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年春。
容瑕下了朝后, 發現自己的娘子與太子都不在, 他召來王德問:“王德,皇后與太子呢?”
“回陛下, 娘娘帶太子出宮了, 說是要與班侯爺一起去挖寶藏。”王德仔細想了想, “娘娘還說,當年未出閣前, 埋了不好東西在地里,所以帶太子殿下去尋寶。”
“尋寶?”容瑕忽然想到了什麼,面有些不自在的擺了擺手:“朕知道了。”
王德猶豫地看著容瑕:“陛下, 是不是要召娘娘與太子回來?”
“不用了,”容瑕干咳一聲, “讓膳房的人心備下皇后娘娘喜歡吃的飯菜, 前幾日娘娘想要用蜀地的菜式,讓膳房試著做幾道。”
“陛下, 您不是……”
不是怕娘娘吃壞肚子, 不讓用蜀地的菜式嗎?看到陛下臉上略有些心虛的表,王德默默地把這些話咽了回去,大約陛下又做了什麼讓娘娘不高興的事了。
“母親,”容昇牽著班婳的手,一步一挪往山上走,旁邊的班恒見他小小一團,就跟個小大人似的,便道,“太子,舅舅背你上去。”
容昇看看班婳,又看看笑瞇瞇的班恒,臉紅紅道:“父皇說了,為兒郎,不可氣。”
“你現在是我外甥,我是你舅舅,舅舅背外甥,那是喜歡你的意思,與氣無關,”班恒蹲下,“來,到舅舅背上來。”
容昇有些躍躍試,又扭頭去看班婳,班婳笑瞇瞇地看著他,并沒有把他做決定。
他猶豫了片刻,飛撲到了班恒背上。
“走咯。”班恒這幾年堅持鍛煉,雖然上不了戰場,但是力卻好了不,背個五歲的小孩兒,跟拎個小仔似的。
“姐,我記得當年咱們就把東西埋在了這里,”爬上山頭,班恒在四周轉了轉,放下容昇,順便遞了一把小鋤頭給他,“來,你跟舅舅一起挖。”
護衛擔心鋤頭會傷了殿下,可是見娘娘自個兒也起袖子,準備挖東西的樣子,他們也不敢多說話了。
“母親,這下面真有寶藏嗎?”容昇見舅舅挖了半點,也沒看到寶藏的影子,對自家母親與舅舅產生了深刻的懷疑。據說母親與舅舅當年是京城有名的紈绔,該不會是他們挖出來花了,卻又忘記了吧?
“這是我跟你舅舅當年親手埋下去的,怎麼可能有假,”班婳見班恒挖不出東西,又拖著容昇換了另外一個地方挖,這次終于是挖出來了。
拍拍箱子外的圖,班婳打開了箱子,里面全是價值連城的金銀玉。
“哇,”容昇從箱子里拿出一匹金駿馬,“母親,您跟舅舅埋金子玩,外祖父與外祖母沒有懲罰你們嗎?”
“怎麼可能……”
“咳,”班婳斜眼看班恒,班恒語氣一轉,“怎麼可能不罰,當年我們被罰得可慘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學我們。”
“嗯。”容昇乖乖點頭。
班恒覺得,外甥答應得這麼迅速,他有那麼一點點下不來臺。
姐弟兩人帶著一個小孩子,把所有寶箱都挖了出來,但是不管怎麼數,都了一箱。
“姐,該不會真的被有緣人挖走了?”班恒蹲在地上,傻愣愣地看著這些箱子,“要不就是我們記錯了?”
“別的我能記錯,這個絕對不可能,”班婳用手帕去手掌上的泥土,“哪個有緣人這麼客氣,發現地底下有一箱金子,不會在四周也找找,偏偏只取一箱走?”
“娘、娘娘,”杜九抱拳道,“天漸晚,您跟殿下該回宮了。”
容昇仰頭看班婳,紅撲撲的臉蛋上滿是笑意,“母親,挖寶真好玩。”
班婳蹲在他面前,用一條干凈的帕子去他臉上的薄汗:“你開心就好,那今天我們先回宮,下次再找舅舅玩,好不好?”
“嗯!”容昇乖乖地點頭,大大的眼睛澄澈如一汪碧湖。
看到兒子這副可的模樣,班婳忍不住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容昇臉更紅了。
“母、母親,父皇說了,昇兒是男人,不可、不可這般的。”他害的捂臉,從指中看班婳。
“好好好,母親下次不親你了。”
“哦。”容昇垂下頭,看起來乖巧極了。
“不過你父皇今天不在,你要聽我的,”班婳牽起容昇的手,在他另外一邊臉蛋上親了一口,“豆丁大的孩子,還男人呢。”
“母親!”容昇害的撲進班婳懷里。
為大衛軍統領的杜九默默天,娘娘總這麼逗小殿下,偏偏小殿下滿心滿眼都圍著娘娘打轉,就算跟著娘娘胡鬧,被陛下留下背千字文,轉頭又母親母親的了。
按照宮里的規矩,皇子應該稱皇后為母后,但是殿下私下里,總是稱娘娘為母親,娘娘也樂得殿下這麼稱呼他,陛下……陛下向來在娘娘面前,是沒多立場的。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地上的箱子,若是娘娘知道當年這堆寶藏,有一箱是被陛下挖走的,不知道陛下該怎麼跟娘娘解釋。
一行人下了山,容昇規規矩矩與班恒告別,那懂禮規矩的小模樣,惹得班恒連連搖頭,這孩子行事作風更隨他父親,不像他們班家人鬧騰。
不過一國太子麼,就是要知禮懂事些才行,若是像他們班家人這樣,那還不套了?
姐弟倆一合計,把寶藏給平分了,單出來的那一箱,被班恒以“辛苦錢”的名義,分給了小太子容昇。容昇連連推辭,不過才五歲的他,哪里斗得過京城一等紈绔,最后只能抱著一大箱珠寶坐進馬車。
回宮后,伺候太子的宮人,見太子拿了這麼大一箱東西回來,也沒有誰多問,只是好好地把珠寶放進了太子私庫里。
晚膳的時候,班婳對容瑕道:“你腦子比我好使,你說那箱珠寶去哪兒了?”
容瑕苦笑:“這我就猜不出來了。”
“那倒也是,”班婳懨懨地嘆口氣,“你又沒跟我們一起埋寶藏,又怎麼會知道。”
容瑕干咳一聲,沒敢看班婳的眼睛。
夜深時分,容瑕摟著班婳,輕輕地拍著后背:“婳婳,你跟永時埋那麼多寶藏在地里做什麼?”當年因為班家姐弟是有名的紈绔,他們說埋寶藏玩,他也沒細想過。現在想起來,才覺得不對勁。就算兩人是紈绔,會把金銀珠寶埋著玩,也不可能埋這麼多。便是他們年輕不懂事,以岳母的子,也不會隨他們如此行事。
這麼多金銀珠寶,從府中取出是有記錄的,岳母不可能不知道,但為什麼會任由兩人這麼做?
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當初有些奇怪,別人舉止但凡有半點不對,他早就起了疑心,偏偏婳婳與妻弟在他眼皮子下做下這麼多荒唐事,他也沒怎麼多想。
怪只怪……人,讓他做了一回眼瞎心也瞎的昏君。
想到這,容瑕忍不住笑了笑。日后誰若是再說婳婳不聰明,他第一個不贊,連自己都騙過了,怎麼會不聰明。
“當然是為了藏起來,”班婳打了一個哈欠,“當時二皇子野心漸,我們家又不待見,萬一他真的登基,我們家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埋點金銀也算是一條后路。”
“后路?”容瑕表十分微妙,明知道二皇子對班家觀不好,又擔心二皇子登基,班家想到的后路竟然就是……埋金子?
“除了埋銀子外,還有其他安排嗎?”
“還要有其他安排?”班婳睜大眼睛,“什麼安排?”
“沒什麼,”容瑕笑了笑,“這樣就很好了。”
至……他們還有給自己留條后路這種想法,總算是有救的。
“那是自然,當年為了選埋金子的地方,我可是廢了不勁兒,”班婳手他口,“若不是因為第一次被你發現,我們也不會換地方。哪知道換一個地方,還是被你撞見了……”
忽然語氣一頓,懷疑地看著容瑕:“容瑕,我們埋在地下的那些金子,該不會被你挖走了一箱吧?”
“怎麼會,我怎麼會挖走你跟妻弟的金子,我會是那樣的人嗎?”容瑕溫和一笑,愣是笑出了一溫潤如玉的味道。
“那倒也是,”班婳覺得,以容瑕當時的份地位,不可能做這麼不要臉的事,他又不缺那麼一箱金子。若是缺銀子,也不可能只挖一箱,“乖,是我錯怪你了。”
“那你怎麼補償我?”容瑕額頭抵著班婳的額頭,聲音里帶著縷縷的曖昧與纏綿。
班婳手擁住他,小聲問:“你說呢?”
“我說……”容瑕聲音暗啞,“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去夏來,班婳帶著兒子去容瑕的私庫找東西。
容瑕的私庫很大,隨著他做皇帝越久,私庫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班婳與他親這麼多年,也沒看完私庫里所有的東西。自從容昇滿了四歲以后,就常常帶他一起來私庫。
歷史上有不太子皇子,因為賣賣爵,貪污賄背上污名,不想自己的兒子為了點銀錢做出這種對不起百姓的事,所以干脆讓他開開眼,讓他明白金銀這種東西看得多了,也就那麼回事。
“母親,”容昇蹲在地上,指著藏在角落里一口不起眼的箱子,“您看這箱子,好像您跟舅舅埋寶藏的箱子。”
班婳順著兒子指的方向看過去,輕哼一聲。
這何止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果然男人的信不得,當了皇帝的男人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容昇:(⊙o⊙)
班婳:冷漠。
容瑕:……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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