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很困難,但他在改變,在對自己做出讓步。對于何箏來說, 這樣的方天灼也值得他去包容和理解, 他愿意信任方天灼。
至于兩個人的未來,是靠自己經營出來的。
方天灼吃, 還挑人, 一般人說的話他還不聽, 是真的難伺|候。
好在何箏不在一般人里面,他想了想,道:“您要是不對我發脾氣,不仗著份欺負我,我就一直聽您的話,一直喜歡您。”
“朕何時仗著份欺負過箏兒?”
你不是一直仗著份欺負我?何箏問:“那您可以我名字,我是不是也可以您名字?”
方天灼看向他,一言不發。何箏抿了抿,鼓起臉頰:“其實我一直想問,我對您來說究竟算什麼呢?是貓兒呢,狗兒呢,還是其他什麼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您可以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以完全不顧我的心,讓我百分之百的服從您,一旦不聽話,就要到懲罰。”
方天灼道:“你是朕的皇后,理應對朕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何箏一聽,就不太高興:“那,那我不要做陛下的皇后了,我要做方天灼的親的。”
方天灼:“……”
何箏摟著他的脖子過來,呼吸噴在他臉上:“反正我喜歡的也不是你皇帝陛下的份,我只喜歡你這個人,請問做你親的要怎麼樣呢?方先生?”
方天灼手把湊近的家伙推開,低聲道:“怎麼又直呼朕的名諱?”
何箏又上去,再次被他推開,他更不高興了:“我不要做你皇后,我要做你親的,你快我親的。”
方天灼臉頰泛上薄紅。可真是,霸道的說要做人家心肝小寶貝的時候沒見他臉紅,這會兒要他一聲親的反而害呢,何箏被他握著肩膀保持距離,陡然又一欺,仰著臉道:“怎麼樣啊,做你親的也要對你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嗎?”
方天灼只好把他摟在懷里,道:“自然要的。”
“那你作為我親的,是不是也要對我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呀?”
方天灼笑了:“油舌。”
方天灼遣退下人陪他用了晚膳,桌上時不時會為他夾菜,也沒要求他站著伺|候,何箏回想之前的事,心里忍不住發甜,他不得不承認,方天灼的確為他改變了很多,他琢磨著,這會兒方天灼心不錯,之前的事……應該也算過去了吧?
他想著跟方天灼提一下見哥哥的事,忽然聽到對方問:“朕讓太醫給箏兒開了安神的方子,最近睡得如何?”
“不好。”何箏立刻訴苦:“我水腫的很厲害,您又不許別人我,我就只好自己按,一按就半夜,累了才能睡著。”
何箏說完,忽然騰空,張了一下:“干,干嘛呀。”
“朕看看你的。”方天灼把他抱到室,起腳,何箏下意識了,被他抓住了,他的果真水腫的越發厲害,一按一個坑,方天灼微微皺眉:“怎麼這般嚴重。”
何箏也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嚴重,上回跟方天灼生氣的時候還沒腫那麼厲害呢,他的小原本很好看的,如今卻腫的跟豬蹄一樣,丑了吧唧,他手去扯服不想給方天灼看,卻被他再次掀開,男人雙手合攏,輕輕按他的小,道:“明日還搬回去與朕同住。”
不是商量,是已經做下決定之后的轉達,何箏低頭看著他有力而修長的手,道:“我不回去了。”
方天灼認真的給他,淡淡道:“箏兒不是怕一個人住不安全麼?”
“您把我趕出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呢?”
方天灼頓了頓,抬眼看過來,對上他漂亮的眼珠,不愿與他爭吵,于是又垂下眼睫,手下未停:“朕意已決。”
言下之意,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何箏著自己角,也清楚他心里有氣,便停止繼續翻舊賬:“那好吧,我聽你的,回去。”
方天灼點了點頭,整個人的氣場明顯明亮起來,何箏看在眼里,心里咕嚕嚕的冒甜泉。男人掌心溫熱,有力的手指為他緩解部酸漲,神態溫和而認真,何箏想著他的份,又咧笑,他手扯了扯方天灼耳朵邊兒垂下來的金繩,方天灼頭也不抬:“怎麼了?”
“你手累不累,歇歇吧。”
“箏兒可覺得好些?”
何箏點頭,道:“反正比我自己按的好。”
方天灼又給他按了一會兒,命人端來熱水泡腳,何箏乖乖把腳放進去,看到他又一次開裳蹲下。室只有兩人,方天灼作輕,掬水沾他的腳,何箏看著他垂首溫和的模樣,一時心臟發麻,聲道:“好了,謝謝陛下。”
方天灼取過巾給他干了腳,忽然欺過來吻他,何箏乖順的回應,后仰的子被他手臂環住,他意識方天灼氣息不妙,立刻忍著笑推拒,眼眸帶著幾分甜:“我要睡了。”
方天灼也沒有強迫,兩人寬上榻,何箏側躺在他邊,又了自己的肚子,手下可以清晰的到小皇子有力的翻滾,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無與倫比的幸福。
他不知道現代有多丈夫能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幫忙洗腳,但他知道,普天之下,擁有皇帝的份卻能做到這一步的,絕對稀有,他朝方天灼蹭了蹭,男人溫的把他摟在懷里,道:“睡不著?”
“嗯。”何箏遲疑著,道:“我還有一件事,想求陛下。”
“何事?”
“我想出宮去看哥哥。”見他沉默,何箏又朝他蹭了蹭,抱住他的脖子,放聲音:“我知道陛下生氣,我保證,以后不讓哥哥我的,您能不能讓我出去見他?這段時間沒見,我實在想的慌,而且上次不歡而散,也沒來得及跟哥哥道歉……”
“朕累了。”方天灼打斷他,閉上眼睛,道:“明日再說。”
何箏著他俊的臉龐,悶悶的把手回來,忍不住道:“我都聽您的了,您就不能答應我一次嗎?”
方天灼閉目不語,何箏皺起眉,又看他片刻,著自己閉上了眼睛,明天就明天說吧,晚上人容易緒化,白天正合適。
第二日方天灼休沐,何箏醒來的時候他正在練劍,他披著頭發走出門,看著男人俊逸瀟灑的影,著凸起的腹部,眼睛微微發亮。
他暗想希以后小皇子長大了能像他父皇,可別跟自己似得,一輩子只能欺怕。
方天灼收劍轉,何箏立刻從侍手上托盤里拿了巾過去給他汗,方天灼握住他的手,側頭又吻了他一下,著他的頭發道:“冠不整,像什麼樣子。”
何箏懶散慣了,每天梳頭發戴發冠太麻煩,他更喜歡拿發帶系著,聽罷順勢蹭了蹭他的手,把巾還給侍,道:“先吃飯吧。”
飯桌上,他先把方天灼伺|候好了,見他眼中含笑,心大好,滿懷期待的再次提及哥哥的事:“上次那事哥哥肯定也生氣,不管怎麼樣,我都該跟他道個歉,陛下,您覺得呢?”
方天灼的好心眼可見的沉郁下去,何箏趕又給他夾了兩筷子菜,討好道:“說到底,那是我親哥哥,不可能一直不聯系的,陛下也不希我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吧?”
“朕便是箏兒的親人。”
“當然了,可那畢竟不一樣啊。”何箏乎乎道:“親的陛下,您就通融一下,好不好啊?”
方天灼放下了筷子,端起杯子抿了口水,何箏安靜的等著他的答案,方天灼終于開口:“朕還有事,箏兒慢用。”
何箏愣了愣。
方天灼繞過桌子,南門良立刻跟上,眼看著對方即將出門,何箏驀然站了起來,眼淚涌上眼眶:“我不搬了,我就住在這里,您什麼時候答應我見哥哥,我什麼時候再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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