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為了報複而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軍醫院的走廊越發的寂靜冷。
護士邀了顧城驍幾次去暖和的家屬等待區,可他都婉拒了,因為這裏,是他能呆的離林淺最近的地方。
為軍人,他肩負著保家衛國的榮使命,為了祖國安定,為了社會安穩,為了國民的人和財產不侵害,他哪一次任務不是拿著命在拚?!
雖然是拚命,但每一次,他都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拚贏,他就是這麽的自信。
可是此刻,他忽然有一種無力,一種就算他拿命拚搏都無濟於事的無力。
他能主導自己的命運,可他掌握不了別人的命運。
他與林淺一切都剛剛開始,有很多事還沒有開始,甚至,他連一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公開給。
這時,搶救室的門突然開了,顧城驍猛地站起來,激、焦慮、期待、擔心,這些複雜的表全都顯現在他那張被林淺定義為“麵癱”的臉上。
“醫生……”他張到不知道怎麽問才妥當。
醫生麵輕鬆,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說:“顧首長,別擔心,顧太太隻是輕微腦震,外加了風寒,多修養幾日就沒事了。”
顧城驍繃的臉瞬間變得愉悅,還有點不可置信,“真的嗎?可是頭後麵的傷口很大,流了那麽多,真的沒事?”
“傷口是被玻璃碎片所傷,確實有點深,碎片已經取出來了,並未傷及頭骨,請放心。”
“在哪?”
“等麻醉蘇醒就會送去病房,顧首長請到病房等待。”
聽著醫生確定的話語,顧城驍心頭一顆巨石終於落地,他後退一步,鄭重地向醫生敬了一個軍禮,“萬分謝。”
醫生也是軍人出,他同樣敬了一個軍禮,向顧城驍致以最高的敬意,“職責所在。”
20層,是軍醫院最高規格的幹部病房,顧城驍和他的特戰隊隊友們,可以算是這裏的常客。
聽說是顧城驍的太太要來住院,幾個年輕的小護士既心碎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孩能夠為們夢寐以求的人。
“天哪,顧首長在給臉,媽呀,好幸福。”
“握手了握手了,啊啊啊啊,我老公竟然握了別人的手!!”
“怎麽看他都好帥,特別是溫的樣子,哦,我不了了,為什麽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我。”
“嗚嗚嗚,為什麽嫁給他的人不是我。”
病房裏,顧城驍一直守在床前,林淺有點低燒,他每三分鍾換一下額頭的冷敷巾,每五分鍾用棉球沾了水的,每十分鍾用溫巾幫手腳脖子,時間準,手法輕,眼神充滿意,且不要任何人代勞,凡事都親力親為。
這樣一個值高、能力強、家世好、地位高的軍人,還同時備了專一的必殺技,隻要是個人,都會傾慕他。
“咳咳!”護士長瞪著那一群在病房門口窺的人,反問一句,“都不用值班了?”
“……”眾護士肩膀一抖。
護士長低吼一句,“都幹活去!”
小護士們嚇了一跳,你拉我我拉,連滾帶爬地閃了。
護士長隻剩搖頭歎氣,歎氣之餘,也忍不住往病房裏看了一眼,不怪這群小姑娘春心漾,連這個即將退休的老婦都忍不住多看顧首長幾眼,他實在是太完了。
護士長深吸一口氣,敲門進去,輕聲問道:“顧首長,需要幫忙嗎?我看你一個人照顧著累的。”
“謝謝,不用,我可以。”
“那有什麽需要您盡管吩咐。”
“好,謝謝。”
護士長由衷地說:“顧首長,您對您太太真好。”
顧城驍笑著看向林淺,淡淡說道:“應該的。”
——
特戰隊關押室
今天的收獲頗,一舉拿下五名金三角在逃員,而且還直接驗證了四叔沒死的事實。
四叔沒死,也就是說,對金三角販毒集團的剿滅行並不能停止。
報大隊的沈自安通過技分析,將麵包車裏幾人的對話提取出來。
他們的對話不但證實了失聯大學生張燕被綁架並且侵害的事,還證實了四叔已經開始了對顧城驍的報複。
不過讓他們費解的是,顧城驍結婚一事十分低調,四叔傷在逃,是如何知道林淺的?
這個疑問,讓大家不得不懷疑——軍中有鬼。
“不能夠吧。”魏男很不願意往這方麵去想,邊哪一個不是一起出生死過的兄弟。
沈自安說:“我軍能派臥底潛進敵營,敵營為什麽不能?”
“……”魏男無法反駁,但他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老大結婚雖然沒有張揚,但畢竟是公開了,而且知道的人不在數,四叔既然衝著老大而來,知道也不奇怪。”
宋景瑜:“高紀欽在雲川也不知道在幹嘛,這麽久了還沒找到人。”
鄭子俊:“老大說了,狡兔三窟,說不定四叔早就不在雲川了。”
魏男忽然想到,“這樣說來,那老大豈不是很危險?還有顧老他們。”
大家互相看看,不約而同地認定了一點,沈自安總結說道:“柿子專挑的,顧家的任何一員四叔都不敢,四叔敢的隻有林淺,不但容易下手,還中了老大的弱點。”
就在這時,雲川警方突然傳來一個急消息——端掉金三角一個潛藏的窩點,發現數十名被囚的。
宋景瑜:“四叔呢?抓到人沒有?”
李不言搖搖頭,“沒提到四叔。”
眾人沉默,這場仗,何時才能到頭?
——
翌日,天微微亮,林淺慢慢睜開了眼睛。
這裏很暖和,暖和到可以暫時忘了那河水的冰冷,不過,昨夜的驚心魄還需要時間去消化和適應。
那麽強烈的記憶,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所以隻能去適應。
窗臺上的百合花潔白,給這個遍布消毒水味的房間帶來了一別樣的香味。
看看四周,看看天花板,又往窗外看了看,看到了東邊窗外那一片金的朝。
“醒了?”顧城驍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在床邊守了一夜,“沒忘記我吧?我什麽名字?”
林淺的反應有點遲鈍,不聲地問:“你……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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