。”因為巽奴這麼說,唐梨決定兩人宿過一夜,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生個火堆休息。
習慣使然,就算發現店是黑店,離開之前小姐姐也沒忘記帶上烙餅,在烙餅里面夾了餡和素菜,沾著配的調料,還灌了一壺熱湯,所以晚上兩人又吃了一頓好的。
這幾天一直宿,哪怕有個小棚子也沒法完全擋住風,再加上巽奴上有傷,兩人都是在一起休息,可今天,唐梨看看坐在火堆邊的巽奴,覺得不太好意思湊過去。
這是人很奇怪的地方,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下相依為命,條件艱苦的時候,很容易拋棄其他外在因素,反而能更毫無負擔地親近,可一旦回到人類聚集的社會,就沒法像之前那麼從容。
夜里風冷,還有水,火堆能帶來的暖意有限,唐梨把臉埋在膝蓋上打盹,睡得很難,迷迷糊糊往一邊倒下。巽奴同樣抱著刀閉眼休息,唐梨子一歪,他就仿佛能看見一般,迅速手托了一把,把的腦袋接了個正著。
唐梨腦袋搭在他手上,醒了過來,茫然看了他一眼。巽奴睜開眼睛,和對視,然后默默坐到了旁,唐梨也就默默靠過去,接著睡了。
早上起來,唐梨發現自己躺在巽奴懷里,腦袋就枕在他上,因為下意識側過臉蹭了蹭,發現自己鼻尖著小男神的襟,好像還蹭到了他的腹。
這一大早,太刺激了。
兩人重新上路,唐梨終于忍不住問巽奴,“巽奴,你會離開嗎?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吧?”記不太清原著劇,不知道接下來是怎麼樣了。
巽奴也想過這事,但他不放心唐梨,看上去對很多事都不了解,于是他說:“不離開,等你安定下來習慣了我再走。”
唐梨哦了一聲,雙眼帶笑地看著他:“你能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嗎?”
巽奴并沒有猶豫,直言道:“殺手。”
唐梨見他沒有瞞,笑容更大,“我覺得你一定是個很厲害的殺手,所以我知道你不會跟我一起走太久。我只會做吃的,就想找個稍微安穩點的地方,開個小店謀生,日后你要是想起我,或是了累了傷了,都能來找我。”
不知為何占了別人的,還是得過自己的生活。都想好了,人和人的緣分不能強求,也是,如果巽奴愿意和一起走一程,會很高興。他是在這個陌生世界里最悉的存在,對于巽奴,只有時候的一個愿,希他能好好活著,不因為別人困住自己。
小說里的巽奴為了主楚璃而死,現在楚璃變了唐梨,唐梨不會讓巽奴為自己而死。
兩人停下來略作休息的時候,巽奴聽到了不遠有廝殺的靜,并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你等在這里。”巽奴吩咐完眨眼就消失了。他悄無聲息來到那傳來腥味的地方,見到一地尸,還有七個刺客裝扮的人正在圍殺一個錦袍年輕男人,那男人武功不高,眨眼已經被到死境,扔在力掙扎。
就在這時,七個刺客中有一人發現了巽奴,立刻警覺道:“來者是誰?勸你莫要手此事,否則連你一并殺了!”
那錦袍青年左支右絀,見到巽奴后宛如看到一線生機,什麼都不顧了,大喊道:“求壯士救我,我是東城九公子宇文金!”
巽奴一看便準備離開,這與他無關,除了任務,他一般不出手。
見他面無表準備離開,宇文金都快要絕了,他從幾個刺客約忌憚的態度知道這位路人兄弟很有可能很厲害,本以為是柳暗花明,誰知路人兄弟本不想管,他今日難道真要死在這?宇文金最后一咬牙,不抱希地喊道:“只要你救我,我有報酬,你想要多金子都可以!我上的所有銀錢都給你!”
高手是不會被這點利益打的,宇文金只是最后掙扎一下,他怎麼想得到,這一句話喊出去后,路人兄弟竟然停住腳步,轉刀。
宇文金都沒看清楚對方的作,只覺唰唰唰一陣涼風,有影子在邊掠過,眨眼功夫,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看著的路人兄弟,已經躍下樹,并將他邊那七個刺客退。
接著又是一陣刀劍相接的鳴響,宇文金只看到那些先前將他得不過氣的刺客,接連后退,各個神都很難看,他們手中的劍,被那一柄寒水長刀給斬斷了。斷劍落在地上,泥中。
有人捂著脖子仰面倒下,有人往前跪倒,間都有一抹線。只有一人在最后僥幸逃過,滿臉恐懼地盯著巽奴,喃喃說了一個巽字后,轉就跑。
巽奴抬眼,還刀鞘的同時腳尖輕踢一柄斷劍,只聽得噗嗤一聲響,那斷劍扎那人背部,正中心口,全部沒。
最后一個刺客倒下。短短瞬息間,局面大變,宇文金還握著劍呆呆站在一邊,見巽奴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退后了一步。巽奴面無表盯著他,盯得宇文金,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位大佬是要干什麼,手中的劍哐當掉了,手在懷里和袖袋里索,把上的錢全部掏了出來。
“只,只有一張百兩的銀票,還有這兩錠金子,和一點碎銀。”宇文金有些愧,“我只是出門游玩,上沒帶太多錢,不如你隨我回去取……”
巽奴接過錢,扭頭就走,“夠了。”
宇文金:什麼?夠了?就這麼點錢就夠了,我的命只值這一點零花錢嗎?
他愣了一下,回頭看看滿地尸,趕把地上的劍撿起來,跟著巽奴,“朋友,我說真的,其實我覺得我的命還是比較珍貴的,不然你送我回家,我給你十倍、不,百倍報酬?”
巽奴驟然停下腳步,寒星般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聲音又啞又冷:“不要跟過來。”
宇文金打了個寒,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跟上去,會落得和那些刺客一個下場,頓時不敢跟了,只能站在原地眼看著人消失。
唐梨等到巽奴回來,見他周干凈氣息平穩沒什麼事的樣子,放下心來。
“沒事吧,這里似乎不太平,我們還是先離開。”唐梨說著,見巽奴拿出銀票金子和碎銀子放到手上。
唐梨一愣。
巽奴道:“方才給人幫忙得到的答謝。”
唐梨明白了,剛才小男神順手賺了個外快。
“你……是因為我剛才說想開店但是沒有錢,所以你才……?”唐梨試探著問。
巽奴道:“我有錢,但在組織中,現在不方便去拿,你可以暫時用這個。”
唐梨這輩子從來自力更生,年后都是養別人,還是頭一次被別人賺錢養。看著巽奴明亮的眼睛,把錢放好,對他出笑容,“好,都是你存在我這里的伙食費和住宿費,夠你在我這里吃住很久。”
兩人相攜而去,而好心送了一波創業基金的宇文金孤一人站在樹林里,思考著自己一個人又無分文該怎麼回去。
他們都不知道,在原著里,主楚璃和巽奴二人遇見宇文金,在刺客手中救了他,楚璃格跳和宇文金很快為朋友,他們便隨宇文金一起去了東城。而現在,因為巽奴的阻攔,宇文金本沒有和唐梨見面,三人也沒同行,劇從這里開始偏移了。
北城城主府,城主閉關室中,夏侯玄驀然睜開眼睛。
在他面前浮現出一塊面板。
——“您的里人格是否已經覺醒?”
夏侯玄漠然道:“你說呢,這麼短的時間,我的世界怎麼會再度出現偏移?”雖然語氣漠然,但眼里都是怒火。
前不久他才剛失去了一個世界的男主氣運,被該死的男配司馬焦和主廖停雁合伙綠了一把,氣都沒消就發現掌控的世界里再度出現劇偏移。
“這回又是什麼況?”夏侯玄問道。
面板上顯示道——“況不明。提示,此世界劇偏移度百分之六。”
夏侯玄皺眉:“這麼小的偏移值,應該不至于需要喚醒我的里人格。”
——“劇線和線都出現偏移。”
夏侯玄嘖了聲,“線這麼快也偏移了?偏移了多?”
——“線偏移百分之百,經檢測,此世界主和男二狀態為,兩相悅,程度為,有獨鐘。”
夏侯玄:“………………”
什麼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男主:漂染一點綠就行。
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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