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鸞錦 ()”!
院子里覆了一層薄薄的雪,顧云錦宅子里的下人有限,丫鬟們還沒來得及打掃。
腳步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顧云錦很喜歡這種覺,心也格外愉悅。
待走到了前廳,顧云錦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
竟然是恒王印霄澈!
他怎麼會出現在此?難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份?
顧云錦心中七上八下的,表卻淡然。
“是這位公子要找我嗎?”
印霄澈見顧云錦裝作不認識自己,也不急著拆穿。
他正道:“正是,在下聽聞姑娘醫高超,所以慕名而來。”
“這麼說,公子是來瞧病的?”顧云錦問道。
印霄澈不答反問:“不然姑娘以為我來找你又是為何?”
顧云錦這才發現自己險些出破綻。
既然不認識印霄澈,當然也不知道他沒病。
“那我就先為公子診脈吧。”
顧云錦倒想看看,印霄澈究竟有沒有病。
可仔細的為印霄澈把過脈后,顧云錦卻搞不懂了。
按照印霄澈的脈象,他應當是毒骨髓,病膏肓才對。
可怎麼看他不像啊。
看來自己的醫還是太過淺薄,看不明白印霄澈究竟中了何種毒。
不過,看不出來也無礙,免去了幫他治病的麻煩。
況且,以印霄澈的份,想要看病自然無需求到自己門上。
他來,恐怕還有別的事。
于是,顧云錦道:“小子不才,不知道公子害了何種病癥,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著,顧云錦便做好了要送客的準備。
印霄澈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公子可還有其他事?”顧云錦問道。
印霄澈點頭:“我這次來找姑娘,除了看病外,的確還有其他事。”
顧云錦的心中提高了警惕。
“公子請講”
印霄澈先是夸贊了顧云錦一番。
“姑娘來鄴城不久,卻結識了眾多高門貴,足見手段非凡。”
顧云錦不接話,只靜靜看著印霄澈,心道:然后呢?
印霄澈繼續道:“故而,在下想請姑娘幫忙打理手中的一家店鋪。”
顧云錦正想開一家醫館,一時半刻的卻湊不夠銀子。
在家中接些個零散病人故然也足夠養活自己,可想要賺太多銀子卻不容易。
若印霄澈手中恰好有醫館想請自己經營,分公道的話,自己不是不能考慮。
“是哪家醫館,在城中嗎?”顧云錦問道。
印霄澈卻搖搖頭。
“不是醫館,是酒樓。”
“酒樓?”
顧云錦不明白印霄澈究竟什麼意思。
自己一個子,管理醫館還勉強說的過去是個醫,怎麼能經營酒樓呢?
“鳴閣,姑娘可聽說過?”印霄澈道。
“鳴閣?”
顧云錦更驚訝了。
鄴城人誰不知道鳴閣呢,那可是最大的酒樓。
他是鳴閣的老板?
顧云錦不更為驚訝了。
自己從前還到鳴閣買過他的消息,這麼說他也是知道的了?
那為何還將消息賣給了自己。
那麼自己利用他,讓大哥認清楚杜佳人的真面目之事,他也知曉了?
顧云錦只覺得頭疼裂。
好在,此刻是“悠南”姑娘。
等等!印霄澈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顧云錦呢?
顧云錦腦子里各種思緒織,只覺得已作了一團。
“公子是鳴閣的老板?”顧云錦問道。
印霄澈毫不掩飾的點頭。
“那公子為何如此信任民,肯將那麼大的一家酒樓給民來打理?”
顧云錦追問道。
印霄澈聞言竟然笑了。
半晌, 他才深吸一口氣道:“還是與講明白吧!我想與你合作,顧小姐。”
顧云錦瞪大了眼睛,他果然知道自己是誰。
顧云錦皺著眉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難道自己的妝畫得太淡了?不對呀,李佳研就沒認出自己來。
“這有何難。”印霄澈戲謔的看著顧云錦。
顧云錦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吧,知道就知道了,自己也沒辦法阻止。
“既然知道了我是誰,你打算如何?”顧云錦也不繞彎子。
知道,自己的把柄都在對方手上,只要他將自己的份揭穿,自己便完了。
但不認為印霄澈會揭穿自己。
畢竟,可是他幫著自己金蠶殼的,若自己暴了,他便也暴了。
他頂多也就是威脅自己一下,讓自己為他所用罷了。
“你為何要逃走?”印霄澈問道。
“啊?”顧云錦有些愕然,沒想到他會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我是說在尋州的時候,你為何要不辭而別?”印霄澈神凄然的道。
顧云錦被他這樣哀怨的眼神盯得打了個寒。
這眼神,這語氣,怎麼好像一位質問負心漢的小媳婦一般。
“我……,我走丟了,然后在街上剛好遇到了人,便跟著他走了。不是故意逃的。”
打死不承認自己是逃走的便是了。
聽這樣說,印霄澈只“哦”了一聲,并未追問。
“你是真的想要讓我打理鳴閣嗎?還是隨口說來試探我的?”顧云錦追問道。
印霄澈正道:“自然是真話,你可愿意?”
“那你為何會選我?紫鳶姑娘不是打理的很好嗎?”
“紫鳶姑娘自有其他用。你難道不想與你合作嗎?”
顧云錦當然不想單打獨斗,可印霄澈又憑什麼與自己合作呢?
怎麼看自己的實力也夠不著他呀。難不是想要拉上父親和大哥?那可不能輕易答應。
“你是想讓我說服我父親,支持你?”顧云錦就這樣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需要。我們兩個聯手就夠了。我知道你看不上印暮豪,想對付他,所以,我們聯手如何?”
印霄澈著下頑皮的笑問顧云錦,那輕松的神就好像兩個人只是要一起做一個無關痛的惡作劇。
“你想要奪嫡?”顧云錦口而出。
印霄澈點點頭:“沒錯啊!”
此刻,門外的擎霧和清云對視一眼,分別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兩個人還真是口無遮攔。
青天白日的竟如此輕松的謀結黨營私之事。
也不知道顧云錦與主子那便宜兄弟有什麼仇,竟然這般的不共戴天。
主子又是什麼況?為了討好個姑娘,真的連一點底線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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