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們,飛機已安全抵達,地表溫度是……”
國際到達出口,剛從各個國家飛回國的旅人正好端端走著,突然聽聞後方人聲嘈雜,回頭一看,一群約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作一團,邊小跑邊拍照,有的舉著手機,專業點的則扛著比臉還大的單反,哢嚓快門聲不斷。
路人唯恐被撞倒,立即自朝兩旁讓出一條道。待這群小姑娘走近了,才發現們簇擁著一人。
那人比周圍人都高出許多,穿著颯爽的長款黑風,領口兩排鉚釘泛著銳,順著從領延而上的修長脖頸往上看,是尖小的下和繃一條直線的。
僅半張臉,就能看出緻的面容,在人群中如同鶴立群般醒目。只不過戴著超大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模樣難以辨認。
“哪個大明星啊?這麼多?”
“看這頭長髮,難道是……”
未待路人們來得及掏出手機,拍上幾張難得一見的明星照,這群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走出老遠了。
“趕著投胎吶?現在的這些明星啊……”
黎邁開長,大步流星地向前疾走。
迅速經過一段段緩緩前進的平梯時,及肩的長髮隨風揚起了幾縷。
周圍相隨的氣吁吁地扛著鏡頭在一旁小跑,才勉強趕到前頭拍上幾張。
落在後頭的喊:“哥!走慢一點好不好!”
“哥今天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啊?”
“哥笑一笑吧,我們大老遠趕過來的。”
“我們這兒還有禮……”
助理鄧良的步子慢,一時追趕不及,一不留神就被埋進了人堆裡,忙不迭地替自家主子收下的禮。
手寫表白信、定制小周邊、應援手幅……一圈下來手裡提了七八個袋子,脖子上掛了五六個條幅,不慶倖還好黎明言拒絕收禮,只收自己做的,否則他這會兒還不得被禮垮。
“大家別,哥今天有急事,我們要趕去公司,大家諒一下,讓出路來,不要影響機場秩序。”
眼看與自家主子距離越拉越遠,鄧良大冬天急出了滿頭汗,的臉頰出兩坨高原紅,終於忍不住扯著嗓子喊:“哥!你等等我啊——”
可惜他的聲音淹沒在了嘈雜的聲音之中。
有些專門從黎跟著頭等艙回來,上萬的機票,機艙裡不能拍照不能打擾,就指著下機後到出口這短短一段路程間搭上話、送出禮、外加拍幾張前線圖,不然一會兒到了關外,來接機的大批一擁而上,哪兒還有們接近的機會?
“小鄧子,過來。”
所幸走在前頭的黎總算想起了自個兒見不著影的助理,稍稍放緩了腳步,轉手,將落在後邊群裡的鄧良一把拽到自己邊。
“哥好寵小鄧子哦!”一打趣。
“哥也寵寵我們吧!”一群喊。
黎聞言,修長白皙的手指搭上大框墨鏡邊緣,微微向下一,墨鏡卡在了高的鼻樑上,出一雙狹長輕佻的眼睛,有雜著淩厲以及豔麗的漂亮。
“你們乖點。”他總算出了笑,“今天真有急事,諒一下。”
說完附贈一個眨眼,引來一陣尖,前線站姐們地抓拍到了每一幀畫面,想必又將誕生一批萬轉圖。
黎說著急,到底還是沒走vip通道,沒讓關外的接機白來一遭。在保安的開路下,過人海,順利上了車。
車門關上,喧囂被隔絕在外,他松了松領口,長舒一口氣。
“特麼的。”
前座的鄧良被他嚇得一哆嗦,轉過頭:“哥哎,你都氣了一天了,咱犯不著,別氣壞了,前幾天已經天天熬夜了,昨天還喝了那麼多酒,我真擔心你怒急攻心……”
“怕我猝死?放心,我要死也得先去宰了姓羅的白眼狼。”黎惡狠狠的語氣與他緻的面容背道而馳,“大卸八塊五馬分的那種。”
“羅總這事做的是不太地道……不過或許他有什麼苦衷呢?我從你出道開始就跟著你了,看得出羅總很欣賞你啊,哪次好資源不是優先考慮你?這次怎麼會突然換人呢……”
鄧良勸到後頭,自己也困了。
黎這回去黎為G牌走秀是一個月前就定好的行程,作為國第一位登上該藍品牌T臺的男星,可謂萬眾矚目,備關注。公司早已造足了勢頭,只要他不出差錯,秀後起碼三天的頭條以及品牌代言都是他板上釘釘的囊中。
然而他沒出差錯,公司卻作妖了。
“黎先生,我們覺得您的形象非常符合我們品牌的風格定位,可惜貴公司說出於某些原因,您不會再與我們合作了,之後會換其他更合適的人選,我們也沒辦法,但我們會盡力向您的公司再爭取一下。”
品牌方說完這番話,黎當場沒表現出失禮,回酒店後一個國際電話打回去,把自己的頂頭上司劈頭蓋臉地罵了頓。
“是不是有病?啊?不讓我繼續合作幹嗎派我來?公司裡還有誰比我更合適?你倒是說說看?”
向來順著他意思的羅鵬只歎了聲氣:“等你回來說吧。”
黎當天就定了最快回國的機票。
“我生氣的是換人嗎?我生氣的是他浪費我時間力。”
黎此刻摘下了墨鏡,沒上遮瑕的眼睛下方一圈淡淡的青灰,出睡眠不足的疲憊。
“為了走好這場這秀我特意跟著超模學了一個星期,在黎哪天不是和設計師討論細節到深更半夜?他一句話都不跟我商量就把我換了,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全爍星公司上下,敢這麼囂張地和大老闆羅鵬板的,僅黎一位。
羅鵬雖然脾氣好,但有時也吃不消這位祖宗。無奈黎是整個公司的臺柱和搖錢樹,既是演員、又是偶像、時尚寵兒……哪方面都吃得很開。當初以一己之力將瀕臨破產的爍星起死回生,抬升至了如今頗名氣的地位,即使現在,公司要培養新人,相當一部分資金也來源於黎的收。
羅鵬就算不想捧,也得捧著他,何況黎確實值得捧。大學畢業簽約後第一部 戲就一炮而紅,邀約不斷,雖然由於不願剪去長髮而戲路限,多以古裝角為主,但也因此就了他最有記憶點的個人標誌,知名度飛速暴漲,出道兩年便獲封“娛樂圈第一人”的稱號,至今無人能撼其地位。
曾有影評人如此評價道:“用帶刺的玫瑰形容黎有點俗,也不夠準,應該說黎是把劍,表面看起來雕滿了細華的花紋,仿佛只是把中看不中用的繡花劍,可倘若劍一側,鋒芒畢,你就會知道,這把到極致的劍也是能殺人的。”
黎現在就很想殺人。
“對他客氣還真當我好拿了,一會兒看他怎麼跪下喊我爸爸。”
鄧良心道你什麼時候對羅總客氣過了?但該勸的還是得勸:“哥你別生氣,回公司之後好好談談,品牌方不也說了嗎?還會爭取的,說明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好好跟羅總說說,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他不轉也得轉,我合同只簽了五年,馬上就到期了,他敢堵我路,我大不了跳槽,自己和品牌談去,看看是他挑的人合適還是我合適。”
黎展開兩條長,可後座空間有限,到一半便只能憋屈地曲著了。他煩躁地捋了把額前擋住視線的劉海,向車窗外,街景剪影在琥珀的瞳中迅速掠過。
只差一點點就得手了,怎麼能功虧一簣。
車子停在了爍星娛樂的寫字樓底下,銀灰的玻璃樓反出重重日。
黎眼睛一瞇,徑直步電梯,直達總經理辦公室,迎面遇上的人見了他的臉,都自覺退避三舍。鄧良連後備箱的禮都顧不得拿,急匆匆地追趕上去。
“老羅!你給我解釋清楚——”
總經理辦公室,正和羅鵬說著話的青年被突然闖的吼聲嚇了一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惶恐地過來,將黎滿腹的罵人話生生堵了回去。
羅鵬:“林澄,你先出去吧,晚點再找你談。”
林澄點點頭,像只聽話的小綿羊,走到辦公室門口時,輕輕地對黎說:“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待林澄關上門後,他才反應過來。
“,你把我換了他?”
羅鵬頭痛地按著太,沒有否認。
“瘋了吧你?林澄才出道一年,人氣連我十分之一都不到,能有多大帶貨能力?他吃得下這塊大蛋糕嗎?你不怕我手撕了他?”黎質問三連,“而且他走的不是可路線嗎?你好歹找個氣質和我差不多的啊,用他來換我代言人的位置,Excuse me?我不斃你,品牌第一個斃你。”
“祖宗,別說了。”羅鵬頭快炸了,“放眼整個娛樂圈都找不出第二個你這種氣質的了,行了吧?”
黎往沙發上一坐,架起長:“呵,知道就好,他離開不到兩分鐘,你還來得及撤回你的決定。”
“來不及了,一個星期前就決定好了。”
黎晃悠著的定格。
“你特麼……真想跟我恩斷義絕?”他拍案而起,“我哪兒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搞我?就算你突然吃錯藥向大變,喜歡男的了,論值論材,也該是我當正宮吧?怎麼,嫌我人老珠黃糟糠之妻了?小羅,可以啊,喜歡吃豆腐?”
這麼僵持尷尬的氛圍下,鄧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羅鵬也啼笑皆非:“祖宗,你能好好說話嗎?”
“我哪裡不好好說話了?倒是你,說的這都是人話嗎?我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結果都是給別人做嫁,換你你能高興?”
鄧良附和道:“羅總,哥他為了這個品牌代言真的特別特別努力,我從來沒見他對事業這麼上心過!”
“不會說話就別說。”黎朝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您這邊走。”
鄧良委委屈屈地被趕出了門,黎落下門鎖,轉正問:“老羅,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認真說說,我不信你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當然不是啊!”羅鵬神為難,“哎,這事我本來不能告訴你的,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瞞不下去了。其實我們公司……要被收購了。”
黎一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上個月,下星期就要簽合同了。”
“下個星期簽?你今天才告訴我?”黎責問著,火氣倒是降下來了些,“算了,我明白了,新來的大老闆要捧林澄是吧?行,我自認倒楣,沒事,你準備去哪兒謀發展?我跟著你走,我就不信這個代言我搶不過來。”
“我……不走,我還是總經理。”羅鵬萬分心虛,底氣明顯不足,額頭甚至張得冒出了冷汗。
“但是……新來的大老闆,點名要你走。”
“而且……所有娛樂公司都收到了通知,不能收你。也就是說……”
“黎,你被封殺了。”
時隔一年,六十萬字寫作之後,重新回來兌現承諾。 筆力提升,就為了圓大家一個高武暗黑的鬥羅夢! 諸天文,不過四十萬字後纔開始第二個世界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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