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邊又想到了昨天。
他兼職結束趕著回家見江云以,結果遇上個跟蹤狂,然后就被這爺撞了。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江云邊想起來就牙。
開學典禮馬上開始,學生列隊,高一場,高二場,高三場。
校長笑瞇瞇地發表開學致辭,接著是老師代表,各年級學生代表。
“最后,請高三的學生代表,江云邊。”
到他時掌聲尤為響亮,某個角落居然還有輕浮的口哨聲,各個年級主任蹙著眉張呵斥。
江云邊一如既往沒有帶稿,看得校長都臉黑。
偏偏江代表是雷打不的年級第一,要因為他作風輕浮就取消發言資格,屬實不公平。況且江云邊在學生堆里的名氣老師還是知道的,這小子狂是狂,但帶來的正面影響遠大于負面。
走到宣講臺前,江云邊沉的目凝著六班最后一列那個新添的高個子。
不是他想看,周迭這狗比例太好,高拔尖容貌抓眼,鶴立群得太明顯。
周迭微偏的頭稍抬,也詭異地跟江云邊對上視線,視線對接的瞬間就迸發火花滋啦啦的聲音。
江云邊抑下來的怒意又慢慢增疊,開口時角還在作痛。
江云邊偏著頭,跟前面張且站得板直的學弟學妹不同,他對著麥克風,半笑不笑地看著周迭。
他說:“別招惹我。”
*
江云邊意義不明的“別招惹我”又刷了校論壇,把關于周迭的帖都刷了下去。迷弟迷妹倒戈來又倒戈去,在論壇吧嗷嗷直,紛紛表示不愧是三中的霸校草Alpha,又狂又囂張,誰他媽敢在那種場合那種時候說那種話!
太帥了哥哥!
結果江云邊就因為自己的一時輕狂領了份三千字檢討,明天語文課前。
江云邊端著一張硯臺臉從禮堂出來的時候,收到了一條信息:
-下午能出來?晚上有工作。
江云邊思忖片刻,覺得回教室也是僵持,倒不如讓那小爺自己靜靜。
他回了個好就繞過開了教學樓,順手編了個肚子疼的請假條準備發給班主任。
場材室后面那堵墻防盜網壞了有段時間,他經常從那兒溜出去,順帶嚇一兩對兒幽會的小。
但人倒霉的時候,破事兒都是雙叒叕的。要讓江云邊知道在這兒幽會的是周迭,他打斷也不過來。
江云邊剛到墻邊正在踩點,抬手撐墻時就聽到周迭那把令他牙的聲音。
似乎在聊什麼事兒,得很低,但要沉不沉要啞不啞的一聽就知道是他。
隔壁還有個的:“那我就不清楚了,你爺爺……”
咔。
江云邊踩到了一枯枝,打斷了別人的悄悄話。
那位傳言中的“未婚妻”徐昭若在看到他時滿眼詫異。
畢竟現任校草跟疑似新任校草打架的消息,不足一個開學典禮就傳遍了。
盯著江云邊角的同款傷口,緩解氣氛道:“天吶江哥,怎麼開學第一天就破相了?”
江云邊:“……”
他抬眼,那位矜貴的爺就站在材室的門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來這“干壞事”的。
徐昭若意識到江云邊想干什麼,眨了眨眼:“按照規矩,我是不是該警告你一下,不要曠課?”
江云邊這才想起來是學生會長。
他略微一挑眉,勾出笑容。
徐昭若不控制地后退一步,覺得他笑得有些滲人。
“大家都不是好學生,別拿規矩說話。”他善意提醒:“會長,你男朋友啊?”
徐昭若笑了笑:“……不是。”
周迭沒理會暗藏的戲謔,余卻落在江云邊上。
那人嘲弄地掃了自己一眼:“嘖,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告老師。”
周迭不自覺用舌尖輕了下角的傷口,像是舐到了一片涼涼的糖。
那麼丁點,沒嘗出味道就化了。
想搭腔時,江云邊已經走出去好遠一截。
“你們年級第一,狂。”周迭從兜里拿了盒薄荷糖,慢條斯理地剝開糖紙。
周迭喜歡這個味道,徐昭若眨眨眼,告似地小聲:“周哥,雖然不太合適,但是還要提醒你一下……咱年級第一的信息素,是薄荷味兒的。”
第3章 、03
似乎是為了印證江云邊的倒霉,他剛回到教室門口就被巡堂的年級主任逮了個正著。
“開學第一天發言來、跟新同學打架、上課還遲到,你要造反是吧!”主任站在講臺上,“你們A6仗著績好,松散習慣了是吧?我今天就站在這里看誰還敢上課遲到!”
話音剛落,周迭就面無表地從前門走進來。
六班雀無聲。
江云邊覺得現在放個水壺在年級主任腦頂,估計馬上就要燒開。
豪門爺的面子丟不得,殺儆猴變單獨教育,江云邊也有幸一視同仁。
把兩人領進辦公室時,年級主任義正言辭:“周同學,學校知道你的況,但規矩還是規矩。剛剛為什麼遲到?”
周家這位是名副其實的優等生,績素質各方面都是頂級,年級主任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人盼回來。
安排在A六,一是想給年級的尖子班立個榜樣,二是想打擊一下這位作風浮躁的年級第一。
結果沒想到打擊是打擊了,但不是學業上的,是行上的。
江云邊繃著臉站在隔壁,只覺得周迭在附近的時候他渾都不好。
“誒,你什麼呢!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主任瞥見他的作,“你倆前后腳,不會是早上沒打夠,剛剛課間又犯事兒去了吧?”
江云邊暗自翻了個白眼,什麼犯事兒,人家小兒幽會,跟他有屁關系。
可他沒想到周迭的回答是:“嗯,剛剛跟他一起。”
江云邊回頭:“你再說一遍?”
主任怒瞪:“江云邊!你還當著我的面威脅同學了是吧?”
周家這位雖然罰不得,但主任家訪過不次,也清楚他不是主找事的格,再按照早上江云邊先手的事,誰挑釁誰一目了然。
年級主任氣得想他腦門:“江云邊,你什麼時候能讓人省點心?瞧瞧你開學典禮上說的混賬話,第三年了,發言能勵志點嗎!”
周迭視線有些散,聽到這句話時才將視線落到江云邊上。
“你再這麼鬧,下次我就把上臺發言的名單讓給年級第二了!”主任喝了杯茶:“你但凡有第二的衛同學半分謙遜,我都……”
讓年級第一向年級第二學習?這得是多不省心。
周迭挑了挑眉,忽然覺得自己的新前桌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對了,你倆早上是不是還打架來著?”話鋒一轉,主任盯著兩人。
江云邊被他念煩了,低著頭恨不得跳出三界外,可沒想到跟前那個不識時務的卻“嗯。”一聲承認了。
他拳頭了。
周迭沒有什麼跟老師迂回的意思,承認得坦坦,但那極淡的薄荷味兒卻在警告他,后那位Alpha好像生氣了。
角上揚時牽了傷口,他忍下笑意,一副坦白從寬人均置的態度。
江云邊看著他這表就想磨牙。
靠,個心機A。
主任一個電話就把江云邊的班主任call到跟前,兩人對他就是口頭混合雙訓。
周迭作為“害者”,漫不經心地看著江云邊挨訓。
壞脾氣前桌像只不聽話的狗狗,一副被到墻角退無可退,又抵死不從地齜牙咧的模樣。
忙里閑還瞪周迭一眼,那神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樣。
周迭偏了騙頭,沒再看他。
最后,在兩位老師的循循善下,江云邊還是咬牙切齒地說了那句:“對不起。”
忍一時風平浪靜,江云邊憋著氣從辦公室出來時,不停給自己洗腦。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國慶過后兩天,Z市連續下了幾天的雨,淅淅瀝瀝,但卻無幾分涼意,空氣中仍舊帶著幾分燥熱。下課期間的校園,總是熱鬧的。走廊上回蕩著學生的笑聲以及打鬧聲,還附著著淺淺的雨聲。嘈雜中,蘇在在抱著一大沓英語練習冊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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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淺不一的印記,塵封已久的回憶。 回到那個青春時代,回憶像各種調味劑一樣,讓我一一品嘗。