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十四背著藥箱晃著從沈玉那兒出來。
“這皮囊是傾國之,人卻無聊頂,不就是上個藥嘛,至于嚇得跟見了鬼似的麼……還是個啞,人生無趣啊……”
扁十四本來是要給沈玉上藥的,但是沈玉聽了嚇得渾抖臉蒼白,扁十四還以為他犯了羊癲瘋,看架勢,好似扁十四要殺了他一樣,扁十四扔下藥就溜了。
“扁太醫!”
突然有人喚他,扁十四轉過,卻是一華服的王妃,頭上的金飾珠釵沉甸甸的,走起路來叮叮哐哐響。
“也不嫌重。”
扁十四腹謗,臉上卻堆砌笑容,行了一個不規制的禮。
“參見玳公主……哦不對,王妃有禮了。”
扁十四環顧左右,發現今天王妃居然只一個人,沒有左右簇擁的下人丫鬟,連的芷蘿都不見了。
“你我是老相識,不用這麼多禮。”
王妃昂著高貴的下,不過作表卻不那麼自在,好像很焦急。
沈玉在鎮北王的床上吐暈厥,差點死掉的事,自然早幾天就傳到王妃了耳里。
王妃一雪前恥,連睡覺都是笑醒的。
王妃以為那病秧子活不了,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等著鎮北王去那兒夜宿,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再派人一打聽,鎮北王居然日夜守在那個蹄子窗前,寸步不離,連軍務都不管了。
王妃氣得臉鐵青,鎮北王寧愿守著一個死人都不愿意寵幸!王妃摔壞了房里的十幾件古董花瓶。
還沒有痛快幾天,鎮北王派人把梨清院的好幾個丫鬟抓走了,包括的心腹芷蘿,也不說是為了什麼。
難不是鎮北王知道了暗地折磨沈玉的事?
心里打鼓的王妃,手里沒有可靠的人,自己找過來了,正好見扁十四。
“王妃要是沒有吩咐,那我先走了?”
“哎!”
王妃攔住扁十四。
“扁太醫,里面那個病癆鬼怎麼樣了?救活了?”
“沒如王妃所愿,活了。”扁十四弓著子吹噓,“十四的本事王妃還不清楚?只要沒斷氣……”
“行了行了!”
王妃失地擺手,打斷扁十四自吹自擂。
“那既然沒事,王爺為什麼天天守著?難不這小蹄子正巧懷上了,又演一出小產的好戲,惹王爺疼惜?”
“……”扁十四搐了一下角,“我醫再好也不能讓男人懷孕啊……”
話剛說出口,扁十四立馬捂住。
好像……禍從口出了。
“男人?”
王妃這才反應過來,尖出聲:“沈玉是男的?哈哈……男人……”
王妃表千變萬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喜的是沈玉是個男人,那麼他永遠不可能懷上王爺的種,借此跟爭權;悲的是,堂堂金枝玉葉的公主,居然輸給了一個男人!
“男人……好個沈知府,好個沈玉,居然是個假的!把咱們和王爺都騙過去了!哈哈……賤蹄子,這回你死定了!”
王妃笑著離開。
扁十四愣了一會兒,忽然又滿臉幸災樂禍。
“又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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