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了!
突然,手機鈴響,顧允沛接起——
“哥,什麼事兒啊?”語氣頗為不耐。
顧允澤在電話那頭正悠閑把玩火機,吊兒郎當的模樣,十足十的紈绔相,“喲,吃炮仗了?”
顧允沛煩躁地拉著頭發,“咳,差不多吧!”
“要不要你哥我幫你解決解決?”
“誒,打住!你還是先解決好你自個兒的事吧,我呢,你就甭管了。”
顧允澤眼珠一溜,“小沛沛,幫哥哥我一個忙唄?”
顧允沛全一抖,皮疙瘩滿地,咽了咽口水,“你甭想再拿我當擋箭牌!這回媽要是問起來,我肯定據實以告!”
上回,他就是幫這廝瞞行蹤,才被老媽斷了炊,整整一個月,一錢都拿不到!
還是靠幾個哥們兒的接濟才勉強過活,這次,他堅決不犯傻了!
“誒,我說你個狗犢子!要翻天了是吧?”
“我是狗犢子,那跟我一個娘胎的你是啥?”
“滾!懶得跟你浪費舌,一句話幫不幫?!”
“最新款法拉利F430。”
“!”
“這麼爽快?早知道我就要LaFerrari了!”
“啊呸——得寸進尺!”
“說吧,這回又要我怎麼誆咱媽?”
“這回,不是咱媽,另有其人。”
“誰?”
“你不是參加那啥理競賽嘛,這回B大也有參加,有一個夜辜星的生,今天下午,你幫我把約到比利時咖啡店。”
“夜、夜辜星?!”顧允沛趕捂住自個兒的,四下瞅了瞅,確認自己沒有引起,低聲音,“哥!你到底要干嘛?!”
“我能干嘛?我一三好學生、五好兒,一不二不搶三不嫖……”
“得得得!打住!甭跟我扯些有的沒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老病又犯了!”
“咳咳……我就是想請人家小姑娘談談人生,聊聊理想!”
“真的?”
“比真金還真。”
“我才不相信你!”顧允沛面一凜,“哥,我可警告你,男人花心沒關系,濫可就不對了,強搶良家婦就更是大錯特錯!”
“小兔崽子!你丫說啥呢!我發誓,我只是單純想見見那姑娘,保證不會強迫!”
“你的話能行嗎?”顧允沛表示強烈懷疑,雖然他看不慣臭丫頭囂張的模樣,但也不會把人往火坑里推!
顧允澤也有那麼幾分認真起來,“我玩人那麼多年了,你見我有強迫過誰嗎?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沒興趣啃!”
“可是……”
“法拉利F430不要了?”
“……好。不過,你得保證,不能對人家做什麼啊……”
“好好好!我保證,我絕對不強迫,行了吧?”
掛斷電話,顧允澤挲著下,目投向遠,而后緩緩勾起角,邪氣流轉,氣立現。
小丫頭,看你這回還怎麼逃!
打了爺兩回,今天爺就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嘿嘿……最好償……
掂了掂手里一沓A4紙,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小紫居然是B大核理系的高材生,原本影集團也打算簽下,可沒想到自己倒是本事得很,工作室,當了老板。
上回,他想手封殺,給點教訓的時候,卻被家里那死老頭子進辦公室,一頓好訓,臨了,還警告他不要再去招惹小紫,居然還編出什麼黑道背景來誆他,還真以為他是傻缺呢!
一個小明星,還是個孤兒,能有啥背景?!
還不是任人圓扁!
不過,這還是第一個敢對自己手,且每回都功的人!真他媽晦氣!
第一次被踢中了關鍵部位,進了男科,丟臉丟大發!
第二次,就在幾天前,被撂在街角,害他屁青了好幾天才消腫!
嘿嘿……今天他非得治治這撓人的小東西不可!
啪嗒掂量著手里一沓資料,里面清楚詳盡地記載了夜辜星的一切,包括多歲初。
可是,如果再往深一點調查,顧允澤就不會傻到自掘墳墓了……
073威利,協議既
“隊長,那小子找你麻煩了嗎?”徐一浩作豪爽地攬過夜辜星肩膀,“咱群毆他去!”
倏然回神,夜辜星不著痕跡后退兩步,“沒有。”
徐一浩聳聳肩,“諒他也不敢!”
目落在顧允沛高傲的背影之上,夜辜星實在想不通,這小屁孩兒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居然約喝咖啡,還說要道歉?
看他那副倔強到死、永不服輸的模樣,他會道歉?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居然把壞主意打到頭上來了?夜辜星緩笑勾,眼里興味、趣味齊齊涌上。
下午,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比利時咖啡廳。
裝潢,環境宜人,一看就是高檔咖啡廳,普通人一般都不會踏進這里,因為在這個地方,一杯小小的咖啡,可能就是全家半個月的開銷。
夜辜星戴著黑棒球帽,微卷的長發隨意垂落,長可及腰,一款式簡潔的黑大,卡其休閑,配上樣式簡約的平底鞋,整個人說不出的隨意慵懶。
明明跟普通人一樣的打扮,但穿在上,卻有種道不清說不明的隨意無拘,大氣卓犖。
顧允澤等得百無聊賴,不經意抬頭,撞眼中的,便是這樣一幅卷,心神一,竟癡癡看呆了去。
夜辜星看到顧允澤,一瞬愣神后,便是了悟。
顧允沛、顧允澤?早該想到這兩人之間有什麼關系的。
夜辜星轉走,顧允澤連忙三步竄起,攔在前,“嗨!小,又見面了。”
“請問,我們認識嗎?”夜辜星狀似思考。
顧允澤做傷心狀,“可憐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心中卻一點也沒惦記著我,一顆心支離破碎喲……”
傷心西子狀,徒惹路人憐。
不愧是花叢里扎堆兒,花海中翻滾的場老手,顧允澤本就長得俊朗白皙,典型的男,加之風度翩翩,經驗老道,花花公子、紈绔子弟該有的一切條件,他都備了,如今微微示弱,怕是好多人都招架不住,當然,其中不包括夜辜星。
冷冷一笑,“是你讓顧允沛約我來的?”
顧允澤聳肩,一臉氣,“嗯啊。”
“有事?”
點點頭,一本正經,“有事。”
“什麼事?”
“泡你。”
盈盈勾,棒球帽下,子神不明,“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隨手拉開一旁的藤椅,夜辜星優雅落座,“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哦?”眼前一亮,顧允澤顛顛兒地拉開夜辜星對面的椅子,坐下,“也想泡我?”
“直走左拐,請便。”
顧允澤目順著夜辜星說的方向去,“廁所?”
“撒泡尿照照。”
“……”
這回,且不論顧允沛初心是好是歹,能見到顧允澤,倒是幫了一個大忙。
自從葉洱口中得知小四的下落,就一直在搜集有關七號死亡獄的信息,甚至不惜讓褚尤冒險用了戰斧的報系統,但消息依然不夠全面。
監獄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本無從得知,也查無可查。
這些都屬于華夏軍方高層機,曾經從師父只言片語的描述中,夜辜星知道,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當初決定啟用這座監獄的同時,軍方按照監獄的實際況,制作了一張監獄布防圖,一分為二到了紀家和江家手上!
只要拿到這兩半布防圖,湊整,那營救計劃便事半功倍!
紀家的況早在答應陪同安雋煌赴宴的時候,夜辜星便得清清楚楚,如何拿到紀家手中那一半圖紙,心中也有計劃。
至于江家手上另一半,還得費點腦筋,可是,一切難題在見到顧允澤的時候,便迎刃而解!
據資料顯示,江家現在是由江老爺子江鎮海當家,江洋是江家長子,肩承上將軍銜,娶的便是這顧家小姐——顧芳蘭!
換句話說,顧家和江家是姻親關系,顧允澤是顧芳蘭的侄子,和江昊霆是堂親!
作為顧家下一任繼承人,想必顧允澤知道的事不會!
“小人兒,說吧,找哥哥有什麼事,只要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哥哥眉頭都不皺一下!”顧允澤心花怒放,一口一個哥哥,得夜辜星直掉皮疙瘩!
“希你聽了之后,還能這樣信誓旦旦。”夜辜星笑容高深。
顧允澤做了個請的作。
“我要你……”話音一頓,夜辜星刻意低了嗓音,“去江家,出七號死亡獄的布防圖!”
顧允澤面大變,笑容僵在角,冷銳的目直夜辜星。
“你究竟是什麼人?!”面防備,目警惕,像瞬間豎起倒刺的仙人掌,變臉速度人嘖嘖稱奇。
能夠知道七號死亡獄,還想要布防圖,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個大學生、小明星嗎?
夜辜星卻緩緩笑了,顧允澤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吊兒郎當,萬分不著調的模樣,但作為顧家的繼承人,大家族里出來的孩子,又怎麼會是個簡單到傻缺的角?
單憑他知道七號死亡獄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他并非表面那般簡單無腦!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做到,不是嗎?”
冷笑兩聲,顧允澤泡妞的心思已經歇了,“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幫你?萬一你是別國間諜,或者想圖謀不軌,亦或者是什麼恐怖分子,那我不就了通敵賣國的罪人?”
一針見,直指要害。
在這種況下,能夠迅速抓住關鍵,理智分析,從而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斷和選擇,不得不說,顧允澤這個人,當真不簡單!
“放心,我也是華夏人,賣國的事不會做。至于,我想要布防圖的原因,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夜辜星開口解釋。
邪笑勾,顧允澤恢復了一慣邪氣流的模樣,眼中卻一片冷凝,“我們非親非故,甚至可以說什麼關系也沒有,那我,又憑什麼冒險幫你呢?”
“誰說我們沒有關系了?”
“哦?”顧允澤挑眉。
“我可是你的大債主。”
“債主?!”一聲嗤笑,顧允澤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瘋了,要不然為何盡說瘋話?!
“三年前,你在京都一家名為金窟的地下賭場,因為一個三陪小姐,惹了香港黑幫大佬,為了擺平這件事,你和那名大佬一場豪賭,不僅輸得無分文,還欠下一千萬金的賭債!最后,還是那名大佬高抬貴手,放你一馬,這件事才算揭過,但你欠賭場的一千萬卻一直沒還……”
恰巧,“金窟”是巨峰幫在京都的產業之一,而唐堯給的賬冊之上,顧允澤三個大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錄在案!
都說無巧不書,夜辜星讓人稍微打探了一下當年發生的事,竟然發現,那位香港大佬不是別人,正好是三合會的人!
顧允澤面微變,卻還是竭力鎮定下來,“不知道你是從哪里道聽途說,我這個人,黃賭毒不沾,又怎麼會欠下巨額賭債?還有,你說的那什麼名金窟的賭場,恕我見識淺薄,在京都待了十幾年,聞所未聞。”
“顧謙虛,”莞爾一笑,人傾城,但顧允澤卻無福消,本以為是朵帶刺的玫瑰,沒想到竟是只帶毒的蝎子!
“也對,顧日理萬機,需要理的事太多,難免健忘。我不介意做個好人,幫您回憶回憶……”夜辜星笑得萬分和善,不染雜質的笑容,宛如山澗清泉,澄澈,明快。
那時顧允澤還沒有接手顧家事業,吃穿用度都是靠家里給,反正食無憂,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每個月卡里的錢任由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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