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窗戶上,有個俊俏男子探出頭來,輕聲喊:“純寶,是我。”
是燕泓。
他風塵仆仆,顯得有幾分疲倦,只是看到李純寶安好的時候,咧笑著出了兩排皓齒。
這種微笑,似乎能讓月都瞬間變得溫暖起來。
“你怎麼找來了?”李純寶反應雖然很驚喜,但不想驚了外面的看守隨從,就拎著鐐銬,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燕泓看見腳上手上都被束縛起來,臉頓時一沉,竟然生出了幾分戾氣和殺意。
這一下子,李純寶幾乎以為楚霽風出現在自己眼前。
果然是父子,燕泓平日雖好脾氣,但一旦犯到他的逆鱗,他也是一樣的狠。
“是小可帶的路。”燕泓低聲說。
他打量了一下的鐐銬,面依舊不好。
“小可?”李純寶怔了怔,“原來它心里還有我,真是太謝它了,那你帶了多人來?”
哼,也有幫手,云付算什麼東西呢,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燕泓說道:“就我一個。”
李純寶聞言,差點驚出聲。
捂住口,氣呼呼的說道:“你一個人也敢來?你不知道云付有多人嗎?趕走,別害得自己被抓。”
“我現在就有能力帶你走。”燕泓說道,眼神堅定。
“不行,我的鐲子被他搶走了,我得拿回我的鐲子再走。”
燕泓看了看的手腕,果然是沒了鐲子,不擰了眉頭。
他是知道李純寶是靠著鐲子進那個仙境的,這對很重要,更別說著若是失去了鐲子,對黎國也是一大損失。
可細細一想后,他還是很堅定的說道:“不行,你必須現在跟我走,你留在這里很危險。如果你跟他離開了大啟的國境,我就更難救你了。鐲子的事,等你安全后,我再想辦法奪回來。”
他其實已經跟了云付的車隊有兩日,是知道云付那些小癖好的。
李純寶還是個黃花大閨,怎能被人糟蹋了。
“這樣吧,在出大啟國境之前,如果我沒法將鐲子奪回來,我就跟你走。”李純寶說道。
鐲子雖重要,但自己的命也重要啊。
云付是個殘忍心狠的人,總不能去冒險。
燕泓還想要再勸,但李純寶已經招招手,“快走,有人來巡邏了,你別被發現了。”
不遠,果然是有兩個護衛在往這邊接近。
燕泓勸不了李純寶,只好咬咬牙,先行離開,在暗繼續觀察。
李純寶見燕泓沒被發現,常舒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燕泓來了,的心就安穩了許多。
翌日。
又是如常啟程。
只不過李純寶今日也是厲害,半路上就說自己心口疼。
白苑挑了挑眉頭,見李純寶臉蒼白,裝得有模有樣,不佩服起來。
也不含糊,立即人說給云付知道。
云付來得很快,神有點慌張,見李純寶虛弱的靠在墊子上,似是命不久矣的模樣。
他腦袋一轟,下意識就喊了一句:“阿姐,你別嚇我。”
當年他年紀他的阿姐這副模樣,差點死在了他的面前。
李純寶微微抬眸,眼底一片烏青,道:“你我什麼?”
云付回過神來,雖然們母長得像,但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他的阿姐長得溫至極,眉眼如水,而李純寶眉宇間則是有一英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果決的人。
云付臉倒沒有那麼擔心了,只說:“一時錯了,寶兒,我也是很關心你的。”
李純寶撇撇,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是我舅舅,當然關心我了。”
知道他不是自己親爹后,心里總算是沒有那麼別扭了。
云付倒是樂了,“你似乎要跟別人比。”
“跟死人比是最沒意義的。”李純寶也不裝了,說話有了點力氣,“我現在就明白自己的境了,既然都落到你手里了,我還不如去接,免得以后的日子過得很艱難。你也知道,我做了皇后娘娘的徒弟,可是一直打橫走的,從來沒過什麼苦,也沒過什麼委屈。”
云付聽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半信半疑,但角還是忍不住揚了起來:“你能這樣想,很好。”
不過李純寶說的的確是真話,自七歲起,就有楚霽風和蘇尹月夫婦照顧著,有時候就連楚霽風也要對輕聲細語的說話, 這樣的姑娘,要讓苦,怎麼愿意呢。
云付手過去了的臉,竟真的是不閃躲了。
他大喜,湊過去想要進行下一步行。
他的阿姐至死都不從他,這是他心里唯一的憾事。
李純寶卻在這個時候抓住他的手腕,冷聲道:“我說過了,我是個有脾氣的人,你要是想要我,就不要跟別的人有牽扯。”
云付本是面僵住,聽到這話,神一緩:“你放心,你既然愿意跟我,我絕不負你。”
他上有胭脂香,還真是不急于這一時。
要讓李純寶心甘愿,還是要將云雅這個賤貨先理了。
“是我小姨,我不希出什麼事,就讓別再纏著你就是。”李純寶說道。
“寶兒,你真是心善。”
云付本就是想著,要將云雅給殺了一了百了。
但李純寶這麼一說,他還是要留個,不能惹了李純寶不高興。
云付離開后,李純寶嘆了一聲。
他還是沒有戴著鐲子。
不過今日這麼一挑撥,估計很快就能掀起風浪。
這位小姨,可不是省油的燈。
云付回去自己的馬車上,就讓云雅滾下去,別再跟自己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云雅穿著一件單薄的紗,可謂是一眼就能看清的滿,乍聽云付這話,頓時就驚住了。
“二哥,為什麼?”云雅焦急出聲,“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是是寶兒跟你胡說了什麼?”
“愿意跟著我了,你自然不能再在我面前晃悠。”云付整理了一下袍子,嫌棄的看著云雅。
“什麼?”云雅一愣,怎麼能想到,一個剛及笄兩年的小姑娘會低頭,就算再看重云付,但他也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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