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底從一數到一萬,那個時候你就自由了。”宋兼語將拉鏈合上,把行李箱豎起來后推著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挪。
關閉的大門重新被人打開,宋兼語推著箱子等了三次電梯,一直等到第四趟電梯是空的后才推著箱子走了進去。
接下來要推著這個裝著人的箱子穿過人來人往的小區大門,這一步宋兼語更是小心,短短兩百米的路程他走了十分鐘,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到了小區門口,宋兼語招手了一輛路過的托車,打車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跡,只有這種到拉客的托車是不會有任何的記錄留下來。
“老板去火車站啊?”
“去那眉。”那眉是座山,山上有不的崢嶸奇石的天然通道,那里人煙稀,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那眉?好遠的哦。”的大叔聽著這個名字有點不太愿意。
跑到那地方去,回頭客是肯定接不到的,到時候自己還要空跑一次。
宋兼語從口袋里拿出五百塊錢,這是他翻找手機的時候,從前主人的屜紅包里找出來的。
如今他把五百塊錢都遞給對方:“叔,我給人送個行李過去,他要在那邊維護那些石碑大半個月呢,都沒服換洗,我送完行李就還坐你車回來,兩趟五百走不走?”
五百塊,都夠從那眉跑三個來回。
的大叔雖然被同齡人喊叔有點怪怪的,但是看在五百塊錢的份上還是頭一揚:“走!行李要我幫你搬不?”他看地上那個箱子看起來還大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宋兼語連連拒絕,自己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行李箱扛到了車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四十分鐘后,那眉山的山腳下,的大叔說要去加油,半個小時后就過來接他。
宋兼語先給了對方兩百塊,然后拖著那個巨大的行李箱上了山。
那眉他跟同學來過幾次,那個同學家就在附近,所以知道很多游客不知道的小路岔路。
宋兼語拖著行李箱,一會上一會下,一會左一會右,看起來漫無目的。
實際他就是在一個小山里,拖著箱子不停的來回走著,想用這個法子讓箱子里的人記不住路線。
一直走了快十分鐘他才停下來,將行李箱平放在地上,低嗓音對著箱子里的人道:“我找到地方了,一會我就將拉鏈打開一點點,你在里頭慢慢開箱子,這附近沒有外人,服跟子我都給你塞在里頭你自己穿上。”
說完,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五十塊錢,塞進拉開的細里。
“這是五十塊錢,你到時候自己打車回家,下次出門在外隨帶點報警或者防狼噴霧之類的,要保護自己的安全。”
宋兼語做完這些就走了,腳步聲漸漸走遠后,他一溜煙的上了一倒塌的民房,蹲守在那里盯著遠地上的行李箱。
鐘麗麗躺在箱子里,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逃過一劫,深怕這又是綁匪故意玩弄的把戲,躺著不敢彈到整整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早被折磨到沒有時間概念的人,躺在箱子里能夠看到外面一點點的過那手指頭大小的細鉆進來,還有一點點的細風吹進來。
約好像聽到了遠的鳥聲,蛙鳴聲。
唯獨沒有人的聲音。
宋兼語腳都蹲麻了,才看到那個行李箱終于又了起來,拉鏈被人一點點的用拉開,等整個箱子全部打開時。
坐在箱子里裹著毯的生,看著四周空的山林,空無一人的畫面卻讓箱子里的嚎啕大哭。
“唉,我這個前真是作孽啊。”宋兼語看到那邊的生一邊哭一邊將服穿上,自己也跟著站起來從另外一條小路下了山。
山下的大叔剛加完油過來,眼尖的看到山道上下來的人,連忙沖著他招手:“這!兄弟這!”
一個小時后,重新回到小區的人上了樓。
躺在客廳看著空的房間,整個人就是又茫然又懵又絕。
他已經在浴室照過鏡子了,他現在這個的主人最四十歲。
做什麼職業的不知道,什麼名字的,份證沒找到也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家伙是個心理扭曲的綁架犯,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個人是第一次干這種事,還是以前就干過!
萬一有人報警找上門……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躺在沙發上的人煩躁的抱著枕頭踹。
這個開局,簡直死路一條。
躺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丟掉枕頭,破罐子破摔的閉上眼睛直接睡覺。
毀滅吧,沒救了!
。
“老三?老三?”
云大男生宿舍四樓408室,室友殷蘇拍了拍宋兼語的臉蛋瓜子,拍了三次對方都沒醒過來。
提著快餐從旁邊經過的胖子,瞥見這一幕“呦,老三這是考研失敗打算一睡不起啊。”
四人間宿舍,只有宋兼語一個人決定考研,其他三個人一個考公,兩個已經決定投奔大廠的懷抱。
本來以為這一次宋兼語十拿九穩的事,結果誰想到他在路上摔一跤直接把頭打破流了一地的,人還被送到了醫院搶救。
大學四年,幾個人住在一個宿舍從來沒見過這麼大場景,等將人從醫院接回來,老三就開始了每天一口茶一集狼人殺的自暴自棄行。
這行才進行三天,人看樣子就要一蹬過去了。
宋兼語在被拍第四次臉蛋瓜子的時候,終于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青年,還有些無知的著室友那張看了快四年的臉。
“胖子,老三這眼神不會是傻了吧?”殷蘇被宋兼語的眼神看的心底發,手背皮疙瘩都起來了。
“殷蘇?”宋兼語著眼前這張臉,不敢置信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真傻啦?”殷蘇懵圈。
胖子也過來,瞅瞅什麼況:“該不會是腦子被撞了還沒好吧?”
“胖子?”宋兼語看著另外一名室友,一雙眼睛在兩名室友上左看右看一會后,抬手在自己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疼的?”
“不好!老三好像真的傻了!”
殷蘇拉著胖子走到一旁,指著那邊掐的自己手背發紅的宋兼語,都把自己掐那樣了,還不喊不的。
怎麼看都是真傻了。
掐了自己三次的宋兼語也終于回過神來了,低頭著自己悉的桌面平板,昨晚沒喝掉的茶,再抬頭看向自己的兩名室友。
“哇的一聲”哭出來,沖上去抱住兩名室友:“胖子啊,我終于又見到了你們了啊,你們都不知道這一天下來我經歷了什麼啊!”
他人都快要被嚇死了,自己一個五好青年這輩子也沒干過缺德事,卻穿越到了一個禿頭變態綁匪上。
“所以你做夢,夢到自己綁架了一個妹子?還又把妹子給放了?”
此刻三人坐在學校門口的云南米線店,聽完宋兼語的話后,得出了結論。
“是啊,不放怎麼辦,你都不知道那個夢有多真實,我當時在小區門口想了一個小時怎麼說服對方不要報警,我還把人送到了那眉了。”
提起那個夢,宋兼語到現在還心有余辜,后背都發涼。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眉!哈哈哈哈你也是個人才,怎麼會想著送到那里去?要送不如再往前走幾步,直接送到牛頭水庫,那水庫更沒人,釣魚的人都沒有。”殷蘇家就住在那眉附近,聽到這家伙把人送到那地方,笑到肚子都痛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宋兼語苦笑扶額:“就是因為跟著你去過幾次那眉,所以我才想著送到那里的,牛頭水庫是吧?我記住了,下次再做夢穿越我就選這里。”
當天晚上,在宿舍躺下的人,半夜在一個悉又陌生的房間里醒了過來,對上那張悉又陌生的生面孔,宋兼語懵圈了,“親,你咋又被我綁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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